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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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地上哭了好一会儿,club里面已经开始演出了,隔着墙都能感受到里面的热闹。我不甘心这次白来了,钱也白花了。想起这个club原本是一个废弃工厂改造的,club后面应该有门可以进去,当然,如果运气好的话。

        我绕到club后面,里面一片漆黑,主办方为了省改造费用,后面那半个废弃工厂基本还是原样,里面漆黑一片。

        好在今晚的月亮很亮照进来还算看得见。

        废弃工厂的大门已经被拆除了,只是敞开的,但是没有人来,这里已经荒了很久了。地面上摆满了生锈的黑红的钢筋,走路的时候得小心避开才行。我往废弃工厂的深处走过去,里面黑的快要看不清,我有点害怕。我很怕黑,尤其是这里没人来,感觉阴森森的更恐怖了,可是为了碰碰运气看有没有没有上锁的门可以偷偷溜进去,我还是迈开腿往前走了。

        今夜的风有点大,越往里越逼仄,狭管效应下,风直往里面钻。

        本来以为能进了club蹦起来就不冷了,所以来之前就只穿了一条短连衣裙,忘记带外套了。腿裸露在外面被风肆意地掠过,上面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我打开手机手电筒,再往深处走,好像club里面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了,我一直往里走,却忘了注意看脚边那些生锈的钢筋和破碎的瓦片,不知道什么时候,右边的小腿上被刮破了,有些生疼,我赶紧停下脚步把手电筒对着腿照了照,小腿上被划了一个大概有五厘米长的口子,鲜红的血液一点一点的往外渗出,疼痛感越来越剧烈,加上里面逼仄而阴暗,那种恐惧感挟着疼痛变得更加强烈。

        我拖着腿往旁边移了移,找了一条看起来比较稳固的钢筋蹲坐了下来。

        好在我有随身携带碘伏棉签和创口贴的习惯,我从斜挎的黑色小包里摸索出了碘伏棉签,正准备清理伤口,突然听到向外延伸出去的小路上有人的脚步声,我本想呼叫一下,但是又转念一想这么晚了有谁会来这呢?万一是什么小混混可怎么办?我赶紧捂住了嘴巴,关闭了手电筒,不敢发出声音。

        那个脚步声越来越近,他背着月光看不清是什么模样,个子倒是挺高的,看起来很纤瘦,脚步声却很重很有力,我害怕地颤抖了起来,抑制不住的害怕让我从生锈的钢筋上摔了下来。“啊!好疼。”我吃痛,没忍住声音。

        “谁?谁在里面?”那个身影说话了。

        我看不清他的样子,但声音明显是个男人。

        我忍痛在原地一动不动。那人打开手电筒也没停下脚步,一直往里走。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我该怎么办?我恐惧地眼泪流了下来。

        他的手电筒光照到我的脸上,逆着光我看不见他的长相。

        他问:“你是谁啊?怎么在这?”边说边伸出手来扶我起来。

        他似乎真的很高,一臂的距离,我平视只能看见他的胸口,他的手感觉很修长,留了一点指甲但扶着我的手臂的时候却不会刺痛皮肤,他的身上有股很清冽的味道,像高原上的冰山融水般,又夹杂着一股很奶的味道,像是祖玛珑的含羞草和小豆蔻,拉我起来的时候,鼻尖碰到他的胸口,隔着一件薄薄的短袖有闻到一股我不喜欢的烟味。好怪,好怪的味道。在还没看到他的模样之前,单凭味道我猜不透。

        黑暗中他拉着我往进口的位置走,他左手抓着我的右臂,右手拿着手机照明,他的背影怎么?怎么这么熟悉?

        终于,看到月光照进来,他转过身来,借着手电筒的光我终于看清他的模样。杨理亓!真的是他。我从未想过我还能真的见到他,当现实真的发生的时候,我却失语不知道说什么。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下来,是因为右腿上划破的刺痛,是因为太害怕了突然安全的劫后余生,又是因为见到他真的见到他的难以置信。

        他低下头看着我,松开了我的手,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从右边裤袋里掏出一包烟,是他常抽的煊赫门,撕开薄膜袋,烟还是熟悉的那个颜色,蓝色的烟嘴在月色下显得格外忧郁。他拿出那块有些磨损的zippo,是他很早之前定制的,上面黑色的蝴蝶像是被黑色的金属吞没,逃也逃不掉。

        他点燃了那支煊赫门,细长的烟在夹在他纤长的两指间显得格外优美。入口,烟草的味道还是一如既往的强烈,吐出的烟圈悠长,浓重的击喉感夹杂着微微的甜味让人有些着迷,抽了太多年了,他好像还是最喜欢南京的烟。回味绵延,却又不会喧宾夺主的占据他的整个感官。烟雾迷蒙,他吐了一口烟,长散而去,呛得让人觉得心烦。

        我看向他,带着点厌烦:“干嘛?杨理亓,你故意的?”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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