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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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两人的感情因为几个小时不见面而淡过，回道：专门给他包什么三鲜味的饺子？要我就直接在里面塞大蒜，熏死他。
周夫人：但他说今天能提前半小时走，要带我去看外滩的烟花秀。
后面还跟一个害羞的米妮表情包，头顶上贴一个会动的爱心光圈。
又腻歪又生气。周覆狠狠地吸一口生椰拿铁，单手打字：外滩看什么烟花？看人头还差不多。航拍下就像粘锅的饺子，使劲铲都铲不掉。
周夫人也不恼火，又发：可是那是你爸耶，我愿意和他一起粘锅，使劲铲都铲不掉。
中年人谈恋爱怎么和当代小年轻一样腻腻歪歪？周覆彻底不想回了，老夫老妻爱咋样咋样，他是不愿意再掺和进去，免得被糖做的刀子给刺伤。
又嘬一口拿铁降火。一抬头，瞧见门口钻入两条人影，手挽着手好亲密。目光锁住其中一个，不能太眼熟，正是那个拎绿色美人鱼的女朋友，呸，前女友。
林静妍抖了抖自己身上的雪，又抬手替身边比她矮一截的女孩子清理头顶的白，完全无视了周覆这个大活人的存在。自顾自地对女孩子说：“冷着你了吧？上楼就暖和了。”
身边的女孩子摇了摇头，瞥几眼盯着林静妍若有所思的周覆，扯住她的衣服，往后拉一段距离，小声说：“那个人为什么一直盯着你看？”
林静妍这时才注意到周覆，冷冷地斜他一眼，说：“跨年没人陪的单身汉都敏感，见不得人成双成对。”
周覆不觉得前女友出现在这里只是一个意外，同时也不觉得李度希会在带自己回家的时候，还要他的前女友过来热场子。半天找不出一个适合的理由，索性开口问一句，“李度希知道你来了吗？”
林静妍转头直视周覆的脸，“大叔，你谁啊？”
“我……”
“外面的雪又下大了，还好我们没——”李度希拎着法语书从风雪中逃出，话还没说完就撞见了剑拔弩张的两人，错愕地盯着出现在这里的林静妍，“林静妍？”
林静妍也转过头来看他，两人大眼瞪小眼地隔空对视，震惊从眼眶里飞速窜出，异口同声地说：“你怎么在这里？”
“你不是去研究所了吗？”林静妍皱起一张脸，她明明记得李度希出门前跟她说要去研究所整理算法。
“我难道就不能回来吗？”李度希提脚朝前走，将手里的法语书塞她怀里，“你的书。”
林静妍努努嘴，“早知道你要回来，我就不带人来了。”
周覆听他们两人一来一回说了几句，一挑眉，盯着李度希问：“前女友？”
李度希：“……”西八，把这件事给忘了。
林静妍和女孩子：“什么？”
回到家，林静妍给女孩子倒一杯烧酒，转头问另外两人需不需要。李度希回想起周覆一杯倒的酒量，压根就不敢让他应下，讲买了拿铁，都不要。
正好，本来就没打算分给其他人。林静妍拎着酒瓶和玻璃杯朝外晃，与女孩子面对面坐在餐厅里说说笑笑。
周覆双手交叉抱着胸口，翘起二郎腿，生椰拿铁被他搁置在茶几上，眼睛朝李度希身上扫，“说吧，前女友是怎么一回事？”
李度希挪走目光，全然不敢去与周覆对视，两手拢着一杯套着托的拿铁，像是在护住自己，困兽犹斗地说：“都说你喝多了，记不清楚事。”
林静妍听着“前女友”的字眼太阳穴就突突地疼，不满地扭过头去问：“大叔，你喝几瓶烧酒啊？居然认为我和他是正在交往的关系！”
李度希去为顶着“大叔”头衔的周覆正名，“叫错了，要喊哥。”
林静妍与女孩子碰一杯，“哐当”一声相撞，漫不经心地说：“大背头真的很像大叔啊，显老十多岁。”
李度希瞪她，直接喊出全名，“林静妍！”
“知道了知道了，喊哥行了吧？”林静妍灌一口烧酒。
一杯啤酒就倒的周覆觑着眼看与人烧酒几个来回还能清醒说话的林静妍，都不乐意提事情的前因后果，转头问她其他的事情，“秋夕他是不是给你发了一段分手的语音？”
