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卿言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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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便是自空中无色,便输了彻底。

        “快走快走!湖榭上来了个商帮,带了个异邦女子!”

        “那异邦女子长什么样?”“所闻甚美!善歌舞,形窈窕,是个美人!”

        “太子。”太傅奉上一盏茶,静候在彭城身后,轻声道:“今日这湖上,当真是热闹非凡。”“来了商帮,有了好东西,新奇玩意儿,难免如此。”彭城拈起茶杯,一手把玩着一颗夜明珠,靠在美人塌上,似是在看船蓬外,实则是在数船蓬上垂下的珠帘有几百颗珍珠。“太子殿下莫不想去探个究竟?”“嗯,也未尝不可。”彭城站起来,走向船外,抬手伸了个懒腰,嗤笑一声:“反正也是闲来无事。”

        船近了,四面的船都纷份退让开,为彭城让出一条水路。彭城站在船头眯着眼望向对面歌台上那媚态百生的异邦女子,那女子抬眼瞧见他,抿嘴一笑,一双狐狸眼就那样的着他,毫不避讳。彭城抱着胸,只是静静地欣赏,嘴上带笑,一时都静默着,只闻得那女子身上环佩叮当,流苏沙沙作响。脚上系着的铃铛也随着动作微微晃动,声音悦耳好听,却不显吵。

        一舞华,后面的商帮向下搭了板,让船上的人们去到那台子上去购买物件,湖上又热闹起来。

        彭城移了步,进了歌台后方,又见那女子,却是披了一件黑色披风。

        “哟,贵客,”女子轻挑眉,坐在木箱上,不行礼,也不惧怕,只是双手向后撑着身子瞧着彭城,双腿交叠在一起,姿色尽显。

        “是个人间尤物。”彭城也不恼,只是笑,欣赏一般看她。“早就料到太子彭城会来,乐安在几天前就等候多时了。”“如何料得?”乐安抿嘴,并不予作答,只是又道:“世人谁不知你太子彭城道逸闲散,沉迷酒色欢欲。”乐安挑起那双狐狸眼,纤纤细手触上彭城的唇,笑:“可谁又知你是个野心勃勃,扮猪吃老虎的主儿。”

        彭城眯眼,轻握住她的手,向前倾了身盯着看她,道:“你会读心?”“世上从未有人会读心。”乐安仍旧笑着,神态平淡。“故弄玄虚,是要引来欺君之罪的。”“那你要杀了我吗?”乐安后退着,将脚也挪上木箱,向后仰了头,还是笑,从木箱上说起来,伸出手去,彭城不语,只是看着她,沉默良久后伸手去接她,她便顺着将手臂绕上他的脖子,垂眸念着:

        “人之相遇,皆是前世之缘,因缘而起,因念而生,不是没有道理。世间轮回,泛泛人生,滚滚红尘,不知今是何夕,福兮祸兮,亦不知是真是梦矣。”

        “倒也是知道的,”彭城拥着她叹气:“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也是不假。如今仅一面之缘,却也甘愿堕落,今生一眼心悦尔,是前几世换来的深情?”“油嘴滑舌。”

        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香声味触法,无眼界,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心无挂碍,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

        乐安闭上眼,把头枕在他的肩上,轻叹。

        色既是空,空既是色。便是自空中无色,就输了彻底。

        不忍,那又如何?

        “走水了!湖榭走水了!”彭城拉住乐安,安慰道:“莫怕,会有人来救的。”乐安只是笑,眼神如旧。

        蛊术。彭城一怔,脑中闪过这个词,回首一看,却见刚才面前活生生的一位美人成了提线人偶。

        彭城没动,那提线便丝丝绕上来,缠上他的衣襟,那人偶突然引火扑上来。

        彭城忽然就笑出声来,轻声道:“师傅,您还是舍不得杀我。”屋内火焰熄灭,身后传来声音,淡然:“你怎知是我?”

        “师傅啊,做您弟子这么久,我不至于蠢到连你身上的气味都辨不出吧?”彭城呼出一口气,把身上的提线扯下来,回头,开怀一笑:“可我今天才知道,师傅您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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