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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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步入寒冬,湖面被坚实的冰块冻结,苍劲的树枝上挂着冰棱。戴着棉帽的女孩抱膝蹲在湖边,正在用手指在冰面上划出痕迹。

        看见阮飞星两人,她不好意思地瑟缩回手。

        少女迟疑道:“你们这是……找到了?”

        阮飞星看向男人,男人抿着唇:“我给你哼段调子。”

        “12,367,13……”大提琴般的音色准确唱出各个音符。

        少女重复道:“12,367,13……”她慌忙拿出包中的笛子。

        伴随着飘渺悠扬的笛声,霎时间,记忆大门封锁的按钮旋转打开。

        平凡的清晨,面目不清的人站在讲台上,身边老师道:“我们班今天转来了个新同学。”

        夏日的天台,闭眼的她被冒着冷气的易拉罐碰醒,有人打扰道:“有什么烦心事,一起说出来呗。”

        午后的教室,那人兴冲冲跑过来:“我想出来了个好曲子,就差你的作词了!”

        大赛的颁奖环节,漫天的彩带在那人身上飘飞,他激动地击掌道:“我们做到了!哈哈哈!真棒!”

        ……

        曲声走至结尾,一滴清泪从少女的脸颊滑落。伴随着最后一个尾音落下,泪水砸湿了雪地。

        “他喜欢你。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是专门学习西方音乐的吧,所以吹奏民族乐器的你,才一直不懂乐谱的含义。”

        “他早就在乐谱里和你表白了。以dore(我)milasi(爱)domi(你)为基础,他才谱写出整首旋律。”

        “未成曲调先有情。”

        少女握紧笛子:“原来是这样。”

        她想笑,想笑她终于记起了他,可又仓促地想到被记起的人会化作白鸟,消失于天地间,心里慌乱成一团。

        原来她一直在欺骗自己,妄想只要他还没有真正的步入轮回,那总有一天他们能在湖里相见。

        可事实却是,她记起了,也永远不会有机会相见了。

        或许她以后还会有喜欢的人,还会有刻骨铭心的人,可是她的音乐生涯会恒久缺失契合的另一半玉壁。

        因为,吹笛人和作词家,是最棒的组合啊。

        居民楼的屋顶,一览银装素裹的大地,片片雪花就在身旁降落,恍惚还以为自己是上帝,有几分能改变世界的感觉。

        阮飞星站上楼顶的边缘,夹着雪的风灌满了他的衣袖。

        男人看见马上要乘风归去的青年拧紧眉毛,语气严肃地叫着他的名字。

        “阮飞星。”

        阮飞星手呈喇叭状,大喊道:“不想被左右啊——”

        声音像潮水般一阵一阵延续着,想要吵醒这个寂静的世界。

        青年望着白茫茫的天空道:“飞星传恨……”

        他回头冲男人笑着:“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幼稚。”

        朔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走到阮飞星身边:“只是觉得很危险罢了。”

        青年笑道:“危险你还过来?”

        男人没有说话。

        阮飞星索性在边缘坐下,两条腿垂在屋顶外面,他手向后撑,说道:“多大的人了,是挺幼稚的。”

        想起过往的事,阮飞星鼻子突然发酸:“有一段时间,我经常这样。”

        朔的手握成拳头,会是他们初遇的时候,还是他没有参与过的时候。

        青年闷闷道:“那段时间,每天宛如在梦魇中一般,浑浑噩噩地活着。”

        “觉得自己没有脸活下去,也没有脸见人。”

        “想吹风,想折腰,想死,想自由。”

        “不想被左右。”

        “后来突然发现,生活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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