李度希刚想出声阻止，结果林静妍抢先一步撇清关系。她哪敢在女朋友面前承认这事，况且还是一个不知何起的谣言，“我再声明一次，我和他只是兄妹关系，那段消息和我无关——而且我哥也没有什么前女友，连结婚对象都是他的研究所。”
这个妹妹挺上道。周覆眉毛一剔，看一眼咬牙切齿的李度希，把人盯得手心都出汗，“继续阐述你的诡辩。”
李度希战术性喝拿铁，讲：“我当时也喝多了。”
周覆就笑了笑，问：“一杯奶茶，你是晕奶还是晕茶？”
哪个都没办法做酒精，甚至连麻药都不屑去使用它们来调配。李度希在纸托上擦一擦手心的汗渍，指甲盖刮过成群结队的突起，发出几声挠人的响动，宛如幼猫的叫唤，“……抱歉，我当时没想很多。”
周覆松开盘着的手，去捞面前摆着的一本中文书，摊在大腿上随意翻阅几页，密密麻麻全是圈点勾画的笔记，问：“所以你是承认在骗我了？”
李度希剐蹭杯托的速度更快了，折腾得都起了细碎的纤维，头不敢低下去叼住伸出脑袋来的吸管，只好闷闷地应了一声。
周覆的指腹摩挲纸张一隅的折痕，好深一道，展都展不平整，“骗人不好。”
李度希颔首，放下手里起毛边的拿铁，推一盒剥好的坚果过去做赔礼，“嗯，你别生气。”
周覆不去碰它，晾在一旁选择性无视，慢条斯理地说：“我没生气，你愿意跟我开玩笑说明我在你心里的地位并不低，只是下次别用女朋友了，换点像饺子那样的方式来骗我。”
李度希愣神，顺着周覆低下的头颅去望他垂着的眼睛，好似在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任何一个字。
周覆将纸页翻到还未留下过笔墨的那一页，扶一把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不紧不慢地冲对侧的李度希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我教你认字。”
没见两人的感情因为几个小时不见面而淡过，回道：专门给他包什么三鲜味的饺子？要我就直接在里面塞大蒜，熏死他。
周夫人：但他说今天能提前半小时走，要带我去看外滩的烟花秀。
后面还跟一个害羞的米妮表情包，头顶上贴一个会动的爱心光圈。
又腻歪又生气。周覆狠狠地吸一口生椰拿铁，单手打字：外滩看什么烟花？看人头还差不多。航拍下就像粘锅的饺子，使劲铲都铲不掉。
周夫人也不恼火，又发：可是那是你爸耶，我愿意和他一起粘锅，使劲铲都铲不掉。
中年人谈恋爱怎么和当代小年轻一样腻腻歪歪？周覆彻底不想回了，老夫老妻爱咋样咋样，他是不愿意再掺和进去，免得被糖做的刀子给刺伤。
又嘬一口拿铁降火。一抬头，瞧见门口钻入两条人影，手挽着手好亲密。目光锁住其中一个，不能太眼熟，正是那个拎绿色美人鱼的女朋友，呸，前女友。
林静妍抖了抖自己身上的雪，又抬手替身边比她矮一截的女孩子清理头顶的白，完全无视了周覆这个大活人的存在。自顾自地对女孩子说：“冷着你了吧？上楼就暖和了。”
身边的女孩子摇了摇头，瞥几眼盯着林静妍若有所思的周覆，扯住她的衣服，往后拉一段距离，小声说：“那个人为什么一直盯着你看？”
林静妍这时才注意到周覆，冷冷地斜他一眼，说：“跨年没人陪的单身汉都敏感，见不得人成双成对。”
周覆不觉得前女友出现在这里只是一个意外，同时也不觉得李度希会在带自己回家的时候，还要他的前女友过来热场子。半天找不出一个适合的理由，索性开口问一句，“李度希知道你来了吗？”
林静妍转头直视周覆的脸，“大叔，你谁啊？”
“我……”
“外面的雪又下大了，还好我们没——”李度希拎着法语书从风雪中逃出，话还没说完就撞见了剑拔弩张的两人，错愕地盯着出现在这里的林静妍，“林静妍？”
