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章难言之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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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了!”蔚衍握紧了拳头,“我也不需要你们任何一个人的帮助……”

        明明就在咫尺,可惜一个转身又是相隔万里。

        方敬之望着蔚衍落魄的身影隐于碎碎月色中,喃喃道:“对不起,蔚大哥。”

        蔚衍不知自己骑着马在林中徘徊了多久,仰头凝视着银银月光,只觉心中一口气卡在喉咙。

        眼睛酸涩的快要睁不开了。

        倏然,酸楚的面色瞬间冰寒。月色中皓月凌光森森,破风而出。

        蔚衍下马,手持利剑,面色霜寒,目光精锐盯着刚刚近乎有些微不可察的异动的暗处。

        “什么人如此鬼祟?”蔚衍冷声道,“出来!”

        月色幽静,林中雾气叠嶂。

        无人应答。

        蔚衍看似随意向前一步,周身衣袂肆扬,霎间,皓月被蔚衍脱手执向那片漆黑之处。

        一个鬼魅的身影身轻如燕,腾空轻踏几步,落在蔚衍面前时右腿不支,身体猛地一颤。

        “别别别……”方敬之一身劲装手持盲杖,双手举在头两侧,讨饶道,“是我,方敬之。”

        “怎么是你?”

        蔚衍蹙眉,他走向剑处,拔出插在树干上的皓月收回剑鞘内。

        “我不太放心你……”

        蔚衍眼角微斜,眉梢上挑,尽是怀疑。

        “咳咳……”方敬之左手握拳递于唇边,“蔚大哥,其实我有些话想告诉你。”

        “什么?”蔚衍将之前堆起的干柴用火折点燃,漠然道。

        方敬之按扶住右腿,有些吃力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向蔚衍。

        “你的腿……”蔚衍望着方敬之。

        之前遇到方敬之,他一直没有在意对方的伤势。

        “哦……上次的伤,还没好。”方敬之席地而坐,随口道。

        “你想说什么?”

        “蔚大哥,对不起。”

        “如果你只是来道歉,大可不必。”蔚衍捡拾了些干树枝,丢在地上,头也不抬的冷声道。

        “有些事,不是我不想说,是我不能说!”方敬之解释道,“我并非有意要与你作对。”

        蔚衍掏出火折,燃起枯叶一堆,将几根干树枝一点点的添在燃燃而起的火堆上。

        “那你想说什么?”蔚衍道,“有苦衷?那你明不明白,萧长兮对我而言,有多重要!我寻了他这么久……可最后就这么拱手让萧凤焉把人带走,你知不知道,他回萧家,等于送死啊!”

        “蔚大哥,你冷静一点。”

        蔚衍忽而苦笑,道:“什么霁月清风孤鸿雁,皎皎君子渡浊尘,这徒有虚名的称谓,把一个两个凡人赞誉的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一般,可哪个不是七情六欲的俗人。”

        方敬之自语道:“孤鸿雁,渡浊尘……”

        “你的武功是长兮教的吗?”蔚衍转而又道。

        “嗯。”方敬之抬眼对上蔚衍清冷幽深的目光,居然有一丝莫名其妙的心虚。

        “他一定是位很好的师父。”

        蔚衍收回目光,捡起脚边的一根干树枝,扔进火堆。

        “小师父真的很好。”

        方敬之目光如炬,想起从前萧长兮教他口诀时,那人虽耳聋眼盲,却依旧可以根据他四肢武动过程中带起的风劲来判断招式的正确性。

        [你掌风无力,脚底更像抹了油,敷衍了事,习武之人一招一式,一气一息,皆有瞬息万变……我虽看不见,但是我会依据周身气息的瞬息移动来判断对方的招式。你若想哄我,就是白费力气。]

        萧长兮曾如此说过。

        “阿敬?”蔚衍唤道。

        方敬之回神,道:“什么?”

        “我刚刚问你,长兮是何时教授你剑法的?”

        “两年前吧!”方敬之道。

        蔚衍道:“短短两年,就可以学的如此之快,你应该是有些基础的吧!”

        “我父亲生前曾是江湖中一个颇有威望的世家的贴身护卫。”方敬之垂首,沉声道。

        “冒昧问一句,令尊是……”蔚衍道。

        “方泽,澜淼峰百里世家,江湖人称药王的百里锦晟的贴身护卫。”

        蔚衍微怔,清冷的目光幽幽闪晃,道:“百里世家,不是二十年前就被灭门了吗?”

        “我父亲外出办事,逃了一命,后来认识了我母亲,之后便有了我。”方敬之盯着燃燃的火焰,沉沉道。

        “令尊现下如何?”蔚衍道。

        方敬之道:“我出生那年,仇人不知从何寻来我家住处,父亲为救身怀有孕的母亲,命丧当场。后来母亲独自养育我到五岁,也病逝了。”

        “皆是可怜之人。”

        “蔚大哥,你有没有听说过关于百里世家的事情?”

        蔚衍摇头:“除了知晓那年的灭门惨案,其余关于百里家的一切,一概不知。”

        “母亲临终之前,曾告诉我百里世家一脉传承,有特殊之处,但是那年我才五岁,也不懂那些东西,现在时隔多年,我反而记不清事情的真假了。”方敬之有些苦恼。

        “特殊之处?”蔚衍疑道。

        方敬之压低了声音道:“百里世家一脉传承,不论后代是男是女,右手手腕处皆有一粒朱砂为证。”

        “朱砂……右手手腕……”蔚衍低头思索片刻,猛然想起对上方敬之灼燃地目光,“你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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