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先生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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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通文殿的临时寝舍专为来这里上大课的学子或者司业们准备。大课堂,学子寝舍,司业寝舍分别位于三个相临的岛上,有拱桥连接,不用坐船,可徒步穿行。

        其中,司业岛最小,也就修建了两处院落,主院安置讲课的司业,另外偏院有五间房,像行馆客房一样,是给助讲老师准备的。

        学子岛相对要大出许多,礼神殿骁武殿的学子们都要入住这里,为保证供给,这座岛一共建了十余处院落,有寝舍三百余间。明日大课,两殿同上,至于通文殿的学子,史课对他们来讲是入寺必修,不需要上这种大课。

        南樱和潘仁峰徒步走来,抵达较晚,便只剩距离课堂最远的院落,不过这里倒是离司业岛很近。三岛形成闭环,若学子岛和司业岛之间的桥门不上锁,直接走司业岛去上课,更近一些。

        南樱冲出房间,来到院中,四下观瞧,先生怎么可能在这里。走出院子,放眼向东边望去,全是学子寝舍,更不可能。最后,把目光锁定到西边,通往司业岛的桥门竟开着。南樱想到,若先生真的来了,只可能住在那里。但是,明天染尘来上课,说不定此时住在里面的……

        这可不敢冒然前去,还是给先生发个虫信吧。

        “糖先生。”南樱温起嗓音说道,“您老人家在哪里呢?”

        隔了片刻,先生回复道,“在你心里。”

        一股暖流蹿上南樱后背,只觉得从里麻到外,心软了,别处却硬了。南樱暗骂自己没出息,被老男人一句话就撩得欲/火焚身,这要是下一秒就现身,自己还不得……

        “樱。回头。”喜虫里再次飘来馥远棠的声音。

        南樱未作多想,听话的回过头。

        不远处,弯桥上,月光里,糖先生正挺挺站着,静静等着,深深唤着。

        南樱真没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夜黑风高,未老先衰,眼花了吧。

        “还不过来。”第三声,总算将迷了窍的南樱唤回了神。

        樱,欣喜着,奔向他的糖先生。手指才刚触碰,臂膀和唇舌就迫不及待缠在一起。先生给南樱送了个大大的惊喜,樱则把满身热情回送给糖先生。二人在桥上缠吻,怕是连月亮都不敢直视,扯着随风飘展的夜云遮起眼来。

        想着分开的间隙能问出几句……先生,你怎么来了……为何不提前告诉我……然而,粗喘的气息和粘腻的浓情根本不给话语留半分余地。这一别不过大半日,怎就像隔了三秋,再见会这般疯狂。

        馥远棠抱起南樱回了司业岛,几轮激情过后,才有心情谈议别的。

        “先生,你怎么会住在这里?”

        “先生来见你,难不成要陪你住寝舍?”

        “嗯,也是。”南樱想着,先生出门,走到哪里都是最高级别的住处,为了离自己更近一些,住在司业岛已经很委屈了,这可是授课司业的寝舍,哪里比得上王室行馆的顶级套院。

        “先生,你腿好了,不用坐轮椅了吗?”南樱不安分的手在先生颈窝处游走着,说话间,小妖精还在撩着余兴。

        “来见你,坐轮椅太招摇了吧。”

        馥远棠说了两个“来见你”,这让南樱心里的花怒放起来,“先生,你真是为了见我而来吗?不是因为有旁的事顺路过来?”

        馥远棠抬手在南樱唇角勾了一下,“来见你,顺路办些旁的事。”

        馥远棠没说自己刚刚去见了首座段松鸣,更没说南樱的烦心事他已经暗地里解决了。惊喜嘛,总要不作声地送出,才有力量。

        当晚,南樱留宿在先生房里。跟老男人在行馆同床共枕两个月,早就顺其自然,哪里还会想起此地合不合适,或者,明天要来上课的染尘为何没出现在司业岛。

        甚至,次日若没有胡先生叫早,南樱怕是都忘了自己来通文殿干什么。依着手表的时间,上午八点半,史学课!

        南樱刚刚沉静了一晚上的心又慌乱起来,等一会儿老男人不会要陪着自己去上课吧,没坐轮椅来,不正是如此打算的吗?那……要不要主动告诉先生今天的史学课老师是谁?以先生的气度,应该不会跟早就断干净的前任吃醋吧。

        南樱思量再三,还是觉得主动说比被发现要好。于是,拿捏半天,南樱终于找了个不软不硬,听起来既坦诚又自然的腔调说道,“先生,今天上午的史学课,授课老师,我很讨厌。”

        此一言可是南樱推翻了前三,得来的自认为最合适的第四句。

        馥远棠未动声色,只淡声问,“哦,为何讨厌?以前上过他的课?”

        南樱刚想回答,上过课,还上过当,却不想被进来的胡先生打断。胡怀礼凑到先生近前耳语了两句,馥远棠点头,看二人面色,该是有很重要的事,至少比自己讨厌史课老师的事重要。

        胡怀礼走后,南樱未再开口,一来想着不要去扰先生烦心了,二来先生若真有公事,自己怎好在这个时候添乱。

        馥远棠吃完早餐,一边擦着嘴,一边很认真地说道,“樱,无论什么老师,课业是为自己修的,学到手的本事才属于自己,任谁都抢不走。对吗?”

        “对。”南樱嘟囔着,心想,如果你知道是谁上课,恐怕不会再说得这么轻松了。

        算了,一上午的课,不到两个时辰,一晃就过去了。上半年,也就三个一晃,晃晃晃,万恶的史学课,快晃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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