林静妍也转过头来看他，两人大眼瞪小眼地隔空对视，震惊从眼眶里飞速窜出，异口同声地说：“你怎么在这里？”
“你不是去研究所了吗？”林静妍皱起一张脸，她明明记得李度希出门前跟她说要去研究所整理算法。
“我难道就不能回来吗？”李度希提脚朝前走，将手里的法语书塞她怀里，“你的书。”
林静妍努努嘴，“早知道你要回来，我就不带人来了。”
周覆听他们两人一来一回说了几句，一挑眉，盯着李度希问：“前女友？”
李度希：“……”西八，把这件事给忘了。
林静妍和女孩子：“什么？”
回到家，林静妍给女孩子倒一杯烧酒，转头问另外两人需不需要。李度希回想起周覆一杯倒的酒量，压根就不敢让他应下，讲买了拿铁，都不要。
正好，本来就没打算分给其他人。林静妍拎着酒瓶和玻璃杯朝外晃，与女孩子面对面坐在餐厅里说说笑笑。
周覆双手交叉抱着胸口，翘起二郎腿，生椰拿铁被他搁置在茶几上，眼睛朝李度希身上扫，“说吧，前女友是怎么一回事？”
李度希挪走目光，全然不敢去与周覆对视，两手拢着一杯套着托的拿铁，像是在护住自己，困兽犹斗地说：“都说你喝多了，记不清楚事。”
林静妍听着“前女友”的字眼太阳穴就突突地疼，不满地扭过头去问：“大叔，你喝几瓶烧酒啊？居然认为我和他是正在交往的关系！”
李度希去为顶着“大叔”头衔的周覆正名，“叫错了，要喊哥。”
林静妍与女孩子碰一杯，“哐当”一声相撞，漫不经心地说：“大背头真的很像大叔啊，显老十多岁。”
李度希瞪她，直接喊出全名，“林静妍！”
“知道了知道了，喊哥行了吧？”林静妍灌一口烧酒。
一杯啤酒就倒的周覆觑着眼看与人烧酒几个来回还能清醒说话的林静妍，都不乐意提事情的前因后果，转头问她其他的事情，“秋夕他是不是给你发了一段分手的语音？”
李度希刚想出声阻止，结果林静妍抢先一步撇清关系。她哪敢在女朋友面前承认这事，况且还是一个不知何起的谣言，“我再声明一次，我和他只是兄妹关系，那段消息和我无关——而且我哥也没有什么前女友，连结婚对象都是他的研究所。”
这个妹妹挺上道。周覆眉毛一剔，看一眼咬牙切齿的李度希，把人盯得手心都出汗，“继续阐述你的诡辩。”
李度希战术性喝拿铁，讲：“我当时也喝多了。”
周覆就笑了笑，问：“一杯奶茶，你是晕奶还是晕茶？”
哪个都没办法做酒精，甚至连麻药都不屑去使用它们来调配。李度希在纸托上擦一擦手心的汗渍，指甲盖刮过成群结队的突起，发出几声挠人的响动，宛如幼猫的叫唤，“……抱歉，我当时没想很多。”
周覆松开盘着的手，去捞面前摆着的一本中文书，摊在大腿上随意翻阅几页，密密麻麻全是圈点勾画的笔记，问：“所以你是承认在骗我了？”
李度希剐蹭杯托的速度更快了，折腾得都起了细碎的纤维，头不敢低下去叼住伸出脑袋来的吸管，只好闷闷地应了一声。
周覆的指腹摩挲纸张一隅的折痕，好深一道，展都展不平整，“骗人不好。”
李度希颔首，放下手里起毛边的拿铁，推一盒剥好的坚果过去做赔礼，“嗯，你别生气。”
周覆不去碰它，晾在一旁选择性无视，慢条斯理地说：“我没生气，你愿意跟我开玩笑说明我在你心里的地位并不低，只是下次别用女朋友了，换点像饺子那样的方式来骗我。”
李度希愣神，顺着周覆低下的头颅去望他垂着的眼睛，好似在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任何一个字。
周覆将纸页翻到还未留下过笔墨的那一页，扶一把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不紧不慢地冲对侧的李度希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我教你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