第64章 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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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秘书得到指示也不再多说,继续跟着前车在漫长的拥堵路段走走停停。

        平日二十分钟的车程,这天竟跑了一个半小时,到汇丽停车场的时候月亮将将接管天空,给夜渡上层朦胧柔和的月辉。

        卓江寒刚要下车,又被李秘书叫住,“卓总,还有件事。”

        和周函知交易的银行卡是李秘书办理的,卡上金额变动信息李秘书都收得到。

        他从手提包中拿出打印的银行卡流水递给后座的卓江寒,“卓总,这是周先生最近的银行卡变动信息。因为变动金额比较大,银行找我核实了信息,周先生这几天把银行卡里的钱和电影投资分成全部转移到了别的账号。”

        卓江寒接过那摞流水账单,沉默翻阅。

        他看东西的速度其实很快,一目十行,账单也清晰明了,前面的都是进账信息,到了最近就是几笔大额变动,周函知把所有的钱都转出去。

        他看了十多分钟,安静的车内始终只有纸张哗啦啦翻动的声音。

        这个时间,足够他翻一本标书找出其中大大小小的错误。

        “转出的账户查过了吗?”

        “周先生把近期的电影分成一部分转到了他所属的娱乐公司,另有一大部分转到了当初给周先生投资的凌寒娱乐名下;两千万给到残疾人互助协会的公户,还有几百万是在泰国的消费支出,暂时还没有查。”

        “好,我知道了。”

        卓江寒把那摞纸留在车上,推开车门走进汇丽。

        把穿不到的夏季衣服收拾起来,衣柜里就空出一半的地方。

        还有些从泰国带回来的泳衣之类的东西,以后也不会再有什么用处,周函知把那些衣物从卓江寒的衣柜中拿出来扔进地上摊着的行李箱。

        最后衣柜中只剩下两套秋装——那还是卓江寒给他添置的。

        足够他这两三天穿。

        收拾完衣柜,周函知又把行李箱拖到书房,书房已经成了他的休息室,桌子上、书柜上摆放着的小玩意,从泰国带回来的大象摆件、他喜欢的作家签名书、粉丝之前送的小礼物,零零散散装的行李箱都扣不上。

        周函知对着关不上的行李箱一阵叹息,早知今日要处理自己的遗物,当初何必费事巴力的去排队买签名书,还花了一大笔钱托运那个大象摆件。

        “你在做什么?”

        低沉不带情绪的声音从耳后传来,周函知一惊,拿在手里的几张卡片掉在行李箱上。

        “收拾行李,你要去哪?”卓江寒脱下外套,随手扔到书房的飘窗榻榻米上,那是他们的第二张床。

        “呃,我过两天要去趟国外,见一下那个国际片的导演。”

        周函知接过卓江寒扯开的领带,又把他扔下的外套拿起来抻平挂起来。

        “你跟我报备了吗?我同意了吗?”

        “……你不是同意我拍那个片了吗?”

        卓江寒坐到他的行李箱前,抬头看了周函知一眼,“什么时候去,为什么……收拾这些东西?”

        他用脚踢踢塞的鼓鼓涨涨的行李箱,全铜的大象摆件就在最上面。

        “两天后的飞机。那个,我挺喜欢的,想带着。”

        卓江寒闻言又抬眼看向周函知,凌厉的眉毛凝成个问号,“几十斤的摆件,你带着去国外?”

        “不可以吗?”

        “你搬得动就好。”卓江寒弯腰捡起刚才周函知掉落的卡片,是几张纪念门票,其中有张国外钢琴大师到国内演出的贵宾座票。

        那是他看见周函知不经意间留下的宣传页后,找人弄来的门票。

        “你还留着这个?”卓江寒扬扬手里的门票,嘴角似翘非翘。

        “嗯,他的表演票千金难求,我就留着了。”

        周函知在行李箱边蹲下,垂下来的发丝挡住眼睛。

        他把行李箱里的东西挪出来又塞进去,想要压一压乱七八糟的东西关上行李箱。

        “那又是什么。”

        卓江寒按住他将要合上的盖子,指着行李箱侧边的木盒,一脸狐疑的问。

        “没什么,装东西的盒子。”周函知慌了瞬,他欲盖弥彰的抓起件衣服扔到那盒子上。

        然后他关行李箱的手被卓江寒箍紧,白皙手腕立时泛起一圈红,他挣不开卓江寒的钳制,眼睁睁的看着卓江寒弯腰伸手到行李箱中,把衣服拨开,拿出那个檀木盒子。

        手里的盒子做工精良,质地上乘,有着天然的色泽和打磨过的边角,没有文字没有图案,神秘的好似里面藏了个宝贝,不可叫人发现,却又像这盒子本身所散发的幽幽檀香,勾着人不由自主的想要打开一窥究竟。

        他掂了掂,有点点沉。

        卓江寒捏着盒子,先是看了眼周函知,见他没有激烈的反对才缓缓抽开盒盖。

        盒子里只有一小方剔透莹白的印石。

        色如皎月,由下而上聚成明月色,形制仿古,通体文雅,印石顶部是一马一猴,雕的栩栩如生气势凌然。

        卓江寒屏着气息将印石从盒子中拿出来,手心少有的出了些汗,他紧紧握着那印石翻过底部。

        “卓江寒印”

        空气停止流动,周函知和卓江寒的呼吸微不可闻。

        周函知蹲麻了腿,顺势跪坐在卓江寒腿边。

        而卓江寒不识字似的反复看着印石底的刻字,他把檀木盒子递给周函知,一只手来回摩挲凹凸刻痕。

        月亮忽然爬到书房的落地窗外,透过巨大的玻璃在他们身上投下一整片冰凉月光。

        这月光惊醒了卓江寒。

        “送给我的?”

        “嗯。”周函知看着窗外明亮的月想起诗中说的“月是故乡明”。他想,这里的月其实也很亮,至少他会永远记得此刻窗外这轮明丽月亮。

        “为什么不给我。”

        ……

        为什么呢,因为阴差阳错错过几次机会,到了后来已经成了没有必要再给出去的东西。

        周函知捧着檀木盒子,望着窗外的月,悄悄放松身体,将后背靠在卓江寒的腿弯。

        他想原谅自己,再贪得无厌一会,不会很长时间。

        就这么两天。

        “我问你,为什么不给我?如果我没有看见,你是不是不打算给我了?”卓江寒顺着周函知依靠的力度在他面前蹲下,扳过周函知的脸。

        不期然的在那双淡然又稠艳的眼中捕捉到一丝慌乱和尚未凝成实形的泪光。

        “你想要吗?”周函知的声音是从喉咙中挤出的气音,空灵杳渺,很好的掩盖住颤动尾音。

        掌中的脸颊同另一手中的玉石印章相同质地,冰凉而温润,卓江寒用拇指小幅度按揉,在白皙的肌肤上揉出小片靡丽的红。

        他掐着周函知的下颌,带着点不容抗拒的凛然态度,凶狠的吻上那片被主人自己咬得嫣红的唇瓣。

        他气势汹汹的霸占周函知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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