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三人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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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一手臂搭上李斯安的肩膀,防止萎靡不振的李斯安掉到地上,齐一依旧面无表情的一张脸,只摇了下头,但李斯安却明显感觉他在笑。

        就算脸没笑,心里肯定在笑。

        李斯安的手握成拳,在齐一肩上砸了一下。

        这一下很轻,几乎没用上什么力道,但齐一知道那是李斯安砸不动了,这人估计心累得快瘫了吧。

        齐一:“跑?”

        “跑个锤子。”李斯安深吸口气,道,“淡定走,什么也没看到,打过游戏吗,戴上波克布林面罩的我们就是一匹纯正的波克布林,你觉得呢,莫力布林?”

        布林齐点点头:“你说得对,波克。”

        他们一路走,压根没有人拦着他们,他们从祠堂一路拐到树边,看见王启待在最初见过的胡老爷子旁边,坐在把竹椅上,手拿着蒲扇,一边殷勤扇着一边和胡老唠嗑,手里一把瓜子,嚼得咔咔响。

        李斯安探头,由于道:“我们要过去吗?”

        齐一按下他脑袋,把他按回树丛里:“等。”

        于是两个人就在坐灌木丛边等着王启和胡老把话说完,谁想这一等等到夕阳西下了,李斯安手按在脸颊边,几次三番打了瞌睡,因为重力滑了下去。

        齐一说:“来了。”

        李斯安一个瞌睡立马惊醒,如惊弓之鸟下意识跳了起来就跑,后衣领的衣服被一双修长的手拉了回去,齐一:“嗯?”

        李斯安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说:“刚睡迷糊了,不好意思,你先松手。”

        齐一就松了手,李斯安站稳了步子,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我背课文都没这么累过。”李斯安说,“走吧,去和老王对线。”

        说对线也不大妙,但李斯安贫瘠的词汇量让他想不到可用的词了。

        胡老走得快,晚餐也不和他们一起,老手一挥让王启滚了,王启扛着一把镰刀独自走在去吃晚饭的路上,忽然,前边的灌木丛传来一声刺耳的电流声:“呲。”

        王启转头朝四周看。

        又一声:“呲,呲。”

        王启以为幻听了,迈步朝前走,然后前边传出一道刺耳短促的声音:“王启!王启!”

        王启朝那近处走了几步,齐一和李斯安一个站着,一个蹲,发出声音的正是这两,其实不算两,就一个李斯安,蹲在草丛边手弄成扩音器状放在嘴边,发出呲呲声。

        李斯安见王启看见了,十分警惕地冲他招手:“对线时,王启来!”

        王启一顿,朝他们走去:“你们这……让我想到一个典故。”

        李斯安:“什么”

        “大楚兴,陈胜王听过没。”王启感叹道,“陈胜剧组不雇你们去当狐彻夜在篝火边嗥鸣真是可惜了你两这与生俱来的奇特天赋。”

        狐:“?”

        李斯安:“明人不说暗话,现在也正是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我们垃圾话少说了好吧,来,干正事。”

        王启:“成。”

        李斯安朝王启招手,王启会意,和齐一一样蹲了下来。

        李斯安的手搭在王启和齐一的肩上,王启、齐一亦如是,六条手臂将他们三个围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小圈子,防止有被偷听到的可能性。

        三个人呈正三角形的位置,蹲成一个圈齐齐低下头。

        头碰头,六目相对。

        王启说:“谁先说?”

        李斯安说:“我。”

        “来。”王启道。

        李斯安飞快朝外圈看了下,压低声音,“我和齐一被胡忠拉去看画,他带我们进了个祠堂,祠堂的样式很老很怪,我从没在任何电视剧上看到过那样的祠堂,堂外有两副对联,写着什么忘了,倒是那幅画被他们当做祖宗一样供奉起来,但那画上只有一只狐狸,胡忠称它为老祖宗,并且终日焚香供奉,而且整个祠堂里,没有灵牌,没有遗像,只有一副裱好的狐狸画。”

        王启思忖道:“是了,很像东北萨满教。”

        李斯安:“萨满教?”

        齐一言简意赅道:“出马仙。”

        “你说出马仙我就懂了。”李斯安说,“一个不属于儒道释的宗教。我听我爷讲过,我小时候他总爱拿这些有的没的吓唬我。”

        “八九不离十,通古斯语称巫师为萨满,所以叫萨满教,至于出马嘛。”王启解释道,“东北五大仙,狐仙、黄仙、白仙、柳仙、灰仙,原型分别是狐狸,黄鼠狼,刺猬,蛇,老鼠。而且胡家村都姓胡,确实能和东北的保仙家五大家族对应上。”

        “难道我们现在是在黄土高坡?在东北?”李斯安说。

        “黄土高坡是我陕西的兄弟!”王启说。

        “哦,哦,不好意思,冒犯了。我地理差20分及格,理解一下。”李斯安摸着下巴,思索道,“不过,如果是真的,我还挺好奇的,老王你不是说有个朋友是茅山的吗,如果你那茅山朋友也在,南茅北马,我倒挺想看看谁能打赢。”

        那样说着,他一双狐狸眼笑眯了起来,眼底全然是想看好戏没能看成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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