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修行有法,江湖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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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的表情一变,他看着姜铭,有一股真龙之气在他身上盘旋,清脆的凤鸣之声交织而来,岑伯恍惚之间揉了揉眼睛,仿佛一切都未出现。

        拱龙桥还是没什么人流,天空一片金色,十分平静。

        若不是他身体之中灵气被触动一下,岑伯都怀疑自己是否看错了。

        “岑伯”

        姜铭摇了摇发呆的岑伯,他才缓过神来,正色道:“少宗,您一定会成功的。”

        姜铭倒是被岑伯这没来由的一句话说懵了,他本就是开个玩笑,现在连能否修炼都八字没个一撇,洗劫宗门那不是说着玩吗。

        “岑伯,依你看,那位何摊主,应该是什么修为”

        岑伯面色凝重道:“出手画灵,这般灵力操控起码是天河境,至少我对上他,并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够取胜。”

        “为何区区鹤县便有这种强者听这些百姓说来,似乎这位何摊主都在此地做糖人做了十年之久。”

        姜铭疑惑,旋即狠狠咬了一口自画像糖人,却是觉得有些甜的腻牙。

        岑伯也是咬了一口糖人,说道:“我总觉得这位何摊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过若是他在俗世真待了十几年,那可能境界会寸步未进”

        “哦为何”

        岑伯没好气道:“天剑宗不少产生灵气的灵植都被你小子倒腾死了,修士不光是缺少资源,就连吸纳的灵气,也是十分珍贵,这俗世哪里有什么灵气可供吸纳啊不然这天下早就是修士满地走了。”

        姜铭笑了笑道:“这么说来,天剑宗也算得上是宝地了”

        “那可不天剑宗的人数一直就维持着这么多,数十年甚至百年添一次丁,要是修士太多,估计灵气也会贫瘠。”

        “看来我倒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姜铭目中含笑,扫视了一番鹤县的风光,说道:仙鹤一季度降临鹤县一次,算算时日,看来近期就会降临。”

        他虽姿态淡然,但是心中却担忧不断,自己的灵台真是个头疼的问题

        随后三下五除二,将糖人吃完,拿麻纸将竹签上的糖粘轻轻擦拭,将这根竹签收了起来。

        越是与岑伯深聊,姜铭越感觉修炼之事迫在眉睫,他的年纪不小了,若是迟迟无法修复灵台,这上好的天资都会被时间耗光。

        不过边吃边聊,吹着小风,看着滚滚的岷江奔涌,大江东去浪淘尽,几分潇洒,几分快意。

        若是此时轻酌几杯小酒,可消几分愁意。

        一老一少聊话间,便是将要走完这宏大的拱龙桥。

        走至桥边,耳畔突然传来一声缥缈之音。

        “公子,前路无道,请止步。”

        声音来的突兀,姜铭转身看去,只见桥边竟有个算卦先生,在此处摆了一个小方桌子,桌子旁支起两根竹竿,左边的竹竿挂着相芸芸众生之相,右边对应着面因缘际会之面。

        桌子后坐着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男子,相貌清秀,皮肤白皙,唯有一点败笔则是下巴留了长胡子,遮掩了七分俊俏,平添三分暮气。

        男子此时正闭目养神,身姿端正。

        姜铭看过些俗世书籍,这应该就是其中所言的江湖相术,见男子气质不俗,便开口问道:“为何前路无道”

        男子晃了晃头,没有睁眼,反而是伸出白皙的手,对着桌子上的卦布指了指。

        姜铭朝着男子所指之处看去,那卦布上写着,古今神算,疑难解答,一贯钱耳。

        这一贯钱,在大阳朝足足可以买两百斗米,寻常百姓一年的收入可能都不足一贯钱,他仅仅只是解答疑难便要足足一贯钱,岂非要了寻常人家的半条命了

        见得姜铭露出犹豫之色,白袍男子又是开口道:“夏虫不可语冰,井蛙不可于海,事物的价值都是有衡量的,在公子这里,一贯钱已是非常便宜了。”

        姜铭露出一丝笑意道:“若是先生解不了惑呢”

        “那将我这招牌砸了便是。”

        白袍男子中气十足。

        姜铭点点头,岑伯连忙取出一贯钱掷在桌上。

        白袍男子眉开眼笑,细细数了数,察觉到数量是对的,随后开口道:“公子想要解的惑无非就是命中劫难,可公子须知早成者未必成,晚达者未必不达。”

        “说的倒是有点意思。”姜铭琢磨一番之后,沉声问道:“那如果,我就想早成呢”

        白袍男子看着姜铭坚毅的眼神有些动容,但还是说道:“公子可知凡事不可强求”

        姜铭俯身按在桌上,看向白袍男子,盯着他的眼睛,眸中似有星河流过,几欲开口,又压了下去。

        最后还是叹息道:“可就算命里有时终须有,岁月枯槁,心有羁绊,怎能不去强求罢了,你不过也只是一位江湖先生,我与你说这些倒显得小气了,还是要谢过先生指点。”

        在白袍男子的目光下,姜铭和岑伯徒步离去。

        看着那白衣如雪、温润如玉的少年君子,迎着些许萧瑟风,透露出的无边落寞。

        白袍男子不禁动容,到底是何等重担压在了少年身上。才让这本该青春活泼的年纪,有如此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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