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江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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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女人,我是男人,就不和您泡温泉了。”

        安宁并不相信:“梁剑说你是女人。”

        江寒有些惭愧:“是我说了谎,我不是女人,是真男人。”

        “你为什么要骗梁剑?”安宁问。

        “因为驸马总是嘲笑我像个女人,索性我就说自己是个女人,看驸马还能再嘲笑我些什么。”江寒也有苦衷。

        安宁点点头,相信了这些话,她赶忙关上试衣间的门。

        老板娘回到店里,帮安宁解了困局。安宁对着这些衣裙摇了摇头,就往制衣店门外走去。

        江寒背对着门,很是忠诚地守卫着。

        安宁观察着江寒的背影,背影很是高大、壮硕,和梁剑的背影完全不同。她走到江寒身侧,看着眼前棱角分明的脸,越看越爱。

        江寒有些尴尬地看着安宁,说道:“长公主,实在是对不起,我和驸马开了一个玩笑,却给您添了麻烦。”

        安宁笑着说:“没关系,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江寒道:“我没开玩笑,您可以调查,我从小在武当山学艺,和师兄弟同吃、同住、有时候还一起下河游泳。他们都能证明。”

        安宁心中美滋滋的,继续带着江寒在街上走,越想越开心:人生真美好,有母后宠爱我,有皇帝哥哥宠爱我,有女驸马宠爱我,就差一个男人宠爱我,现在这个男人也找到了。他们这些人我都要,一个也不能少。

        江寒的心中却一直忐忑,他觉得愧对了梁剑:安宁毕竟是梁剑的妻子,却衣衫不整地出现在自己眼前,让自己看得一个仔仔细细。这件事是不是该向梁剑道个歉,至少该解释一番。如何解释,梁剑恐怕都难以容忍。想到这里,江寒忍不住叹息。

        江寒正在郁闷中,忽然听到安宁问道:“梁剑为什么嘲笑你像个女子?”

        江寒道:“我觉得我的表现也很英勇,并不像一个女人,但是和驸马比起来,还是差距很大。驸马是男人中的男人。普通人和驸马相比都显得娇弱了些。不过我并不觉得羞愧,无所谓,总会有些人比我强。我是真心佩服驸马。”

        安宁听了这些话,忍不住笑了:“驸马是男人中的男人?普通男人和驸马比都显得娇弱了些?真有趣。你这么一说,我越来越爱我的驸马了。”她哈哈大笑。

        江寒看着安宁的笑容,这笑容里仿佛有嘲笑的成分,于是心中不快:“你觉得我说错了吗?你是不了解驸马,我刚才说的并没有夸张。”

        安宁笑得更厉害了:“我不了解驸马?我天天和她同床共枕好吧。”

        江寒不再说话,冷冷地看着安宁,安宁的笑声在江寒冷冷的目光注视下,渐渐消失了。

        安宁觉得刚才的笑声确实有些失礼,她收起了嘲笑,脸上带着一种矜持的微笑,就像她的皇帝哥哥希望的那样,一种公主特有的高贵的微笑。

        安宁脸上在笑,心中却在反复思考,犹豫不决:是不是该把梁剑是个女人这件事告诉江寒。如果江寒知道他如此赞美、如此钦佩的人是个女人,该如何地无地自容?

        无所谓。江寒会不会无地自容这件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让江寒知道梁剑是个女人,江寒一定会好奇梁剑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一定会发现原来是个无与伦比的大美女,那时他还会再多看我一眼吗?还是不要告诉了。

        江寒却暗自思量着安宁的嘲笑,安宁是在嘲笑驸马是男人中的男人这件事。为什么会嘲笑?

        安宁天天和驸马同床共枕,一定知道梁剑的底细。安宁的嘲笑,让江寒开始怀疑梁剑的身份,如果梁剑是个女人,那么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江寒也不必再为对梁剑莫名生出了情感而惶恐。

        江寒不再怀疑自己,怀疑人生,他开始怀疑梁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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