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升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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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局势不利,但梁剑寄希望于苏逸还未酒醒,应该是好蒙骗的。她深深低下头,埋起脸,屈膝跪下,声音温软:“皇上,刚才是我不懂规矩,惹恼了同寝室的姐妹们,我知错,这就回去道歉、领罪。”说完她便要趁机退下。

        “稍等。”苏逸脱掉长袍,披在梁剑身上,说道:“天凉了,加件衣裳吧。”

        为什么?皇上这举动?诡异啊。望着被酒气晕染成柔情蜜意的脸,围观的宫女们自有判断:皇上一定是还未酒醒,见到妙龄女子婀娜的身段,便忘了帝王威仪,尊卑秩序,只剩男人的本能:爱花、护花。早知这样,我也少穿一些,也能赢得皇上的怜惜。现在脱衣裳还来得及吗?宫女们动了动手指,意识到,仿佛来不及了。

        总管李全没有那么多心思,他牢记自己的职责,忠心耿耿地提醒:“皇上,这些是从小梁身上扒下来的。我们怀疑小梁是刺客,乔装易容混入皇宫,意图不轨。”他举起双臂,伸展双手,手上托的正是梁剑的伪装:假眉、假鼻子、假脓包和牛皮护甲。

        我知道小梁是刺客,早就知道。苏逸瞥了一眼李全手中之物,脸上现出一瞬的惊诧,并不是惊诧宫中出了刺客,而是惊诧梁剑怎么会这么早就暴露真容了。难道是易容手法太过低级,骗不过宫女们的火眼金睛?改天一定教教她,什么是真正的易容术。但此刻怎么办?认下她吗?

        “是刺客啊?我亲自审讯。”苏逸扶起梁剑,把她抱起,往乾宁宫走去。身后传来李全焦急的喊声:“皇上,她是刺客,她是刺客,小心啊……”

        她是刺客啊!在大群宫女、太监目瞪口呆的注视下,苏逸迈着稳稳的步伐,怀抱众人眼中的危险人物越走越远。

        费解啊,烧脑啊!又该怎么解释皇上此刻的行为?宫人们心中更多不解:刺客的待遇不是应该被押解走,或是被拖拽走吗?怎么可以是被抱着走?是被尊贵的皇上抱走!皇上又会怎样审问这个妖孽或是刺客?费解啊,烧脑啊!是我们太傻,还是眼前是幻象?

        苏逸为什么要抱着我走?梁剑也很费解。是因为醉酒?是因为被曼妙的曲线吸引?梁剑紧紧拽了拽还残留着苏逸体温的长袍,把身体包裹好,把脸遮挡好,保持冷静,依然寄希望于苏逸醉酒,是好蒙骗的:“皇上,您真的要审讯我吗?我是无辜的。”

        “无辜吗?不一定,严刑拷打之下自然见分晓。只是不知对于酷刑,你能撑多久?我可不想还没问出个结果,就把你打死了。”苏逸平平淡淡地说着,若无其事地观望梁剑的反应。

        梁剑被惊得浑身颤了颤,呼吸都凝滞了,很久才缓过一口气来,继续绞尽脑汁周旋:“皇上,我撑不了多久,一打就死。能不能别动刑?”

        “你没长钢筋铁骨吗?”苏逸问。

        “我没长。”梁剑蜷缩着身子,更显纤细和柔弱。

        “既然如此,那就不动刑了。”苏逸温和地笑了笑,看到梁剑还是一副不放心的模样,只好继续安慰道:“看把你吓得,刚才是和你开玩笑,我怎么舍得你受刑?”

        “皇上,您说的是真的吗?”梁剑依旧半信半疑。苏逸是这么好说话、好商量的人吗?身为帝王,会对疑似的刺客心慈手软?

        “是真的。”苏逸肯定地说:“我向你保证,绝不用刑。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只怕招待不周。”

        “没有别的要求,皇上您宅心仁厚,宽宏大量,既然不动刑,我就先回寝室休息了。”梁剑就要挣脱苏逸的怀抱,借机逃掉。

        苏逸却把她抱得更紧,理由很充分:“你刚才慌不择路,脚都被石子刮破了,我带你去上药疗伤。”

        嗯?鞋呢?一定是与宫女们混战时,鞋子被拽掉了。这一路奔跑,竟是光着脚跑的,在应激状态下,对于身经百战,经常忍痛、忍伤的梁剑来说,这点伤痛完全被忽视了。苏逸提醒后,梁剑才意识到疼痛,脚好疼啊。

        又一次被抱回苏逸的寝室,又一次被放到床上。梁剑执着地用苏逸的袍服遮脸,透过袍服间的缝隙,警惕地观望苏逸在干什么。

        苏逸端来清水、纱布、药盒,坐在床沿,小心翼翼地擦掉梁剑脚上混杂着鲜血的泥土,上药、包扎,手法轻盈,生怕触疼伤口。眼神专注,饱含怜惜。

        他到底喝醉了没有?看这神情不像是醉酒啊。倘若没有喝醉?为什么以皇帝之尊,要亲手为一个粗鄙的宫女上药疗伤?这是一位皇帝会做出的事吗?梁剑心中不安。

        不仅有疗伤,更有真挚的道歉:“对不起啊,是我考虑不周,让你受了委屈。”苏逸包扎好伤口,站起身,唤总管李全进门,吩咐道:“传旨,晋升宫女小梁为奉琴使。”随即伏在梁剑耳边,小声说道:“放心,你升官了,宫中没有人再敢欺负你。”

        奉琴使?从未听说过,这是个什么官职?李全和梁剑一脸困惑。梁剑问:“奉琴使是什么?”

        “一品女官,可以吗,如果嫌职位底,我也没办法。皇后之位我留给梁剑了,她不应允,我不敢纳妃。她即使应允,我也不敢纳妃。”不知这样说,会不会感动她,苏逸望向被长袍遮挡住的脸,那张脸上应该是笑容吧?

        并没有笑容,平白地遭受糖衣炮弹,遭受深情表白,对此时的梁剑来说,对一位决绝的刺客来说,只增添了心中的不安和疼痛。长袍把脸遮挡得更加严实,她问:“既然是一品女官,我是不是可以有一间独立的卧房?”易容、制造武器,都需要悄咪咪地进行,独立的卧房是不可缺少的。

        “不行。”苏逸断然拒绝了,他需要宫女们的火眼金睛,帮他看好她。拒绝的理由却是冠冕堂皇:“你脚上有伤,和宫女们住在一起,她们可以照顾你,帮你倒茶、拿糕点。”

        我不需要茶水、糕点,我需要易容、制造武器。该怎样才能申请到独立的寝室?梁剑在想理由,但理由并不好找。

        总管李全也在想理由,劝说皇上提高警惕的理由:乔装易容的小梁居心不良,该遭受的是严刑拷打,而不是升职加薪。但身为总管太监,李全过硬的本事就是察言观色,皇上眼中的爱怜是明晃晃的。这是动心了!皇上终于动心了,只是,为什么是她?是今天才入宫,形迹可疑、男女莫辩之人。

        李全困惑地望向床上之人,并未见到人,只见到被皇上的袍服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一团,这一团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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