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到去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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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快了些,上前一步同墨渊一唱一和

        “不错啊,正好青丘同昆仑虚也是有多年的交情在,我觉得你和小五,确实般配的紧,一个是战神,一个又是四海八荒的姑姑,若真在一处,倒不失为一段佳话。”

        “兄长所言极是。”

        白浅刚想上前问清为何会有如此景象,就被白真一把拉住,只听白真凑到白浅耳侧低声斥问。

        “干什么去!不是你要来退婚的吗?”

        “那也不能这么退啊,他是我师父……”

        若因些不值一提的缘故,就要墨渊趟这趟浑水,白浅是有些不愿的。

        白真将声音压得更低了些

        “你心里的人不就是你师父吗?如今正好有这么个机会把你们两个凑到一起……

        我告诉你你可想好了,今日这事,过了这村就再没这店了,你要是……”

        “你疯了还是我疯了,婚姻大事怎能因一时情急就胡乱顶替……

        当年你们给我安了个夜华就算了。如今事态紧急,师父怕我在天宫受了委屈自是要维护一二,可这事若是定下,日后……那师父的名声怎么办?”

        当年救他等他都只是自己情愿,并未知会墨渊一二,如今若是因为愧欠或是旁的原因……

        白真将白浅的脸搬了过来,神色凝重盯着白浅仔仔细细看了好久,长出一口气后紧紧捏着自家妹妹的肩说道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看墨渊那神态,有几分事急从权的样子?

        他还在乎什么名声?当年你俩的事在青丘都传遍了也没见他压一压。

        只因我们都说你一根筋,你就真的要做出一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样子给我们看,头些日子在昆仑虚是我们都看的清楚,那墨渊分明就是心里有你,不愿你嫁给夜华。

        如今他见你退婚退的坚定,只因天君不依不饶,这才敢提出这婚事,你当真认为他是会因一时冲动去胡乱应下旁人终身大事的人吗?”

        就在白浅同白真纠缠不休的空档,那边折颜三人早就将这婚事移花接木到墨渊身上,那边天君面色铁青,可看着青丘与昆仑虚亲如一家,却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白浅在原地愣住,只觉大脑一片空白,比当初初回桃林时更慌张几分。

        只见一行人齐齐走出大殿,似有些千军万马的功效。

        折颜一众在出了九重天之后便将白浅丢给墨渊,其余人慌忙逃走,只留下二人四目相对。

        “师父,你是因为怕那天君苦苦纠缠,再给我安排个没甚道理的婚约才……”

        墨渊看着白浅嘴角朝下弯弯着,眉目低垂,似是马上就要哭出声来,不由得皱了皱眉。

        自己方才是有些急,可绝不是因为……

        “为什么这么想?”

        白浅初到云上没太站稳,只一下就朝墨渊方向栽倒过来。

        “十七对这婚事,还不满意吗?”

        “我……”

        墨渊眼眸中泛着澹澹微波,将白浅揽在怀中,将白浅的小狐狸脑袋别过来,使得她不得不直视自己。

        搭在白浅脖颈上的手,似是微微颤抖着,可他二人都没发现。

        白浅被墨渊这一举动吓了一跳,眼看二人便要一道进入昆仑虚,只见白浅脸腾一下红的不行,用力将墨渊挣开后接连后退几步,连一句完整话都没留下,直愣愣跌撞跑回十里桃林。

        不能慌……

        折颜看着刚和墨渊远走的白浅竟直接跑到自己这来,手中的桃花醉都有些不稳,还是白真眼疾手快,一把扶住白浅要她坐下,白浅也没落座,只将在天上取回的眼睛递予折颜。

        “我竟把这事都忘了,也没问你,怎么就想起来要去取眼睛了?”

