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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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一个小小的教书先生,气焰却能如此嚣张呢?

        无非是有恃无恐罢了。

        世家子弟以自身门第为傲,不少人打心底就瞧不起其他阶层的人,更不会自降身份去给一群平民的孩子讲学。

        而寒门子弟虽然没有世家子弟那样显赫的出身,却也自恃读书人的身份,不愿为五斗米折腰。

        就算有部分寒门子弟迫于生计来应聘,在了解到男女混合的情况后,也会打退堂鼓。

        所以这个在张晗眼中的这个歪瓜裂枣,可能已经是素商精心挑出来的最优选。

        张晗的思维向来敏捷,她很快就想通了这些事情,并为之愤慨不已。

        为什么男子仅凭性别就能高高在上地蔑视女性?为什么女子要将一生系于男子之手?为什么男子可以随心所欲,女子却要恭敬谦卑?

        要妥协吗?张晗在心里问自己。毕竟这个世界的大环境不就是男尊女卑吗?

        就连班昭那样才华横溢的女子,不也提倡三从之道,鼓励四德之仪,强调男尊女卑,要求女性顺从?

        男子理所当然地用她的《女诫》奴役女性,而女子却心甘情愿地将其奉为圭臬,并用一生去遵守。

        这当然不公平。

        而且,你真的愿意妥协吗?张晗仿佛听到一个声音在问自己。

        不,我不愿意。我的灵魂,我的信仰,还有我毕生的骄傲,都不允许我妥协。

        我要将那些吃人的礼教全部消灭,我要将这腐朽的世道一点一点地碾碎。

        即便粉身碎骨,亦在所不惜。

        事情甫一发生,慈幼堂的管事就马不停蹄地将这件事报告给了素商。

        通过管事的描述,素商很快就猜到那两个女子就是外出的张晗和玄英。

        所以素商一听闻张晗回府,便连忙到她的院子请罪去了。

        当初女郎将慈幼堂之事全权交给她,如今却发生这样的事,无论如何也是不应当的。

        得到接见后,素商小步趋进行到堂中,而后屈膝下跪,拱手至地,俯身拜倒。

        “你用人不当,我也有失察之责。现在当务之急,是如何弥补过失,而不是追究责任。”

        素商顺着张晗搀扶的力道起身,头却始终低着,令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张晗有些不忍,尽量将说话的语气放缓,“你那时是如何挑人的?”

        “当时应聘者寥寥,仆一一派人去打听了他们的名声,这位的风评最好,有精通文史、博学多才之名。”

        张晗对此嗤之以鼻,精通文史,博学多才是不是真的暂且不论,单就他那自高自大,目中无人的样子,就不配为人师表。

        退一步来说,就算这位所谓的先生真有盖世文才,怕也只是个舞文弄墨的小人。

        “品德不端的人,即便再有才华,也不配教书育人。”

        “况且,我们要培养的不是只知寻章摘句的酸腐文人,而是能学以致用的实用人才。”

        素商再次行礼,“谨诺。仆会尽快挑选出合适之人。”

        不久后,丁原便率着大军回到了晋阳城。张晗也就再次开始了忙忙碌碌的军中生活。

        没过几天,半数大军再次开拔,他们将到并州北部驻扎,以抵御南下劫掠的鲜卑各部。这次领兵的人是吕布和张杨,而张晗与张辽则留守。

        吕布和张扬一人来自五原郡,一人来自云中郡,都是边郡出身,对并州北部的地形更加熟悉。

        这样的安排很合理,张晗没什么不满的,而且她还惦记着自己俘虏的那批匈奴奴隶呢,并不想再次出征。

        张晗特地挑了个时间去求见丁原。在得知张晗的来意后,丁原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了,隐隐有开裂的趋势。

        他沉思良久,最终还是不太赞同地说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此举似乎还是不太妥当。”

        “元熙若是想练兵,倒不如去募些新兵。”

        张晗拱手答道:“使君容禀,近几年兵役渐重,民间已隐隐有了怨言。倒不如收降这批奴隶,正好可以补充兵源。”

        丁原隐隐有些意动,但还是拒绝道:“这些人野性难驯,恐有二心。一旦他们联合起来作乱,晋阳危矣,百姓危矣。”

        张晗继续劝说:“南匈奴内附已久,在未曾反叛之前,也是大汉的一道屏障,为并州抵御鲜卑的劫掠。可见只要好好把控,匈奴人还是可用的。”

        “罢了,你既坚持如此,便自去挑俘虏营挑两千人吧。”

        听到丁原的回答,张晗喜出望外,连忙回道:“末将遵命。”

        这样的结果可真是意外之喜!她原本只是想要自己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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