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降谷零】小小小小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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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关心,请说:我受伤了,我现在很难过,我希望你能关心一下我,可以吗?要知道满足你的需求并不是任何人的义务,尤其是有时候我们把自己的需求隐藏在冠冕堂皇,好似占据绝对道德制高点的质问里时。”

        末了,你又瘫回沙发上,用手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啧,又想起了一些糟糕的回忆了。

        小小零沉默的在沙发前站了一阵,正当你疑惑的抬头,以为他要化成你面前的一尊雕像时——“所以,是这样我们才会离婚的吗?”

        听到这话,你顿住了,从来到这的第一次,你抬头认真的望向眼前小小的男孩,他依旧是一副有时候让你烦躁的想翻白眼无视他的认真过头的严肃表情,他捏紧自己的小拳头,认真的盯着你,问道:“因为,我,经常像这样理所当然的要求你,所以,”他顿了一下,抿抿嘴,复又严肃的盯着你,继续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们才会离婚的,对吗?”

        你愣住了,须臾,在小小零严肃的目光下,你昂了昂下巴来掩饰自己突然过分外露的悲哀的情绪,眨眨眼,第一次,把面前的这个孩子当做同等的一个“人”来看待:“是的。”

        小小零似乎是感受到了你的难过,他上前第一次主动抱住你的脑袋,挫劣的顺着你的头发安慰你:“抱歉我很抱歉未来的''我''让你这么难过,对不起”

        你突然感到一阵窒息感涌上喉头,你的眼眶开始不自觉的发酸泛红,你死死的皱着眉头,拼命忍住涌上心头的酸涩,梗在喉咙口快将你撕裂的哽咽。你听见被你锁在高塔上的女孩开始拼命嘶吼哭嚎,她一遍遍尖叫着诉说着她的孤寂:爱人的离去,学生的牺牲,友人的遇难以及现任的“冷漠”。

        以及其优异的成绩早早获得极大学术成就,却在申请时因“不适合岗位”被拒,最终走到学术顶峰被“破例”聘请,看着自己成为那一个“特例”的荒谬以及看到一个个自己曾经看好的学生又步上无数女人的旧路“不适合岗位”,边缘人,秘书,最终——归家,成为xx夫人。

        你曾面无表情的看完了曾经你最骄傲的学生的整场婚礼,她穿着代表“纯洁”的白无垢缓缓向自己的郎君走去,从此以后,“以我之姓,冠你之名”你一字一句的咀嚼着这句话,咬牙切齿,像是要把它生吞入腹。

        多么唯美,不是吗?从此以后,你的身份证,房产证,保险等都将办下繁复的手续去更改你的姓氏,你在向全社会宣布你已为人妻,xx夫人,这个巨大的称号将吞并你之前的所有的一切,横亘在你的身前,他们都等着你的寿退社,默认着你会寿退社(结婚的同时从公司辞职)成为一个贤惠的太太,家庭主妇。

        日本对家庭主妇的政策多么好啊,不是吗?多么保护女性,多么善解人意,你面无表情浑身发冷的坐在礼堂中央,你忍不住开始憎恨起来。所以,十二年的寒窗苦读是为了找到一个跳板,对吗?一个装点你身份,让你更好找到好人家的跳板,对吗?

        你盯着她,死死的盯着她,你知道这不是她的错,不是她们的错,有无数的声音告诉着她们,这是最舒适的路,向上的路寥寥无几,挣扎,痛苦,打压,无奈。所以向下走吧,回去吧,不需要那么努力,那样太累了,只要滑下去,就可以到达极乐的天堂,回归家庭,享受天伦之乐。

        你阖上眼,不去看眼前的纯白,鲜花,祝福,让一切离你远去。睁眼,恢复平静,及其平静的看着你昔日的学生,是的,这是你自由的选择,可是,那真的自由吗?是基于你自己的选择,还是基于这个社会交与你的选择?你知道吗?我们有自己的选择,也有战略的利益,只要更多的姑娘从业,走向高层,才能更多的争取自己的权利,这是战略的利益。一个,两个又有什么用呢?只要不到百分之三十的妇女,只要这个人数不到,她们的声音就会自然而然的被“多数”吞没。

        不然,哪来的那么多的迷惑言论呢?性骚扰的壁咚都被列为追求教程,女性用品侮辱女性?你知道的,不是吗?只是太难了,一切都太难了,顶着流言蜚语太难了,向上太难了,一切,都太难了。

        你最终,一言不发,沉默的独自的离开了那个婚礼,无数的街灯从你身边掠过,日光把你的影子拉的格外的长,你无言的,一个人沉默的向前走着。

        “姐姐?姐姐?”小小零的呼唤拉回了你的思路,你回神,看着面前的小男孩神色焦急的望着你,他双手搭在你的肩上,紧张的盯着你。

        “没什么。”你低头眨眨眼:“我猜你这个伤是被一群小孩打的,对吗?因为你的肤色?”