        折颜看着白浅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也不再多问

        “等我把上面的浊气清除完,再给你安回去。”

        白浅也没应声,正当白真有些沉不住气,将手搭在白浅肩上时想问些关于墨渊的事时,只听白浅一句不好,便再不见那人影。

        “小五这是怎么了,先是丢了魂魄一般,如今又一惊一乍的。”

        “我和你说过了,情爱这东西点拨不得,还是等她自己想清楚了吧,如今这婚也退了,就看墨渊怎么尽他那做师父的职责,好好给这孩子开开窍。”

        白真举杯一饮而尽,苦笑半晌

        “也只能这样了。”

        这边墨渊看着远去的白浅一阵心悸,降下云头回到昆仑虚后,叫弟子们重新布置闭关之所,对于天宫上的事只字未提,只因刚才他在小狐狸的眼中看到了担忧,还有一层叫他猜不出缘由的氤氲。

        是怪我没有提前同她言明吗。

        罢了,等昆仑虚收拾停当了再同她商议一二也不算迟。

        墨渊在路过白浅房间时瞥见前些天的仙障竟还在那里矗立着,不由自主的再次靠近。

        果然,自己还是能进去的。

        十七心中也是有自己的,是吗?

        墨渊在房中拿出玉清昆仑扇,想将后面白浅不愿再看的内容了解一二,便在白浅榻上坐下,缓慢掐诀。

        这边白浅从十里桃林一路匆匆,神色虽不似方才恍惚,但眉目间尽是慌张,迷谷刚被狐后安排来要找折颜二人去狐狸洞商议姑姑的婚事,就见姑姑匆忙离去,只是姑姑去的方向,似乎是若水河畔……

        东皇钟!

        只因当初在瀛洲听离镜说过只要墨渊归来,擎苍必破钟而出,白浅便抽时间在东皇钟处立下几十道禁制。

        就在走出九重天的那一刹,白浅就察觉到东皇异动,可自己不敢惊动墨渊与折颜,只好一路将双眼送回,再奔往若水。

        擎苍,你也真不叫我失望。

        “司音,是你吗?”

        白浅见东皇钟旁风云异色,可范围并不大,想来暂时不会惊扰旁人,若能同上次一般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将他封印了,自然是最好的结果。

        “不错,擎苍,没想到我封印你一千年不到,就又让你出来了。”

        白浅几步上前,觉得手中空空,一时间有些不适应。

        玉清,在墨渊那里,不能唤,罢了,没了玉清昆仑扇,难道我白浅就不能封印这东皇了不成?

        “本君就在等你和墨渊来,就是你师徒二人,困了我七万多年,本军要报仇雪恨,要你师徒二人的命!”

        白浅暗自发笑

        “好大的口气,可惜你等不到我师父了。”

        白浅径直上前,她依稀记得昆仑虚那些禁书中,有一个法术便是将周身气数尽数凝结一处,以气血为引,灌注些修为法力,再用元神一道汇成一股毁天灭地的神力。

        只是这术法能力越强效用越高,因着当年一位修为极高的魔头要用着法子叫全天下的人为亡妻陪葬,事情败露之后这法术遍彻彻底底被列为禁术。

        若不是当年回到青丘之后实在没什么事干,须得研究些禁书打发日子,白浅怕是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原来还可以有一种伤敌一百自损一万的好行当。

        “浅浅!”

        正当白浅上前几步,拿着手中锦帛似是要将东皇钟整个围困住时,只听见身后一声呼唤。

        啧,夜华。

        来的真不巧了,但凡他再晚来点,都能落个封印东皇的美名回天上去,可惜时运不济啊。

        “司音,今日来了就别想再走,当年没将你封印完全,如今绝不可能再让你脱身。”

        白浅以锦帛做茧,察觉到夜华的气息时,手上动作不由得快上好些。

        只因那禁术还有个条件,施法者在一瞬间会吸收身侧所及一切物什的灵力精气,夜华若是进来,就绝没有出去的可能。

        白浅法术施的坚决,并未给夜华一丝一毫闯入布茧的可能,甚至蹿出一股灵力设了个极其坚固的禁制讲夜华牢牢困在原地。

        白浅借着那灵力传了些早就制好的幻境在一片白绫中丢给夜华,在她转身将茧最后封住的一瞬,白浅见到一束白光飞到自己手中。

        玉清?

        你是察觉到我要做什么了吗?

        你来了的话,师父也来了吧。

        也好,若师父真的看到我灰飞烟灭的话,兴许就不会同我当年那般执着。

        其实那禁书上还能找到些别的方法,可惜我都不大喜欢。

        只要留下些念想,无论对谁来说都是极大的折磨。

        本来今天不想带上你的,既然你来了,就陪我永远留在这若水河畔吧。

        抱歉了,玉清。

        再见了,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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