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 他……他是不是当年那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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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景殊登上一个高处,认真查看一番,然后奔着最明亮的房间去了。

  她悄悄靠近,腾身飞起,挂在屋檐下。

  屋子里。

  一个声音说道:“……荀大人,我家主人的意思是,做了这次后就不做了,外面已经有些风声,对我们很不利。”

  又一个声音说道:“顺之就是小心太过,我们做了这几年,不是也没事。”



  “我家主人听说,这次恩科后,朝廷会选上来不少官员,上头也许会对现有官员进行调整。

  老弱病的,要罢黜一批,我们不要栽在这风口浪尖上。”

  “那就听他的吧,可惜以后赚不到这么多钱了。银票我收下了,这是这次恩科的考题,你要小心收好啊。”

  “小人知道,这就告辞。”

  屋檐下的左景殊一动不动。

  有人打开房门,左右看了看,飞快地走了。

  难怪没有带手下,原来是个练家子。

  左景殊轻轻跳下来,进了屋子就一把药粉洒过去,荀迁倒下了。

  这是荀迁的书房,左景殊收光了里边的所有东西,包括荀迁手中厚厚的一摞银票。

  顺着荀迁打开的密室入口,左景殊进去又是寸草不留,收光。



  出了密室,关上密室入口,返回大树旁。

  她没想到,祁修豫的隐卫烈一等在这里:

  “左小姐,王府有急事,我主子已经回府。”

  说完,烈一一纵身不见了踪影。

  左景殊:……

  祁修豫走了,左景殊决定继续追查。

  祁修豫给左景殊普及过大熙现任主要京官的名字和住址,礼部右侍郎赵革,字顺之,住运达街。

  下一站,赵革家。

  左景殊施展轻功,很快来到运达街。

  整个运达街有两个赵府,左景殊去了比较大的那个府邸。



  她果然没找错,在主人书房,她听到了在荀家的那个声音:

  “大人,荀大人同意收手了。”

  一个沉稳的声音说道:

  “我以为还要再费些唇舌呢,行了,你退下吧。”

  “小人告退。”

  一个人出来走了。

  不久,屋子里的灯熄了,另一个人出来锁上门也离开了。

  等了一会儿,夜深人静,没人过来。

  左景殊拽开门锁走了进去,一通翻找,找到了考题,考题夹在一本厚书里。

  左景殊把考题牢牢记在心里,把考题放回原处。



  然后,她找到暗格密室,把里边的东西收了,书房里值钱的东西也收了,那些书籍和文房四宝她没动。

  不是不想要,她是不想让人发现,她知道了考题的内容。

  左景殊悄悄关上门翻墙走了。

  嘉亲王府。

  祁修豫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老妇人,他有些印象,这是当年跟在母后身边的顾嬷嬷。

  祁修豫又看了一眼跟在顾嬷嬷身边的年轻男子,像,太像了,像极了他的父王先太子。

  男子笑了,这一笑,更像了。

  难道这人是他的兄弟?

  顾嬷嬷请求道:“老奴想见见太子妃,不,是太后娘娘。”

  祁修豫带了几十个身手很好的护卫,带着顾嬷嬷和这个年轻人,进了宫。



  听说顾嬷嬷来了,太后着急忙慌地赶了来。

  “顾嬷嬷!”

  “娘娘!老奴可算是见到你了,呜呜呜……”

  跟在她身边的年轻男子立即过去安慰她。

  太后一看就是一愣,她一下子抓住顾嬷嬷,很激动地问道:

  “嬷嬷,他……他是不是当年那个孩子?”

  顾嬷嬷狠狠地点着头:

  “娘娘,苍天保佑,让小王爷活了下来,老奴今天把他带到你面前,就是死,也能闭上眼睛了。”

  这时大家才注意到,顾嬷嬷脸色青灰,身材瘦弱,说一句话都要喘好一会儿。

  太后大叫:“快传太医!”



  顾嬷嬷摆摆手:“娘娘,不用了。老奴油尽灯枯,已经不行了。”

  顾嬷嬷撑着最后的力气,讲述了当年的事情。

  太子妃姜含烟,生下了嫡长子祁修致后,因为马侧妃的陷害,几次三番落胎,一直未孕。

  终于在祁修致十三岁那年,又怀了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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