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齐槐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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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厅外的齐槐,听的真真切切,一清二楚!
  齐朝武只是说了一句话,却让他古井不波的心湖荡起了涟漪。
  什么叫十几年前?
  呵!
  齐槐的嘴角扬起了一抹讥讽之际的笑容,他并未轻举妄动,而是继续听着里面几人的动静儿。
  但是他对齐家的观感,已经第二次下降了。
  第一次是城外遇到的两名供奉,  张口便要行那般龌龊之事,足以见其品行如何了。
  ......
  与此同时,正厅内。
  堂下三人纷纷出言,表示出了自己的疑惑不解。
  普通人是不知道泪障后面是山海关的,但齐家这种大家族,自是知道不少情况。
  不过,他们的态度却很令人寻味。
  齐家家主斟酌着词句,皱着眉头道:“快倒是的确快了点儿,不过这正是个大好时机。
  汝等还是看的太过浅薄,  可曾想过那苏家余孽,为父为何要留着不杀了吗?”
  此言一出,三人顿时陷入了沉思当中。
  俄顷,齐朝勇当先说道:“父亲,孩儿着实想不出来,按我的意思,斩草弱留根,岂非春风吹又生?”
  “是极是极,不论老幼妇孺,理应全都杀了方才是正理。”
  听到他们仨的回答,齐当阳的眼底闪过了一抹失望之色。
  他的这几个儿子,小聪明都有一些,但在大局观上,却是无一人可堪大用。
  都是些不成器的!
  “眼光要放长远,我齐家如今吞并了苏家,  已经可以称的上是青阳城第一家族。
  接下来要做的,  应该是放眼整个兖州,  继而是将影响力辐射到周边各区域。
  但是,灭族终究不是一件好听的事情,虽说是为神明老爷办事,但齐家依旧需要自己的脸面。
  苏家的余孽正是这般作用,送入山海关虽然也是个死,但还算是留了个活路,给他们苏家留了个种。
  如此,也好显出齐家的气度。”
  兄弟三人越听,眼神就越亮,不禁暗暗颔首,一脸的赞同之色。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他们兄弟三人还是太过年轻了。
  “父亲英明!”
  随后。
  兄弟三人相继告辞离开。
  令齐槐感到可惜的是,他们并没有细说关于山海关的具体事情。
  很有可能以齐家这个层次,还不足以知道个中内情。
  “看来得抽空去一趟城主府了。”走在齐家阔绰的院子里,他喃喃自语着。
  适才在正厅偷听谈话的,只不过是他的影子,至于化身嘛......
  从进入齐家之后,就一直在寻找原主的身份信息。
  只不过。
  时间过去了太久,  找了许久也只找到了只词片语,  更多的就不清楚了。
  毕竟,原主身为旁系子弟,  本来就是个不受重视的。
  根据寥寥信息,原来的齐槐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旁系弟子,他并无修行天赋,但是在经商上面颇有头脑。
  故而,成人礼结束之后,他便被外派了出去,管理齐家在城南的一处商铺。
  不得不说。
  在这方面,齐槐可以说是一个天才。
  商铺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条,甚至只用了一年的时间,就从先前的规模扩大了三倍。
  他自然得到了家族的重视,地位小小的升了一波。
  但奈何齐槐的头顶上写着两个大字,旁系。
  这就已经注定了他的结局。
  齐家对于嫡系跟旁系之间的规矩可谓是严苛至极,旁就是旁,这辈子甚至下辈子,照样是旁系。
  只配做嫡系一脉的附属品。
  他刚扩大的商铺,转手就被另外的子弟接手了。
  至于齐槐,他已经成为了管事,负责去经营其他的店铺。
  此乃明升暗降。
  新的店铺几乎一穷二白,毛都没有。
  齐家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既然齐槐很有头脑,那你就做一块砖,哪里需要去哪里就好了。
  反正他没有修行天赋,在世不过几十余年。
  那自然是要在这有限的时间内,耗费掉他更多的价值。
  此间道理,一想便通。
  齐槐的心思略有些沉重,他用着原主的身体,对他的遭遇越发的同情。
  可惜的是。
  他并没有查到后续的记载。
  也就是原主到底是怎么忤逆了嫡系,又是犯下了什么样的重罪。
  如果此间另有隐情,那他自然会了解这一段因果。
  至于现在,齐槐要去看望原主的父母。
  是的。
  他的父母尚未过世,两人依旧安好,只是年岁已高,便留在齐府做些杂活。
  准确的说,是做一些伺候嫡系的营生。
  这便是旁系的地位。
  说白了,跟仆人也没什么差别。
  走不多时。
  他终于来到了齐家可以说是最偏僻的一处角落。
  角落中有许多的杂院,每一处院落的占地面积都不大,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小。
  他并没有直接出现,而是隐匿身形,在暗中观察。
  不曾想,下一瞬。
  吱呀一声,院门推开,里边忽然出现了一个头发已经尽数花白的老妇人。
  这妇人也就不过才四十多岁,可脸上的皱纹,手上常年干活出现的伤痕,让她看起来老了二三十岁。
  且看她适才走路的姿势,腿脚还有些不好。
  随后。
  院中又出现了一个男人,一样是头饭尽数花白,腰背有些佝偻。
  但看他的面容,依稀还是可以瞧出跟齐槐有三四分相似的。
  两人的身份,已经显而易见了。
  “慧儿,怎的突然慌慌张张的跑出来了?”那男人走到她身旁,疑惑的开口问道。
  妇人没有回话,略带些浑浊的视线来回的扫视着院外,捂着胸口,轻声道:
  “我感觉小槐回来了,心痛的很。”
  听到小槐两个字,男人的声音一顿,脸色变幻了几分,张了张嘴,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重重的叹了口气。
  小槐是他夫妻二人唯一的子嗣,只不过永远不可能回来了。
  当年他被送往山海关,明面上说着的自然是将来还有见面的机会。
  但是。
  他曾经花过不少的银子,托关系打听过,那山海关是什么地方?
  那就是有去无回啊!
  这一去,跟死了也没什么差别。
  但是自从小槐出了事情,妇人的身体就一日不如一日,他根本不忍心告诉她真相。
  有时候,留个念想也是好的。
  “唉,当年要是小槐没有做那件事情,现在想来也该成家生子了吧。”妇人扭头问道。
  闻言,男人的思绪终于被拉了回来,缓缓点头。
  “是啊,咱俩也该抱孙子了。
  不过,当年小槐没有错,哪怕是如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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