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医院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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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结果你就穿着一身病号服来跟我说你没事?”

        江逾白睨他一眼:“怎么,你还挺希望我有点什么事?”

        路右旗耸耸肩,不置可否。

        他还打算说点什么,却听见了陈盛跟人打招呼的声音。

        “沈南晏,你也在啊。”

        沈南晏转头看他:“嗯,家人病了,来看看。”

        他往江逾白的方向瞟了一眼,问:“他怎么了?”

        这句话像是触发了路右旗的什么开关似的,听完后兴奋得不能自已:“昨天大半夜他非要带我和陈盛去吃宵夜,结果把自个儿喝高,回家的路上摔了一跤,哈哈哈哈掉公园的观赏小水池里去了,怎么扯都扯不出来,非要在里边游泳哈哈哈哈。”

        陈盛虽然也想笑,但他努力克制着,补充到:“然后公园管理人员废了好大一番力气才把他扯出来,宋阿姨,也就是他妈赶到把他领了回去。今天一早他电话不接,我们联系不到人,就问了宋阿姨他的情况,阿姨说他在医院,我们就来了。”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看,这就把人给逮着了。

        昨晚为了庆祝江逾白没有因为赌约而丧失人权,他打算小小地吃顿饭,表示对自己坚守底线的奖励。

        一路上他带着陈盛和路右旗东拐西拐的,终于在离家不远的路上找到了一家烤串店。

        陈盛看着那家店铺,扶额道:“拐一个路口就能到的地方,你东拐西拐的到底是图什么。”

        江逾白:“你不觉得这样很神秘吗?”

        神秘个屁。

        对于挑食达人来说,其实就是没找着比这家更和胃口的店。

        江逾白驾轻就熟地点了一些喜欢吃的烤串,又拿了几瓶啤酒。

        “你行么你,别喝出事后又让我俩给你善后。”路右旗看见他的举动,发自内心的害怕。

        “小瞧谁呢,我今年一定比去年有长进。”

        江逾白喝酒的本事不知道随谁,有着常人不能拥有的“一杯倒”体质。

        这是江逾白以前没有发现的,因为家庭原因,他平日里碰不着酒。可他又偏偏是个好奇心强的人,去年的今年,他喝下了人生中的第一杯酒。

        酒杯不大,量不多。

        但架不住那是白的。

        一杯下肚,他喉咙开始火辣辣的疼,没过多久就神志不清,合上了眼睛。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躺在医院。

        开什么玩笑,我堂堂校霸上可勇攀高山下可乘风破浪,现在却告诉我我连一杯酒都承受不住?

        从那天起,他就暗自下定决心,以后每年都要尝一次酒,看看自己的酒力有没有长进。

        第二年,也就是今年,再具体点也就是今天,他喝完酒后醒来,发现自己依然躺在医院。

        此时的医院,连空气都是刺鼻的。

        路右旗还想说什么,却被江逾白无情打断。

        “打住打住打住打住,多大点事值得您浪费口舌吗?”

        “不浪费不浪费,宣讲我们白哥的光辉事迹,怎么能是浪费口舌呢。”

        这是哪门子的为我说话?

        他偷偷看了沈南晏一眼,没想到沈南晏也刚好把眼神递过来,俩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猝不及防地交汇,静默两秒。

        江逾白被看得发麻,有种不好的预感,默默移开视线。

        果然,下一刻沈南晏开了口:“从来不喝酒?”

        他居然还记着那时候说的胡话——打架抽烟喝酒什么的,我从来不干。

        “堂堂学霸的脑子每天都记着这些事?”江逾白着反问。

        沈南晏漫不经心道:“嗯,有问题?”

        想着这里是医院,江逾白强忍着一股气,没有发泄出来,只是盯着沈南晏:“砸我场子你很高兴?”

        沈南晏被他盯了也不躲,眼神懒散地回视过去,没有太多情绪,但浑身却散发着一股不容小觑地压迫感:“如你所见?”

        两人眼底都藏着一股带着硝烟味的暗潮汹涌。

        “两位祖宗,别吵别吵,和气生平。”路右旗瞧见气氛不对,赶忙插|进他俩中间劝和平。这两位祖宗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班上传闻千千万,一个也不能信。

        要说关系好,怎么会见面必眼红;要说关系不好,又怎么会让他白哥主动送药。

        这心思,跟饶了山路十八弯似的,难猜,实在是难猜。

        他这边正焦头烂额满腹心事的想着怎么劝和,阻止他们在医院用眼神打上一架,那边两人已经态度急剧转变,恢复了风平浪静,团结同学的平和对话。

        江逾白:“得,你高兴就好。”

        沈南晏:“……”一拳打在棉花上原来是这种感觉。

        确定江逾白脸上没有别的挑衅表情后,搞得他也不好意思气势汹汹了。

        几人站着都没说话,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

        过了好一会,沈南晏提步打算走了,江逾白忽然开口:“你身上的伤好了吗?”

        听见这话,陈易目光一动,朝沈南晏看去。

        若不是江逾白突然提起,沈南晏都快忘了自己在那个雨夜被混混划过一刀的事情,早在半个月前他就已经基本痊愈。

        “没事了已经。”

        “那就好,”江逾白像是松了一口悬了好久的气,“那我先走了,祝你家人健康。”

        “沈南晏,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代,‘你身上的伤好了吗’是什么意思?”刚走出医院大门,陈易就问道。

        “字面意思。”

        沈南晏避重就轻的把事情经过简单描述了一遍,又安抚道:“不是什么大事,你别担心。”

        好像被刀划伤的人不是他,而是一个和他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陈易虽然担心,但也清楚沈南晏的个性,知道他有自己的分寸,从他嘴里套不出什么话来。有些事情说多了反而败坏气氛,于是他索性转移话题。

        “你这新同学挺有意思啊。”

        “是挺有意思的。”

        “能让咱沈总承认有意思的人可不多。”陈易有些吃惊。

        “嗯?有吗,我觉得你就挺有意思的。”

        陈易抱拳:“感谢沈老板抬举,以后老陈我定当竭忠尽智,不负所期!”

        沈南晏白他一眼,脚下的步子不紧不慢地迈着。

        尽管他刚才还想着陈易的好,但现在仍忍不住嗤道:“就你这脑子能替我尽什么智,省省吧。”

        陈易不干,反驳道:“我这脑子在智商方面虽然比不过你吧,但情商肯定比你高,替你解决点感情上的问题还不是易如反掌。”

        沈南晏:“呵。”

        陈易:“你呵什么呵,我告诉你你这个样子是找不到女朋友的!”

        沈南晏:“呵。“

        陈易:???

        以后没女朋友可别哭着来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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