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要不要住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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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空气暧昧的让人害怕。

        终于,周一开口了:“你知道蜡烛吗?”

        何夕可大为不解,迷茫地看着周一。

        周一双手环胸:“说说看,蜡烛是什么含义?”

        何夕可皱眉想了半天,试探回答:“……蜡炬成灰泪始干?”

        “是不点不亮!”周一没好气地说,“说的就是你!好吃好喝地供着你,你写不出;给你大办面试会,你也写不出;带你游山玩水,你还是写不出!非得去溪里泡一下,被石头搞残疾,吃够了苦,你才写得出!你不就是根不点不亮的蜡烛吗?”

        声音洪亮、言辞犀利,此刻的周一,仿佛江江好附体。

        何夕可笑了,淡淡的。

        “是呢,我真是根蜡烛。”一贯轻柔的语调,每个字却都折磨着周一的神经。

        “既然知道怎么写了,从明天开始就待在屋里好好创作吧。正好脚也废了,哪儿也去不了。”

        知道自己没办法再在这屋里多待哪怕一秒了,周一勉强说完这番话,落荒而逃。

        关上门的一瞬间,周一便长长地舒了口气,依靠在门上,半天无法动弹。

        如果此刻何夕可也在门边,她一定能听见周一擂鼓般的心跳,震得门都发颤。

        何夕可说,她知道剧本怎么写了。

        在他失了魂般将何夕可从水里捞出来后;在他送给何夕可一根拐杖后;在他检查了何夕可的伤口后;在他伸手触摸了那冰凉微湿的肌肤后……

        他曾经问过自己:何夕可遇到的那个问题,自己是否知道答案?

        他应该是知道的:在那个博客的小主人给他发来一篇私密博文,与他做了一个幼稚的约定时;在他飞奔过三条街区,冲向那个阳光下逗猫的身影时。

        在他借着昏暗的落地灯光,阅读何夕可的剧本时……

        心脏是每时每刻都在跳动的,人类可以通过运动控制它的速度,而无来由的心跳加速,可能源自病理,也可能源自情绪。

        但只有涉及“爱”,才能被称之为心动。

        何夕可,我还没有准备好,所以我逃了。

        但是没关系,我们来日方长,不是吗?

        靠在何夕可房门上,周一安心地笑了。

        两人在别墅又住了一周,离开时何夕可的脚伤已经差不多痊愈了。解决了自己的“问题”,何夕可终于展现了一个资深编剧的实力,下笔如有神,每天忘我工作,经常要周一喊四、五遍才一瘸一拐地出来吃饭。后来沈阿姨干脆把饭拿到她房间,她也正好乐得不挪窝。

        周一倒没有一直在别墅里待着,他可不是甩手掌柜,新剧筹备的所有前期工作,他都会与江江好一起商量、处理。但每天不管多晚,他都一定会回来,第二天一早带何夕可去山下的医院换药。

        回到p城后,周一先把何夕可送到她住的公寓楼下,自己便马不停蹄地赶去跟江江好开会了。

        何夕可的心情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轻松,不仅仅因为卡住剧本的“问题”已经解决,更因为这个剧本,是她好久都没写过的“真正从心底涌上来的故事”。在长达六年的时间里,她能写也只能写的剧本,都是用脑不用心。

        迎合市场,谄媚观众,这些本身没有错。就像她总结的,这只是这个时代的标签,艺术本身的价值也有能否服务于受众。

        但是除了脑之外,心的使用却在时代的驱使下越来越少。文化传播除了娱乐大众之外,还肩负着引导舆论的作用。可是什么时候开始,引导舆论已经沦为一碗碗食之无味的鸡汤,一场场明显为了“避雷”而强行出演的正能量了呢?

        如果一个人心怀良善,且对人生有向上的思考和评判,那他用心写出来的东西,会兼具内容和正向舆论引导。这是何夕可创作的追求,是她希望能达到的与观众的共鸣。

        所以她一直在找“真正从心底涌上来的故事”。

        而此刻,她正在写“真正从心底涌上来的故事”。

        开心、满足。

        何夕可住在一个老式小区的居民楼里,离闹市区较远。何夕可与江江好考虑多方面因素后,觉得房租便宜,也相对低调,没那么好找,所以选择了这里。

        没有电梯,好在楼层也不高,只是她不爱运动,爬楼梯便成了她回家之路的最大挑战,她总是长叹一口气,每次都得愁眉苦脸,五步一歇。

        好心情让爬楼也变得轻松无比,她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样迈着轻快的步伐,一步两层,很快抵达终点。虽然有些气喘,但她到家门口时,甚至还在轻哼小曲。

        直到她掏出钥匙开门,小曲戛然而止。

        有人来过了。

        甚至,那人可能还在屋里。

        何夕可不可遏制地浑身颤抖起来。她分明记得自己出门时,门锁两道保险都锁上了,如今却一道都没有,她只将钥匙向左转了半圈,门锁传来很轻的“嘎达”一声,已经被打开了。

        有人来过了。

        用钥匙开的门。

        甚至,那人可能还在屋里。

        备用钥匙只有一份,在房东那里。

        有人取得了房东的信任,进入了房内。

        “吱嘎……”

        “吱嘎……”

        屋内的老式地板,传来走动的声音。

        “吱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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