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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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箭穿进巨怪的头颅,劲头便被削弱不少。

        周清扬与它骨血一体,自然能感受到那黏液对于灵力的抑制。

        箭身深入到了极致,灼出一片耀目的金光,一声轻吟贯彻天地。

        巨怪的头颅拼命晃动两下,其上的红瞳倒竖。

        苏远之四部阵旗,待华歌插入阵中,便一刻不停地往门楼冲去。

        然而他跑得快,周清扬躲得更快,方才挽歌刚一出手,她便从后边的窗户跳了出去混迹在人群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苏远之找了一圈无果,心慌地厉害。

        那是师姐,一定是师姐。挽歌都认了主,怎肯供旁人驱策。

        他拨散人群,寻找着每一张面孔。

        故人重逢的喜悦还未来及震荡,再次失落人海的恐慌又浮上心头。

        为何要躲?如果没死,为何三年来杳无音讯。

        周清扬蹲在角落里看他,心绪复杂。

        躲开是下意识,毕竟死而复生这件事无论说给谁听都是匪夷所思的,她并非不信任苏远之,只是心中总有太多的顾忌和计较。

        “唉…长得还真快。”她嘟囔着起身,悄没声地顺着人潮离去。

        慌乱的百姓见巨怪被制服,趴住不动,总算恢复了些理智,不再不管不顾地踩踏。

        沈容逆着人潮来到宽阔的街上,焦急地回头张望。

        首阳的人不来,偏自己又走不开,若是一会这怪物又暴起,苏远之一个人怎么支应得住。

        念头刚起来,那深坑中的触手便剧烈地收缩了一下。

        沈容吓了一跳,抽出腰间桃木剑,后退着绷紧了身体。

        苏远之找不到人,失魂落魄地回来,一时也拿这东西没办法。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怎么好好地会跑到平京城来!”沈容咬着牙,问:“你人在幽冥,又是怎么和它扯上关系。”

        苏远之一惊,不意她竟和自己十分相熟的样子,可细细打量去,又确定自已此前从未见过这人,不由得满腹疑窦。

        “说来话长,姑娘先去请——”

        他话未说完,阵旗便被挣掉了一面,巨怪再次抬起了硕大的头颅,千万支眼齐齐看向面前的两个人。

        站在这样的东西面前,人陡然生出一种自己无限渺小的错觉,从而丧失了胆气和心力。

        沈容脸色煞白,她平日很怕虫鼠,此时却要面对这么个恶心的东西,简直连神魂都在颤抖。

        苏远之显然也没指望着她,飞快地说道:“请姑娘先护着百姓,等着首阳的救兵来。”

        说罢正要御剑上前,却见沈容身侧忽地多出一人。

        “容容退后,借你的木剑一用。”

        那人身量修长,黑色的袍子在暖风中猎猎作响,一双异瞳带着一往无前地专注和勇气。

        她接过桃木剑,回过头露出个佻达的笑,轻轻松松地说:“唬人的东西,不必担心。”

        沈容灵动的眉眼有一瞬间的失神,两只手交错间的温度灼人。

        “不行!”剑已脱手,她才反应过来:“你才入门,论修为还不如我,怎能对付它。”

        周清扬的手还没有抽出来,整个手掌被细白的五指牢牢抓住,一股眷恋的感觉攀上心头:“我三日前已筑基,怎会不如你。”

        沈容瞳孔微张,不及说话,眼前之人飞身跃起,凌空一剑斩下,那巨怪彻底离了束缚,数只触手张牙舞爪地随意挥舞,将周围的屋舍砸的稀巴烂。

        苏远之的目光始终跟着周清扬,却无隙说话,只得收回阵旗,两人并肩对付眼下。

        沈容目光所及之处还有不少人没有撤走,她绕过坍塌的戏台,正要找些什么东西以做抵挡,却忽看到一个破衣烂衫的年轻人正在聚拢百姓。

        “不要慌乱,现在出去的路被堵死,大家乱走只会丧命……都到这个台子下边暂且避一避。”他辛苦张落,却没有几个人肯听。

        沈容看见了他腰间玉壶,惊讶道:“伯达!”

        年轻人回头,果便是白天里在文灵院考试的那学子。

        “容姑娘,你来的正好!快——”他满脸焦急,冲着沈容招手。

        此处远离巨怪的攻击范围,台子下又有钢铁框架支撑,确实是个避难的好处所。

        沈容折扇横扫,削下一块木板,震住了四散的人群:“都过来。”

        她带头进入戏台下的洞窟,探出一双眼睛看向外面。

        周清扬和苏远之二人配合默契,倒像对彼此的每一个招式都熟捻得很。

        桃木的清光和华歌的剑芒相互辉映,却仍压不住巨怪挣扎的蠕动,眼看着大半个身子都要从坑中脱离。

        “伯达,你看好他们。”沈容收了扇子便要上前,不料一块坚硬的青石板被触手打得横空飞来,眼瞧着就要将这台子上的出口堵死。

        她手中无剑,折扇又不如沈昔全运用自如,正不知如何是好,头上忽升起一根根清亮的冰凌,无比坚固地膨大生长,和石板相碰之下毫发无损。

        沈容脚步一顿,不知怎么想起三年前那场横空出世的业火,一回头,伯达瑟瑟发抖握着那玉壶,以手护住头面,连惊叫都忘了。

        “这是……?”他露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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