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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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昌的春来的比玉羌要早一些,嫩绿的枝条承载不住新积压的雪,啪嗒一声滑落下去,落到地上一点点消融。

        青砖铺设的街道,消融的雪与地上未来得及清扫的尘土混到一起,马屁踏过去是发出啪唧啪唧的声响。

        街上行人熙攘,皆是趁着雪停,一大早来赶了早市的城名。

        “看,这便是玉羌来的。”

        “听说那位玉羌的公主生的玲珑小巧,当今圣上只瞧一眼,便久久不能忘怀。”

        “说起来,咱们这位圣上后宫嫔妃极少,用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可不是,听说有不少选上的秀女,还没封位,就被圣上赐死了。也不知这位公主,能不能活下来。”

        三三两两的民众对着车队指点着,楼莹莹用一条羊毛制的批帛将自己的半个脑袋都埋在里面,以防有人看到她的面容。

        马车里的楼子灵似乎也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探出半个头来,一脸冤屈的看着楼子昌,楼子昌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讲她的头狠狠的推回去。

        楼子辰安排的暗卫,在半途趁着夜色要带走楼子灵时,被早就盯着她的楼子昌抓了个现场,直接一刀毙命。楼子昌便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一路上撒泼打滚使了各种办法,最后楼子昌用一根绳子将她捆在车上,她才老实了下来。

        原本楼莹莹并没有想将她推入火坑,但那日她带着下了毒的菜强塞到自己嘴里时,她彻底狠下心想出这出金蝉脱壳之计。

        “子昌哥哥,你一定要救我啊。”

        她不死心的坐在里面喊叫着,楼莹莹直接扯了一块布,塞到了她嘴里。世界终于得以清净。

        日头完全升上来时,永昌国都扫去寒气,蒸腾起来的雪水同着一同升高的气温,叫楼莹莹扫去疲惫,清甜的雪水味道沁入鼻尖,难得的清爽。

        使臣向宫门前的侍卫递交了通关文碟,便立在旁边等着宣召。

        楼子昌凑到楼莹莹身前突然问道:“你可想好了,这样的荣华富贵,你当真不要?”

        “这样的荣华富贵,给你你要不要。”

        楼莹莹想也没想的反呛回去,他侧着头凝视着她,许久说不出话来,终了吁了一声,驾着马走上前去,侍卫将他拦下来,告知皇宫内不得策马,楼子昌下马,掀开马车的帘子钻了进去。须臾,他先于马车中出来,收了一路上沉着的脸,替楼子灵掀开帘子,楼子灵泪眼婆娑的走下马车,依旧不甘的看着楼子昌。

        远远的有一位年老的太监走过来,还有一个小太监,畏首畏尾跟在他后面。老太监在他们面前停下脚步,向楼子灵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用极细的嗓音说道:“宫内有车辇候着娘娘,还请娘娘移步,同老奴过来。”

        楼子灵愣在原地不为所动,被楼子昌暗中推了一把,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老太监向里走去。

        “陛下为诸位安排了另外的居所,待礼成,诸位再返回玉羌。”

        另一位年轻的小太监走到楼子昌面前说完,带领着送亲的众人在宫里七拐八拐的走了一通后,终于到了一处偏院的小殿。

        高高的宫墙将院子围着,院中的枯草长到半个人高,石砖的缝隙里,挤出一根根嫩绿的小芽,被一层薄薄的雪积压着,那抹绿意便显得微弱而渺小。

        看起来这是突降在开春的一场大雪,乍暖还寒。楼莹莹一边走,一边搓着两只小手冲着手心哈着气,她自小在南方长大,这些天所见的雪,是有生以来这是见过的最多的雪。北方的春到底不如南方,风掠过时,凉飕飕的直钻入后背。

        隔着这道宫墙,楼莹莹隐约听到墙的那一边,不时的传过来凄惨的哭声。

        “公公,不知这隔壁是什么地方?”楼莹莹问出口,方觉得自己冒失了,她这个历史狂热者,是不肯放过任何一丝值得考究的地方的。

        “哦,那边是冷宫。里面只关了一个妃子,成日里鬼哭狼嚎,咱家都习惯了。”

        “这皇帝居然把我们安排到这么破败的地方,真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队伍里的一个侍从听他说完抱怨了一声,那太监将这话听的真切,向前走的身子顿了顿,楼子昌立马转过身,一个巴掌打在多嘴多舌的侍从脸上。“说什么混账话!”那侍从方才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躲闪着向后退去。楼子昌回身向那位太监赔上笑脸,从袖子里掏出一枚金锭,暗暗塞进太监手中道:“方才的话,您就当没听见。”

        那太监摸了摸手里的金锭,心领神会的放进自己的袖口中,继续为他们带路。他将所有人都安顿好住处,便转身准备离开,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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