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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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兵挡在敞开的门口，他们没有驱赶越聚越多的百姓，也全然没有想要掩盖身后院子处满地的鲜红。倾倒的身子横七竖八，有男有女，一个鬓发苍白的男人见此绝境，痛哭流涕，已然崩溃，他被押在一旁，鲜血染红了衣摆，他是朱商人——今日清晨，一群官兵突然强硬地闯进了他的家。
百姓知道，倒在地上的，都是朱商人的家人，包括他的妻妾还有子女，甚至连女婿也在其中，只是他们已然分不清哪个身体究竟是谁——身体的脖颈处，断处血腥，不忍直视，他们的头颅整齐的码在院中的桌上，方便行刑的官兵清数。
“妻一人、妾三人、儿子三人、女儿两人、还有儿媳一人……”官兵最后一次确认人头，没有遗漏，他走到朱商人的面前，鞋子落在地上，发出“吧唧吧唧”的水声，“现在就只剩下你的宝贝孙子了。”
“你以为把他藏起来我们就拿他没办法吗？”官兵打响指，另一个官兵从屋内走出来，他的怀中，洁白的襁褓与黑红的官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啊……不要！求求你，不要！”白色如此刺眼，朱商人双目瞪圆通红，他挣扎着，却连起身都做不到，压制之人警告施力，他上半身被迫前扑，脸紧紧地贴在地上。
“官老爷，我求求你，你怎么对我都行！他是无罪的，他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
苍老的脸变形扭曲，染满了血污，官兵抱过孩子，“一切都是朱商人你咎由自取。”另一只手接过他人递来的白布，布的中央有一块明显湿的印记，只用不到三个呼吸的时间，这沉睡中的婴儿不会再醒过来。
“谎报家产、逃避税收，你枉顾边疆战士，想着把钱都留给自己的后代，如今会有这样的结果，你有何脸面辩驳？”
“求求你，求求你……”朱商人听不见对方究竟说了什么，从下往上的视线艰难痛苦，只能看到白色被子的一角。官兵叹息了一声，过了一会把孩子和头颅放在了一起。
“长孙一人。”
“谢必安！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官兵手起刀落，朱府寂静无声，府外围观的百姓倒吸一口寒气，无言中，忽然一声“好”从人群中发出，声音不大，带着迟疑畏惧，众人看向叫出声的男孩，瘦弱惊慌，已然煞白了脸却还是像确认一般盯着院中，不肯转移视线。
一声已起，另一声也接了上去，百姓中有人鼓起了掌，星火燎原，之外不明真相的路人还以为他们是在庆祝什么喜事。
人群中，阿阳一把抓住还想要继续往里面挤的醉汉，咬牙切齿，“我们快点走！”
“阿阳？”邻居不耐地想要挣开，他迷迷糊糊地，完全不懂里面发生了何事，“这里有热闹看，你和我一起看……”
“快走！”仓皇地环顾四周，也顾不上篮子里的果蔬有没有碰掉，阿阳双手抓住对方的手腕，催促着把人往外面拽，“借过，我们要出去……”
快点，此地不能久待……忽然，眼前的光亮一淡，他抬头，正是一大朵云遮住了太阳。
该死……
“我们要快……”话到嘴边截然而止，如突然发现了什么，阿阳死死盯着人群外的一处空地。
顺着放下看过去，邻居什么也没有看到，“阿阳？”他在阿阳眼前摆了摆手，阿阳不为所动。
“……”心跳如鼓，阿阳咬紧牙关也止不住颤抖，面前不过一掌的距离，一个缥缈虚幻的身影若隐若现，邻居的手从中反复穿梭，却无法将其打散。幻影全身沾着血污，连脖颈处也是一道红痕血流不止，阿阳看着他狞笑，嘴角直咧到耳侧。
双臂垂在身侧，篮子掉落在地，果子弹出篮外，越滚越远，阿阳毫无察觉。
还是出现了……朱商人……
