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口味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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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心想难道不是你自己栽过来的吗,怎么变成我接住你了。

        不过这话他藏在心里,没说出口。

        静默片刻,见江逾白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他问:“今天这么晚回家就是为了这个?”

        江逾白以为他不满意:“嗯,怎么,你不接受?”

        “你平时都是这么给人道谢的?”

        “不是。”

        “?”

        沈南晏投去疑惑的目光。

        “我平时都不给人道谢。”

        “……”

        沈南晏决定放弃跟这人的交流:“好,我知道了,你走吧。”

        江逾白抬头看了眼黑板旁边挂着的钟,指针已经指向22:30。

        他问:“还不回家吗?”

        “不回。”

        江逾白扫视了一下空荡荡的校园,晦暗的灯光下走廊也有些阴暗:“和学校的鬼有约会?”

        这人道歉道得一塌糊涂就算了,连聊天也不会好好聊。

        沈南晏简直是忍无可忍:“对,它就在旁边等着,我们忙着呢,你能不能快点离开。”

        江逾白浑身一阵激灵,一边走一边说:“看不出来你喜欢这种,口味还挺重。”

        “祝你和你的小鬼约会愉快!”

        楼道里的声音渐渐远去,沈南晏继续低头写题。

        他的奶奶怕影响他的学习,不许他太频繁地去医院看她。沈南晏不想老太太担心,应了下来。

        但事实上他每天晚上都会在学校留到熄灯赶人时才走,因为这时候可以去医院看看已经熟睡的老太太。

        只看一眼,时间不长,但是他能安心很多。

        徐涧知道这事,也不拦着,只是说让司机来接他放学。沈南晏明白徐涧的好意,但他还是拒绝了。

        他每天留给自己的时间就是在路上的那段时间,他想一个人走走。

        徐涧没有坚持,只叫他注意安全。

        秋天到了,窗外的蝉鸣也没了,天气在渐渐变的凉爽,空气中漂浮着轻快舒爽的气息。

        第二天,沈南晏照旧很早到校,他放好书包,打算从桌洞里抽出英语书。

        手伸进桌洞的时候,他感觉到里面有别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一口袋的药。

        口袋里放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用法剂量,附加一句话:谢谢,这是药。

        真够别扭的这人。

        虽然这么想,但沈南晏嘴角还是微不可查地扬起了一段极小的弧度。

        沈南晏往江逾白的方向看了一眼,他平时是踩点进教室的常客,很少早到,这会儿正趴在桌子上睡觉。

        不过是摔了一跤牵动了别人的伤口,人家“嘶”一声他就跟犯了什么天大的错误似的。

        路右旗哈欠连天地走进教室,把沈南晏的一连串动作尽数收进眼里。

        他没有看见纸条上的字,也无心打探,反倒是被教室最后一排的人影惊得哈欠打到一半,合不上嘴了。

        他看见那个在上课前十分钟从来没有坐过人的座位,立马乐了,走过去大着胆子拍了拍正补觉的江逾白。

        “白哥,活久见啊。”

        也不知道是真睡着了还是真聋,江逾白没理他。

        “难得早到一次,趴着睡觉干嘛,快起来感受一下早晨六点半的校园!”路右旗丝毫不受影响,再接再厉。

        “感受个屁。”江逾白终于屈尊降贵回了四个字。

        “活的呀!”路右旗大惊小怪。

        江逾白:“……”

        江逾白:“死的。”

        “嘿我跟你说,我刚看见学神从桌洞里掏出来一袋药,还附带一张小纸条,估计是哪位姑娘知道他昨天差点被你谋害的事过后,借此机会表白呢!”路右旗一大清早就滔滔不绝,在八卦这一方面一点也不输给女生。

        江逾白:“停,打住。”

        送药本尊终于听不下去。

        “没姑娘,没表白,我送的。”为了不让这个大嘴巴把事情传得更加离谱,他不得不开口解释。

        “靠?你?!”路右旗惊道,“我俩认识这么多年你连一碗粥都没给我送过,你和他才认识几天,就这么关心他了?”戏精毫无征兆地上线,只见路右旗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啜泣道:“就因为他长得比我好看吗?你个负心汉,薄情郎!”

        江逾白:“滚。”

        路右旗闻言立马变脸,贼兮兮地朝他笑:“你给他写了什么纸条?让我猜猜看,是不是:对不起,昨天晚上把你弄疼了?”

        这次不等江逾白一脚踢过去,路右旗就撒丫子跑了。

        不过最终还是没能逃过江逾□□准砸去的书。

        “啪”的一声,引得同学们纷纷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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