        “你怎么——”

        “你告诉我的,不过猜也能猜出来,不过——”你突然促狭的看着他:“你的初恋不是好好的帮你包扎了吗?我记得她应该也好好的安慰了你?”

        “我这,也跟你说了吗?”小小零难以置信的看着你,随后反应过来:“什么?你在说什么?艾莲娜阿姨只是——”

        “我懂我懂”你可以打断他的话,向他挤挤眼:“床头永不褪色的白月光嘛,我懂得。”

        “你不懂!”小小零被你调戏的脸又红透了,挣扎着解释:“我对艾莲娜阿姨只是——”

        “你知道吗?要如何让一个女人心生怜爱呢?当猫猫,当兔子,当被雨淋湿的可怜的小狗~”你伸手拂过小小零的面颊:“而你,这点从来就做的很好,下雨天被淋湿的可怜巴巴的小狗狗。别挣扎啦,我都早知道的,你有时候都会刻意弄伤自己只为了去见她。”

        “我为什么这都跟你说了啊啊啊啊”降谷零大叫一声,“咚”的一声把脸埋进沙发的枕头里再也不起来了。

        “我其实很不明白。”

        “嗯?”降谷零抬头,疑惑的望向你。

        “你为什么要执着融入他们呢?你这么优秀,你无需证明你和他们一样,他们嘲笑你只显示了他们的无知,以肤色论异族,但是你——”你伸手,手指戳在降谷零的额头上:“你这么独特,这么优秀,你有着别具一格的外貌,你有着无与伦比的勇气,你为什么要执着证明你和这群人是一样的呢?”

        “可是他们说我不是——”

        “他们说不是你就不是?真理难道是人多力量大吼出来的?真不懂你,有着这么得天独厚的外貌还不好好珍惜,这么漂亮的一张脸——”你伸手摸摸他脸颊上的创口贴:“如果受伤了我会很心疼的,毕竟,以后对我来说只有这一个可取之处了,哎,谁让我就是这么肤浅的女人。”

        “你够了。”小小零无语的弯着半月眼看着你:“感觉之前担心你都像我的自作多情,你好得很,根本不需要我安慰。”

        “嘛。难过归难过。”你翻了个身,抱头仰躺在沙发上懒洋洋的挥挥手:“但日子还是得过的,不是吗?而且,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特别喜欢看你看我不爽又干不过我的样子,那样会让我一整天神清气爽。”

        “真的恶劣的女人”小小零抱臂无语的看着你,不咸不淡的给出这一句点评。

        “xx小姐,xx小姐,醒醒。”你睁开双眼,模模糊糊的看到在你面前晃悠的金色大脑袋,你挥手,“啪唧”一声打到他的头上:“别吵,小家伙,让我好好休息一下。”

        “抱歉,小姐,你可能是认错人了。”

        你眯起眼,让视线聚焦,看到站在你身前围着波洛围裙的降谷零,不,安室透。他带着极为标准的诸伏景光式的灿烂微笑看着你。

        “可以把我的手放下吗?”

        “啊,抱歉抱歉”降谷零,不,安室透缓缓的把你的手放到桌上,接着用手指挠头佯装好奇的追问:“我有点好奇刚刚xx小姐叫的是谁呢?毕竟我这个模样很少见,很好奇xx小姐把谁认成了我呢,有机会很想和他见见~”

        你直起身子,面无表情的瞟了这个面前故作可爱的男人一眼,低头,不咸不淡的开口:“我的爱人。”

        “啊”降谷零脸上一僵,随机展开了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

        “当然,不是在说你,安室透先生应该不会误会吧?”

        你非常满意的看到降谷零的笑容又僵在了脸上,拍拍他的脸颊,掏钱,把钱塞进他的胸口:“这是小费,你成功的愉悦到了我。”起身,离开波洛,留下江户川柯南瑟瑟发抖的看着面前捏着钱及其沉默的日本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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