和朱商人长得一样的幻影看着阿阳歪着头，动作僵硬怪异，他张开口，冰寒腥臭的气息喷洒在阿阳的脸上，“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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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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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兵挡在敞开的门口，他们没有驱赶越聚越多的百姓，也全然没有想要掩盖身后院子处满地的鲜红。倾倒的身子横七竖八，有男有女，一个鬓发苍白的男人见此绝境，痛哭流涕，已然崩溃，他被押在一旁，鲜血染红了衣摆，他是朱商人——今日清晨，一群官兵突然强硬地闯进了他的家。
百姓知道，倒在地上的，都是朱商人的家人，包括他的妻妾还有子女，甚至连女婿也在其中，只是他们已然分不清哪个身体究竟是谁——身体的脖颈处，断处血腥，不忍直视，他们的头颅整齐的码在院中的桌上，方便行刑的官兵清数。
“妻一人、妾三人、儿子三人、女儿两人、还有儿媳一人……”官兵最后一次确认人头，没有遗漏，他走到朱商人的面前，鞋子落在地上，发出“吧唧吧唧”的水声，“现在就只剩下你的宝贝孙子了。”
“你以为把他藏起来我们就拿他没办法吗？”官兵打响指，另一个官兵从屋内走出来，他的怀中，洁白的襁褓与黑红的官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啊……不要！求求你，不要！”白色如此刺眼，朱商人双目瞪圆通红，他挣扎着，却连起身都做不到，压制之人警告施力，他上半身被迫前扑，脸紧紧地贴在地上。
“官老爷，我求求你，你怎么对我都行！他是无罪的，他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
苍老的脸变形扭曲，染满了血污，官兵抱过孩子，“一切都是朱商人你咎由自取。”另一只手接过他人递来的白布，布的中央有一块明显湿的印记，只用不到三个呼吸的时间，这沉睡中的婴儿不会再醒过来。
“谎报家产、逃避税收，你枉顾边疆战士，想着把钱都留给自己的后代，如今会有这样的结果，你有何脸面辩驳？”
“求求你，求求你……”朱商人听不见对方究竟说了什么，从下往上的视线艰难痛苦，只能看到白色被子的一角。官兵叹息了一声，过了一会把孩子和头颅放在了一起。
“长孙一人。”
“谢必安！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官兵手起刀落，朱府寂静无声，府外围观的百姓倒吸一口寒气，无言中，忽然一声“好”从人群中发出，声音不大，带着迟疑畏惧，众人看向叫出声的男孩，瘦弱惊慌，已然煞白了脸却还是像确认一般盯着院中，不肯转移视线。
一声已起，另一声也接了上去，百姓中有人鼓起了掌，星火燎原，之外不明真相的路人还以为他们是在庆祝什么喜事。
人群中，阿阳一把抓住还想要继续往里面挤的醉汉，咬牙切齿，“我们快点走！”
“阿阳？”邻居不耐地想要挣开，他迷迷糊糊地，完全不懂里面发生了何事，“这里有热闹看，你和我一起看……”
“快走！”仓皇地环顾四周，也顾不上篮子里的果蔬有没有碰掉，阿阳双手抓住对方的手腕，催促着把人往外面拽，“借过，我们要出去……”
快点，此地不能久待……忽然，眼前的光亮一淡，他抬头，正是一大朵云遮住了太阳。
该死……
“我们要快……”话到嘴边截然而止，如突然发现了什么，阿阳死死盯着人群外的一处空地。
顺着放下看过去，邻居什么也没有看到，“阿阳？”他在阿阳眼前摆了摆手，阿阳不为所动。
“……”心跳如鼓，阿阳咬紧牙关也止不住颤抖，面前不过一掌的距离，一个缥缈虚幻的身影若隐若现，邻居的手从中反复穿梭，却无法将其打散。幻影全身沾着血污，连脖颈处也是一道红痕血流不止，阿阳看着他狞笑，嘴角直咧到耳侧。
双臂垂在身侧，篮子掉落在地，果子弹出篮外，越滚越远，阿阳毫无察觉。
还是出现了……朱商人……
和朱商人长得一样的幻影看着阿阳歪着头，动作僵硬怪异，他张开口，冰寒腥臭的气息喷洒在阿阳的脸上，“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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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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