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九十九 亡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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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花厅退出来的元香心有不忿,想到爹爹才回来,还未及父女之乐,便被长宁公主打岔,又想起李朝然与白彩云的婚事,内心更是烦躁无比。

  她往着花园之间的小径随意走去,冬季,小径上的枯草绵延不尽,两侧的松柏倒是常青。

  松柏掩映下,一处小亭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个小亭不太起眼,春夏在林木茂盛的林子里似乎不怎么看得出来,这会,树木尽都凋零的凋零,残败的残败,亭子自然也就显现出来了。亭中好像有人,她举步而去。

  闻得落叶踩碎之声,亭中人忙转身回顾。

  竟是白绮凌。

  元香走近,“你在这儿作何?”

  白绮凌行礼,“听闻,今日平昌王回府,县主一家自当团圆和融,我乃外人,所以只好找个地儿独自寂寞罢了。”

  “难得你识相,不过本来是其乐融融的一家团圆,却被长宁公主的突然到访而打断。”元香坐在她对面的石凳上。

  “哦?长宁公主为何突然到访?”

  “这我怎么知道?”

  “难道县主不好奇吗?”

  元香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你可知道,我们能有今日的殊荣全是长宁公主背后的提携,我父亲本就出自长宁府,关系斐然。长宁公主与我父亲的事情,不是你我能够窥探的。”

  白绮凌低头,“是,绮凌僭越了。”

  元香也不再追究,无意间看见她所在的桌子上躺着一个精致的香囊,问道,“此物是你的?”

  “嗯,香吗?”

  元香深呼吸一口,点头,“虽馥郁却不刺鼻,闻起来还很舒适。”

  白绮凌嘴角浮现一丝笑容却又很快消匿,“此乃亡母所赠,本是驱邪安神所用,现在却只能睹物思人。”

  亡母?

  元香苦笑道:“说起来,我的娘亲已逝世八年了。”

  白绮凌惊,“县主的娘已经去世了?”

  那这个县主府诞生小公子的妇人是谁?

  似看出白绮凌的不解,元香淡淡道:“那只是我父亲续弦的,那不是我的生母。”

  原来是这样。

  白绮凌知道此时的元香必是追忆起了亡母,心思最为柔弱,而也正是她与其构建信任的最好时机。

  她问道:“不知县主的母亲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我的母亲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人,记忆中的她总是唤我梦儿,娘亲温柔极了,依稀记忆里,端着鸡汤坐在亭子里一点点的舀给我喝。可惜,母亲在我八岁那年便逝世了,至今再也无人唤我那个记忆深处的名字了。”元香落寞道。

  “那么尊夫人是怎么去世的呢?”白绮凌顿了顿佯装捂住嘴,“抱歉,忍不住问了,县主勿怪。”

  “其实算来是母亲之死,父亲是罪魁祸首,要不是他在外面瞒着母亲养了外室,外室趁着父亲不在府上来闹,母亲也不会气急攻心。”元香叹息,这件事情也让自己记恨了父亲好久。

  那个时候平昌王还是从五品的户部员外郎,职位权力大不如现在。那个时候的家宅还是一个坐落在一条并不大的巷子里。

  巷子口有一颗巨大的榕树,长的高耸挺拔,一到炎炎夏日,树下十分凉快,抬头一望皆是树影婆娑。

  那天,一个穿红戴绿的妇人,招摇着白净丰腴的身躯,站在如伞盖的树荫下,正在指挥着仆役把诸多箱笼搬往宅院里面去。

  门人嚷嚷着不让进,妇人用涂着鲜艳指甲的手指着门内说道:“老爷说了,今后在这个院子里面由我做主了。”

  门人不服:“你凭什么?”

  “就凭这个!”妇人不屑笑着拿出一根腰带。只见那根腰带呈朱红色,上面镶嵌了数枚红色宝石,锁扣处看得出来已经用了很久,已经磨损陈旧。

  “这是……”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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