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怀迁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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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大人,今天的油糖酥饼也已经买回来的。”

        这是个大概年纪只有十六七岁的女娃娃,身着浅色布衣,小小的身板前紧紧抱着糕点铺打包的木匣子。这是她每天早上去置购糕点的第3个月头,每天都坚持不懈的早起去排队,为了,就是能给尚书夫人吃上一口热乎的。

        “好,置办好后呈上桌子,便可下去领赏例了。”从内屋的隔间,传来了一个清润又低醇,像早春的溪涧滋润如心灵。

        “大人,昨天的酥饼是否照例赏给归院的孩童?”女娃娃行礼。

        “好,小桃,务必要挑选好的再送,若不够,可再去购买些。”

        “是。”女娃娃再次行了礼,便缓缓的退出屋子。

        “今天下朝下的早,索性便回来早了些。”我拧干了手帕,便开始在你脸上轻轻擦拭,今天你的气色似乎比昨日红润了些,不知是不是因为过于牵挂导致眼花的缘故。带着这种期盼,我掀开一小边被褥,找到你手腕处,缓缓搭上脉搏。

        这里和胸口,是你还在的证明,每天必须给你把一遍脉,我才能安心。今天你的脉象也是平稳的,这是好事。

        我舒了口气,重新给你盖好了被褥,拿了个圆椅,便在你床榻边坐下。

        “今天的公文比昨日多了几本。”我也不知是在与谁说话,因为我知道,你还在与那周公会面,所以你今天还是不会回我。

        我试图想专心看着公文中的字,每个字我都认得,可是,却无一字能入得了我的思绪。别看我一身端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书籍,可我的心思打从下朝回来见到你,便一直在你身上了,这三个月皆是如此。

        看不下去,便不看了吧。

        我放下书,便继续转过头,视线再次回到你的脸上。

        我从前极少有机会这样好好的端详着你,发现已经是少女的你,五官也完全长开了,更明朗可人了。可是你消瘦了太多了,许是这些天你一直处于昏迷状态,食物极其难入得了你的胃。想到这,我心里就有万般的悔恨,我觉得我很该死,要是早知你今天会一直昏迷不醒,那晚我便不放你走了。

        你跟我告别那晚,是我的生辰,你说酥糖油饼已经是你全身最好的东西了,对了,还有那茉莉花枝,你让我不要嫌弃,我当然不会嫌弃的,我反而很欢喜。只是,那天我感觉到了你话中的不对劲,但是我不敢去猜测。我的身世就如一根无形的线,拉扯着我,捆绑着我,所以我害怕,我害怕你知道与我走太近,了解过更多后,便不会喜欢我了。

        你失踪的那四年我到处寻你,可是我寻不到你,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于是我便每天在你那空荡荡的宅府里等你,这一等,便等了你四年。

        我只去过你的宅府几次,但是那都是在我们双方父母还有交集时。所以,在等你的这四年,我觉得我的罪孽更加深重了。这宅子,如今冷清的吓人,第一次来这个宅子的时候,明明还是威风堂堂的将军府,而如今,已经是空荡的没有一点生气了,所以这些年,你都是这样自己一个人过来的吗?好在老王叔还会定期回来修整一下宅子,不然,你自己一个人在里面呆着,也不是办法。

        我很想帮你,可是在苏大将军和伯母在战场惨死后的一年里,我们家,也便落寞了。那年,我16,你12,,我母亲失踪,父亲被陷害含冤而死,我便被寄送到书院,跟着书院的先生每日上课当书童。书院的孩子都嫌弃我是灵狐后人,都不愿与我接近,唯独你,每日都带着酥糖油饼和茉莉花枝在我的隔间门口等我,你说这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两样东西,连你自己都舍不得吃,可是却尽数塞给了我。

        可是,这样好的礼物,都给了这么脏的我,你真的值得吗?

        这些年,我一心想着复仇,我知道杀害我父亲的凶手是谁,但是眼看着那个人是当朝的吏部尚书,踩着我父亲的尸体上位,到如今的风光无限,我就憎恨,我发誓要亲手杀了他,我要把父亲的位置夺回来。不过,以我现在的能力,被他的手下捏死,都是手到擒来。

        所以,打那起,我就一直和与人保持着距离,我不敢相信随便相信任何一个人,因为那个人还知道我还活着,所以我不敢虚张声势,我要把自己藏好,我要活下去。我一边收集着父亲冤死的证据,一边在寻找我的母亲。我一天除了在书院帮先生忙外,时不时会去各大酒楼说书弹琴,是因为大理寺的少卿左大人很欣赏我的琴艺,他看的起我,但这何尝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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