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宫宴遇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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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午后,烈日炎炎,六角凉亭,碧荷泱泱。

        檐下铜铃清脆,粉莲娉婷生姿。此间溽暑,虽裹着层层燥热,却也透着几分闲适小意。

        柳府举家迁至京城安居,沈暮也官复原职,回朝述了职。柳长泽近日则通过了吏部考核,受职入仕,与柳父忙乎于任职事务。

        而柳朝呢,日常午后小憩之余,便是往柳小夫人处跑动,偶尔乔装去玉音坊寻寻兰施,却也不敢久待了,怕自家夫君不乐意,又来坊间提她回去,但她坚决申明这不是夫管严,仅仅是夫妻间应有的默契不是?话说沈暮不也休想再打喝花酒的主意不是?虽说往常那些也只是应酬,必不得已,但总归心里交了底。

        翠心亲眷,念主家慈善,托人往沈柳两家各送了些新鲜梅子。

        柳朝心里自是乐坏了,就盐水泡洗了一番,便打算取些水来做些酸梅汤来降降暑,既讨得公婆欢喜,也可犒劳自家夫君,岂不美哉?

        好不容易盼来休沐,沈暮终于能回府好好休息一日了。

        柳朝见他颇为伤神的模样,便嘱翠心端来梅子汤,开口询问:“可是又为朝堂之事烦心了?”

        沈暮微微颔首,端起梅汤轻呷了一口,温声笑道:“娘子手艺精进不少,为夫甚是欣慰。”

        一日不噎她,好似就难受得慌。亏的她亲手做的吃食没把他毒死,真真可惜。

        “这不是夫君日夜操劳,娘子我心疼嘛!”柳朝扯出一抹善解人意的微笑,眼中却发着“歹毒”的光。

        沈暮会意一笑,俯身在柳朝唇上落了一吻,轻声在她耳边说道:“那为夫该如何回报娘子的心意呢?”

        柳朝一愣,脸唰地一下便染上了红晕,用手轻轻将他推开了些,忙回道:“打住,打住!我无须夫君回报,领着心意就好,要不然就回书房睡!”

        因着夜里总睡不上个好觉,她嘴上不乐意,心里却不禁泛起点点甜蜜,唇角也忍不住勾起。

        “不可,”沈暮笑了笑,握住她的手,莞尔道,“既收了娘子的心意,怎可让娘子亏着。”说着,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小巧精致的圆锦盒,淡淡的清香萦绕鼻尖,令人顿生沁凉。

        柳朝望着他手中的圆锦盒,万分惊喜道:“凝香坊的胭脂!?”

        眼中泛起金光。

        “娘子可喜欢?”沈暮清朗一笑,将锦盒放入她手中,从袖中又取出一根坠着银花的檀木簪轻轻簪入她柔顺浓密的发髻中,淡淡的柔光,衬得她愈发清丽动人。

        柳朝心中欢喜,周身暖意横生,下巴轻抵在他的颈侧,只想懒洋洋地依偎着他。

        沈暮抱住她的细腰,拥入怀里,话语间藏不住的温柔:“娘子喜欢就好。明日宫中御宴,你可随母亲一同前去,也好解解闷。”

        柳朝把头深埋了几分,瓮声道:“参加御宴哪有解闷的道理,可不是长长见识?”

        “好,”沈暮宠溺道,“娘子说什么便是什么,我都听着。”

        翌日。

        沈夫人带着柳朝入了皇宫,即至冉蘅园游赏宴的设席处,与富丽堂皇不失庄重的皇城宫殿不同,冉蘅园乃是皇家御园,风景雅致,亭台楼阁,水榭歌台一应俱全,其间树木葱茏,百花斗艳,是不可多得的避暑宴宾之地。

        御宴分为游赏宴、雅谈宴及聚宾宴。

        游赏宴由后妃主持,携一众贵嫔官眷游园设宴;雅谈宴由皇帝御设宴席,于揽卿殿与众皇族公卿摆宴清谈;聚宾宴则是二者于景和殿承恩宴饮。

        沈大人与沈暮一同去了揽卿殿,柳家父子因事未能受恩赴宴,皇帝予此特赦。

        冉蘅园内,莺歌燕舞,贵妇来往交谈,好不热闹。

        “沈夫人,久违了。这便是令媳柳娘子吧?”迎面走来一位雍容贵妇,举止优雅,后头跟着一众女眷,身侧还伴着一位娇俏灵动的少女正矜贵地打量着前方形容姽婳的柳朝。

        只听那贵妇又道:“模样生得姣好不说,这容止乖巧端庄,着实不错,怪不得早先盛传这柳家姑娘才貌俱佳,如今见了便知不俗。”

        “老身拜见嘉兰长公主、清颐郡主。”沈夫人恭敬地朝贵妇欠了欠身,以表礼节,“朝儿,来见过二位贵人。”

        “柳朝拜见嘉兰长公主、清颐郡主,万福金安。”柳朝颔首,也跟着行了礼,落落大方道,“长公主谬赞,柳朝怎比得上小郡主清丽动人,讨人欢喜。”

        一旁,清颐郡主听了她的夸赞心生愉悦,嘉兰长公主也笑着道:“这小嘴甜的,亦是惹人喜欢。”

        在长公主的亲切招呼下,几位夫人便在偏殿谈笑风生,柳朝不大熟识,便只好在一旁静坐,听上几句。

        “宁贵妃宠冠后宫,兄长与义兄皆把持大权,风光无限啊!”一位夫人开口说道。

        “可不是,其兄长宁节度使宁世崔手握一方财军大权,又讨得圣上器重。而那位义兄安丞相安道远权倾朝野,不可一世。听说圣上是爱极了她,为她一舞编曲。皇帝年纪尚轻,倒是用情至深啊。”

        用情至深?莫到头来成了一对苦命鸳鸯,大难临头,铸千古哀事啊!唐明皇与杨贵妃的千古遗恨,她可是记忆犹新呢!

        柳朝暗自叹了口气,又听到有人说:“说到这,不知御宴宁贵妃可有亲自操持?”

        “宁贵妃自是来了,现今应是领一众后妃游园呢。”长公主缓缓开口,对郡主道:“佳儿,你也去陪陪宁义母。”

        清颐郡主面色有些不情愿,却还是带着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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