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忆昔年,说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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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表嘉德殿外,一众甲士搬尸处理,清洗玉阶,左丰将那带血的刀剑层层包裹,又唤小黄门双手呈来一长锦盒,张让一众常侍依旧跪在殿外,亲眼目睹左丰掩盖痕迹的举动。

        “左丰,莫要以为此举有用,今日一过,谁也保不住那触犯国法的贼子。”张让今日侥幸得活,心中怨念累积,不管别人则个,他第一个不能饶了此贼。

        “仲定先生。”左丰突兀对殿门一拜,张让惊的色变,转头才知是左丰的玩笑。

        “哈哈,大长秋方才不是言辞凿凿,此刻怎会如此惧怕?”左丰戏谑大笑,从小黄门手中接过锦盒,盒中也陈列一剑,做工精巧,实属绝品。

        “中兴剑!”张让自然认得这天子佩剑。

        “不,是光禄大夫的佩剑。”左丰拔剑出鞘,置于污糟血水中。

        “左丰,尔敢!”张让服侍刘宏多年,知道中兴剑是天子钟爱的配饰,左丰竟敢如此玷污此宝。

        “大长秋慎言,昔年天子铸四剑,名曰中兴,后有一剑遗失,如今失而复得,陛下必定龙颜大悦。”

        左丰作伪证不瞒人,张让也是老人精,片刻后只做沉默,心叹:陛下,这样有意思吗?必是硬保了。

        话回嘉德殿内,左右黄门为张安褪去血色长袍,换了一件广袖青衫,刘宏斜靠在卧榻之上,面无血色,时常急喘。

        “来,给光禄大夫赐座。”刘宏浑浊的眉目细瞧张安身形,时有欣慰,宛如在看一件玉器,他亲手雕琢的玉器。

        “陛下,臣戴罪之身,不宜坐,只愿跪着。”张安脖颈处包着一块黄布,隐约见血色。

        “今日杀了几人?”刘宏抿了一口热茶,神情不做波动。

        “五人。”张安据实以报。

        “可曾尽兴?”刘宏挑眉再问。

        “并无打斗,又不见还手,不算尽兴。”张安跪接茶水,说的自然。

        “可知后果?”刘宏面色略显失落。

        “凌迟活剐,车裂绞首,顶天的罪责。”这里不是穷乡僻壤,可以刁徒杀人,张安岂能不知后果。

        “那为何要做?”

        “啪!”

        刘宏一掌推翻了茶水,茶渍尽数落在张安膝前。

        “替陛下除一些糟糠,挪出位置来,让陛下多选几个左丰。”张安直腰不弯的答道。

        “张仲定!朕如何行事,还需你指手画脚吗?”刘宏抬指间又做急咳。

        “自是需要,安这命只能谏一次,不然定帮陛下杀个干净。还个朗朗乾坤。”张安面色顺从,但语气不从。

        “张安,你辜负了朕对你的一片期望。你知道朕为你做了多少,你为何要自寻死路?”

        “只为敲醒陛下,请陛下停止纵欲,好生休养身体,远离这些小人杂碎。陛下才过而立之年,正是雄途展望之际,如今却像个迟暮老人,若再不警醒,只恐帝崩。”

        张安此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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