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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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宫内倒是很清静,甚至是悄无声息。宫女们轻手轻脚地做事,生怕惊动还在昏迷中的皇后。守在床榻旁的曹丽华一言不发,眼中时而是仇恨,对梁小妹咬牙切齿的恨,时而是心疼,对女儿心疼得肝肠寸断。可怜的女儿,从小到大,向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无忧无虑地生活,何曾受过这么大的委屈、这么重的伤?

        而伤害女儿的凶手却堂而皇之地成了被人艳羡的贵妃,这个贵妃竟还是儿子安严生前最疼爱、最钟情、最偏袒的女人。无情无义、寡廉鲜耻,梁小妹,丢尽了安严的脸,该死!

        曹丽华心中的怒火无处发泄,只能恨恨地咬着牙,瞪着眼,攥紧拳头。

        “娘,您怎么了,您脸色不太好。”安宁从昏迷中醒来,就看到母亲那张又憔悴又狰狞的脸,不禁被吓了一跳。

        “女儿,你终于醒了。娘很好,娘只是担心你。”曹丽华紧紧拉住安宁的手,脸上的表情转瞬变化,变成一脸的慈祥、温暖和喜悦。

        安宁环顾四周,寻找江寒的身影,除了母亲,屋子里只有张太医和几个宫女候在身侧。

        “皇上呢?皇上有来看过我吗?”安宁委屈地问。

        “他当然来过,他来看看你死了没有。”曹丽华带着满腔的恨意,没好气地说。

        “娘……”安宁一听,眼中就满满的泪水。

        张太医赶忙站出来说公道话,劝慰道:“皇上很关心您,皇上每天都会询问您的伤情,叮嘱我们用最好的药,一定要治好您的伤。皇后放心,有皇上的关心,再养半个月,您的伤就能痊愈。”

        “真的吗?”安宁眼中带泪,嘴角却露了笑容。

        “当然是真的,皇上有多紧张您、多在意您,我们太医院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张太医很肯定地说。

        安宁笑着,苍白的脸上竟隐隐闪现出两朵淡淡的红晕。

        女儿在笑,曹丽华却更是心疼,她替女儿不值,为什么要爱上江寒那样一个忘恩负义的男人。

        但曹丽华从女儿的表情中看出,纵然江寒伤她太深,但女儿却痴心依旧。她不得不为安宁的未来谋划:梁小妹这个女儿幸福路上的绊脚石,这个无情无义,背弃安严,给家族带来羞辱的女人,必须死。

        过了几天,她看安宁精神好了许多,脸色也红润一些,便开始着手布置杀掉梁小妹的具体行动。她派了刺客,但刺客追踪多日,回禀从未见过梁小妹的身影,只见梁剑梁元帅从元帅府进进出出。

        曹丽华料想梁小妹为了方便与江寒幽会,恐怕还有别的藏身之处,她不得不求助安宁,安宁与梁小妹熟识,应该知道她的底细。

        “娘,您要杀掉梁小妹?”安宁大吃一惊。

        “有什么好吃惊的,难道你没盼着她死?”曹丽华问。

        “我……我没有。”安宁心中确实舍不得。

        “女儿,做人不能太心软,身为皇后就更要把危险消灭在萌芽,你放过她,她会放过你吗?你的皇后之位,你最心爱的男人,你都准备拱手相让了?让给一个无耻放荡的女人?”曹丽华问。

        “我谁都不让。”提到心爱的男人,安宁从心底涌出无尽的委屈,耳畔仿佛又听到那夜屋子里暧昧的声响和动人的情话:“皇上,别离开我,您要永生永世陪着我。”“你是我唯一爱的女人,我们当然要永生永世在一起。”

        梁剑,你明知江寒是我的命,为什么要和我抢?

        安宁深吸一口气,闭了一下眼睛,再次睁开眼睛时,目光就坚定起来:“娘,我听您的,杀了她。梁小妹一向警惕,不会轻易现身。我将亲自带她走进包围圈,刺客要最顶级的刺客,人数也要越多越好。”

        “对付一个女人,一个刺客就够,无需那么大的排场吧?”曹丽华不以为然地问。

        安宁无奈地摇头:“对付她,多少刺客都算不得隆重。”

        为了筹备众多顶级刺客,曹丽华派出心腹重金招募。历时一个月,终于密不透风的包围圈搭建完成,在偏僻的山林中静候,只等猎物到来。

        血红的朝霞映满天空。

        梁剑换好戎装,跨上战马,正准备去军营,在元帅府门口,安宁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出现在她眼前。

        梁剑匆忙跳下战马,忐忑不安地盯着安宁那张苍白的脸。

        安宁礼貌地一笑,问道:“梁贵妃,你不该去拜见一下我这个皇后吗?”

        梁剑心中愧疚,咬了一下嘴唇才道:“安宁,你放心,我不会是江寒的贵妃,永远都不会是。那天我真的醉了,我认错,但我不会再错,相信我。你是我的家人,在我心中你比他更重要,我绝不会为了他去伤害你。”

        安宁不置可否地一笑,说道:“好吧,我还是把你当成好姐妹,有几句知心话想对你说,能不能找个僻静地方,我们好好谈谈?”

        “当然可以。”梁剑带安宁进府,来到书房,关上门,等候安宁的知心话。

        安宁低着头踌躇良久,还是为难,无颜抬头,只微微抬了抬眼皮,悄声问道:“江寒的病都好了吗?”

        啊?安宁要问的是这个问题?该怎么张口回答才好?由我这个安严的遗孀来证明江寒的隐疾痊愈,未免太难堪了,太丢人了。实在难以启齿,梁剑羞愧得满脸通红。

        安宁等了许久,也不见梁剑回答,她抬起眼眸,望向梁剑的眼睛,说道:“当然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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