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导师普罗米修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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宙斯的神力在你之上。”她上前拥抱着这位年轻的女神,终于明白帕拉斯为何会死在她手中。如果她成长至巅峰,会多么让人恐惧。

        雅典娜也扔掉武器,拥抱赫卡忒说:“谢谢你,强力的赫卡忒。”

        “赫利俄斯马上就要当值,我也要撤了。”属于夜晚的赫卡忒,喜欢在夜里出没,“前方的三条路,往东是我所未知的远方,往南,是沙漠和大海,往北,是奥林匹斯众神的地界。你应该回去,那是属于你的地方,雅典娜。”

        雅典娜执起赫卡忒的手,在她手背上落下轻轻一吻,真诚地道谢说:“再一次感谢你,亲爱的赫卡忒。如若以后再想见你,我该去何处找你?”

        “我是道路女神,你只需在夜晚站在三岔路口呼唤我的名字,我便会出现。又或许,我会主动来找你,只要你还在大地上,我便会知道你在何方。要知道,大地上发生的事情,都瞒不过我的眼睛。”赫卡忒骄傲地说道。

        两位女神切磋交谈完毕,一位消失在早晨清晰的原野,一位继续上路,按照指示去往众神所在的北方。

        大地一片蛮荒,雅典娜独自一人穿行过高山湖海,历时三个月,终于见到流刑中的第二位神明。

        他是一位男性,有着卷曲的褐色头发,身材高大健硕,算不上英俊,但相貌周正,他的眼睛很美,沉静睿智,让他整体看上去犹如一位智慧的长者,令人心生好感,忍不住靠近他聆听他的教导。

        雅典娜打量他的同时,他也在看她,并先开口问候道:“光彩照人的行者,你看起来像一位不死的神明。不知足下从何处来,又要往何处去?”

        雅典娜右手臂斜贴放在胸前,弯腰向他行礼说道:“我是雅典娜,从特里托湖畔来,正在流刑当中,前路未定。今天路过您的属地,多有冒犯还请原谅。”

        褐色头发的长者将手中长披肩搭在肩上,友好地说道:“我听过你的事迹,宙斯的女儿。路过寒舍,甚感荣光,请留下做客,待一段时日再上路吧。我是普罗米修斯,光荣的伊阿珀托斯的儿子。我们拥有共同的先祖,盖亚和乌拉诺斯。”

        母亲向她提过这个名字,泰坦神伊阿珀托斯和名望女神克吕墨涅聪明的儿子,与母亲一样,是最具智慧的神明之一,也是宙斯在泰坦之战中的智囊之一,也是她记忆最深刻的一位神明。

        “普罗米修斯,尊敬的前辈,母亲曾向我讲述您的光辉事迹。能得到您的邀请,我深感荣幸。”

        普罗米修斯周到的招待雅典娜,拿出可口的食物和美味的琼浆,问起她这一路的经历来。雅典娜领下他的好意,礼貌地和他攀谈。饮用完半壶奈克塔尔,雅典娜对这位聪慧睿智的男神很有好感,他正义威严但又风趣幽默,与他交谈,如沐浴在春风里那样自在舒适。

        “我年轻的小友,请你节哀顺变,不要太过悲伤。帕拉斯的事情我亦有所耳闻,她的悲剧是你无心之失,作为神明的你,要珍惜当下和未来,你既然许诺,要带着她的名字践行你的诺言,那么请振作,在流刑期满后,走上你向往的、你母亲所期许的光荣的道路吧。”

        “不要畏惧自己的力量,这是你母亲给你最好的礼物。你要学会掌控它,让它随心所欲地为你所用。如若信得过我,我会利用自己的所知所学,帮助你达成这一所愿。”

        雅典娜没有犹豫,立刻答应下来:“感谢您,普罗米修斯。”

        应这位先知神明的邀请,雅典娜在普罗米修斯的家居小住下来。他像她的母亲那样教导训练她,不过不会让她随心所以的破坏,任由自己的神力横冲直撞。普罗米修斯教导她学会理性和恰当,学会收放自如,驾驭自己的内心和力量。

        雅典娜聪明好学,只需普罗米修斯稍加提点,就能领悟其中要领。无所不在的赫卡忒也过来凑热闹,观望一阵之后,她惊讶于雅典娜在心境和武力上的变化,忍不住拿起武器去领教一番。

        雅典娜已经能克制自己的心境,和赫卡忒从容对阵搏杀,只是她还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量,险些将赫卡忒击伤。

        “对不起赫卡忒。”雅典娜连忙收手,收回自己的长矛。

        赫卡忒身上沾满灰尘和草屑,虽然狼狈但很快笑着恭贺雅典娜:“北上的这条路是正确的,有普罗米修斯的教导,你会进步神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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