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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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凭语说好:“记住了。对了你到门口时给我们打个电话吧,昨儿下了雨,路滑还有泥巴,行李箱有点不好上,我抓个壮丁帮漂亮小姐姐搬行李箱。”

        萧小姐又被他逗笑,没忍住说了句:“待会见到你可不可以跟你换个叮咚联系方式啊?”

        “可以。”纪凭语虽然还笑着,但却意有所指地多补了句:“毕竟顾客至上嘛。”

        萧小姐也是个聪明的,听懂了他的暗语,没再多说,却也没有半点不悦。

        纪凭语就是有这样的魔力,只要和他相处过,不是有什么利益冲突亦或者眼红他的人,几乎都会喜欢他。

        纪凭语挂了电话后转身,就见凉不怨在自己身后三步远的地方站着,他微顿挑眉:“干嘛?给我当保镖呢?”

        或许是口语上的习惯吧。

        在监听的导演想,不然他为什么会听见凉不怨先“嗯”了声,随后才说:“等你指示。”

        在帮任琉收拾客厅的贺磊多嘴了句:“凉哥来了就是今天的主厨了,自然要等安排啦。”

        纪凭语不置可否,撑着后头只到他胯骨的柜子,望向凉不怨。

        他那双狐狸眼似笑非笑,充满了攻击性却又带着蛊惑的力量:“客人说想吃糖醋排骨、红烧猪蹄还有凉拌西红柿,是一位有点内向的女士。”

        凉不怨说好,但没动。

        于是纪凭语扬扬眉:“你还站在这儿干嘛?”

        两个人的身高其实差不多,纪凭语就矮了凉不怨一两厘米,但因为纪凭语现在往后仰,跟没骨头似的靠着柜子,所以显得矮了凉不怨一小截,以至于凉不怨要垂眼看他。

        凉不怨虽说长得好,但看着是很凶的那一挂。

        他一垂眼皮就更加,看上去简直像是在思索今天要吃哪个小孩。

        凉不怨眼里的墨色极浓,翻涌着的情绪只有纪凭语一人可以窥见。

        他扬扬眉,正要提醒一下凉不怨现在三个机位对着他们,两个人身上都别着麦呢,就听凉不怨开口:“你呢。”

        纪凭语停了下,下意识反问:“什么?”

        凉不怨其实是个耐心极差的人。

        纪凭语想,六年前他们就因为大家都在最年少轻狂的时候,有着各种摩擦。但这六年来或许是长久的分离,又或者他俩都长大了。

        反正凉不怨多解释了句:“你想吃什么?”

        “…我都行啊。”纪凭语说话总喜欢拖着调子,显得有点懒:“弄点家常菜吧,我真的很久没吃过正儿八经的家常小菜了。”

        凉不怨说好。

        因为萧小姐点的猪蹄和西红柿都没有,所以他们还需要去附近的菜市场买菜。

        导演提出用一个简单的小游戏分组。

        这是综艺常态了,大家都没有意见。

        导演:“一个比较特殊的简单快速的小游戏哈。你们每个人写下一句话或者一个词,可以拼在一起的就分成一队,如果大家都可以拼在一起,那就最契合的那两个人组成一队。”

        说话间,有工作人员递上了四张纸和笔给他们。

        纪凭语接过后,连停顿都没有就落笔。

        反倒是凉不怨看了他一眼,然而纪凭语完全没有要看他的意思。

        为了不耽误时间,大家的动作都很迅速。

        毕竟无论是留在家里准备午餐还是出去买菜都是一样的做事。

        导演:“我们先公布任琉和贺磊的。”

        任琉和贺磊明显也是有着前几期的默契在,他们一个写了天气,一个写了可以,正好能勉强合成“天气可以”。

        导演故作神秘:“接下来纪少和凉不怨你们想先看哪个?”

        只在意时间不多了的任琉:“老康你搞快点好吗?”

        康导撇嘴:“那我先公布凉不怨的吧。”

        他顿了顿,喊了个名字,纪凭语几乎是本能地“嗯?”了声。

        应过后,他才反应过来,却也不意外,只挑唇笑了下。

        贺磊震惊:“凉哥写的是……”

        康导嘿嘿一笑,一副老子可能挖到大新闻了的模样:“是是是。”

        当事人凉不怨面色不改,只淡淡问了句:“他写的什么?”

        康导看着手里的纸,迟疑了下下。

        他觉得这话要是说出来有点掉形象,但显然纪凭语是不在意这些的主儿。

        纪凭语偏头看向单独坐在对面双人沙发上的凉不怨,一双狐狸眼满是肆意,张扬得如同烈火炽阳般灼目:“别喊我,滚。”

        【纪凭语。】

        【别喊我,滚。】

        凉不怨的呼吸瞬间一紧。

        太过久远的记忆从深处翻涌出来,他不是第一次听见纪凭语说这话。

        但往往纪凭语说这四个字的时候都是在他怀里被亲得来了脾气。

        而在这四个字后,也会跟着不耐烦地骂声:“问问问,天天都要问,烦不烦啊……我只喜欢你、最喜欢你、就算死了烧成骨灰了也喜欢你!行了吧?!”

        凉不怨的喉结滚了一道,他定定地望着二十二岁彻底长开了却仍旧带着少年张狂的纪凭语,很低地说了声:“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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