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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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条上无半点灵气,倒也确实让人容易忽略。

        只是苏阎怕是料错了,她摆脱了原主的身躯,少了原主的情感影响,如今可对他是好感欠奉。

        她可不是那个在弱小之时受他恩惠的原主,对他总是留有一些余地,以他曾经对她的冒犯,虽说杀了不至于,但是也不想再打交道。

        尽管对方暗示自己,可以帮忙做任何事。

        但是找他协助逃走,跟羊入虎穴有什么区别,以她现在的修为怕是半点自由都无,还不是任他作为,现在苏阎一副情深义重的样子,等送到他手里,那可就说不准了。

        想通其中关节,风晓晓也就歇了心思。

        有一瞬间,她是动了一点点心的。

        普天之下,现在还敢在顾时君那里虎口夺食的人恐怕也就剩他一个了,而他也确实有能力有势力供她逃跑。

        可惜自己修为没有恢复,否则倒是也有可能利用一把。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一身红衣的顾时君从屏风处走了过来。

        “手里拿着什么?”

        感受到对方的目光落在自己手臂处,她才惊觉自己还未“毁尸灭迹”,慌忙之下用灵力震碎了纸条,顺手将灰烬拢入了袖中。

        “袖子有些皱。”

        她装作若无其事,抚了抚袖口,随即站起身来,拿起朱红色雕花盘中的一只龙形玉杯,递给了顾时君,然后自己也拿起了剩下的凤形玉杯。

        “呶,合衾酒。”

        她的态度极其自然,举止也是落落大方无任何扭捏,倒让顾时君一时摸不清她的想法。

        说起来,这几日的安静不像是她的作风,顾时君还以为她会想尽办法逃离,毕竟这场婚礼并不受她的期待。

        以她不到最后一刻不认输的性子,居然也安安稳稳待到了今天。

        他看了一眼玉杯中清透的酒液,莫非最后的手段在这酒里,否则她又何必这般殷切。

        风晓晓不知自己掩饰尴尬的行为被顾时君错误解读,看着对方端起酒杯,她也就自然的伸出手里的杯子,穿过他的手臂率先喝完。

        顾时君眼神微闪,也不再迟疑一饮而尽。

        不管怎么样,她是再也无法离开他了。

        若是“调皮”给他下点什么“佐料”,那他待会儿也不悋给她一点苦头吃。

        想到上次的旖旎温存,他眼神暗了暗,晦色上涌。

        风晓晓要是让她知道自己被人这样误解,必定要大声抱屈。

        她倒是想下点什么迷药,问题是哪找去,而且什么迷药又能把渡劫期给药倒,所以对于这次婚礼,她的心态很佛系。

        谁让她答应在前,说是会嫁给顾时君,本以为自己转世后就能自由自在,哪曾想阴差阳错,还是栽在了他手里。

        都到了床边了,她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

        退一万步讲,她和顾时君也不是第一次成婚。

        好歹两人上辈子也同床了五年,虽然没有发生什么,但是比起嫁给别人,对他的抵触终究小一些。

        所以,这一次成婚,无论什么结果,她都是能勉强接受的。

        不就是身体吗,她以后离开了顾时君,也不会再嫁人,也耽误不了谁。

        “安置吧。”

        顾时君语气淡淡听不出情绪,随手挥灭了照明法阵,只剩一对大红喜烛静静燃烧。

        微黄的烛光下,红色的外袍被他随手脱下,露出了同色的内衫。

        修仙者不惧寒暑,所以内衫为了美观舒适并不厚。

        此时他目光幽幽,薄衫微敞,隐约可见清瘦修长的腰线,锁骨外露,精致炫目,如上好的工艺品般精挑细琢,胸口处的肌肤白皙光润,完全没有男子皮肤应有的粗糙。

        视线再往下,敏感处微显,如诱人的红粒惹人遐想。

        风晓晓匆匆收回目光,耳边窜起一道红云,羞臊之意直冲颅顶,偏偏还只能忍着,不能让对方小瞧。

        顾时君也留意到她的异样,看她强撑着,目光却游移不定,有些好笑,起了捉弄的心思。

        “夫人这是需要为夫帮忙吗?”

        他问得一本正经,面上还真像是一片好心,但已经了解了些顾时君本性的风晓晓又怎不知他促狭的心思,心里恨得翻白眼,嘴上却半分不示弱:“有师兄这样的俊俏公子服侍,我自是需要的”

        豁出去了。

        说不准是谁占谁便宜呢。

        想当初,她也是在军营打过滚的人,男人的裸体都见过了不少,从无波澜,怎这次瞧了一眼顾时君就露了怯。

        这人还同床共枕五年,应早没了新鲜感才是。

        她一边反思,一边埋怨。

        最后觉得找出了症结所在。

        上辈子的许时极为克制守礼,两人虽同塌而眠,但是从来两个被子各盖各的,而且每到睡时他从来都穿的严严实实,比风晓晓自己包的还好。

        那个时候她还有些不解,还曾劝说过他不要让自己难受,她不会介意什么,这人还以一副不能唐突女子有违他做人的口吻说服了她,所以两人相处倒是从来没有碰到私密尴尬的时候。

        谁曾想,换了一个躯体的许时,现在穿得孟浪轻狂不说,心眼也变坏了,老是盯着别人的笑话看。

        顾时君轻车熟路的将她的衣裳褪去,只留一套轻薄小衫,露出雪白柔嫩的胳膊和大腿。

        风晓晓还未曾反应过来,衣服就被扒得差不多,而且对方动作熟练,一点也不像第一次脱女人衣服。

        还未曾怀疑什么,她就被放倒在柔软的床榻之上。

        临到最后时刻,她居然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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