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坑一把许庭策(2章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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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了。只看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这西风压倒东风。
  于雪浓不怀好意的想,“你说明日主座脸上会不会挂彩?咱俩一定要去问上一问,主座你的脸怎么受伤了。”
  李善长接话道:“被猫抓的。”
  两人又是一阵狂笑,尤其是想到许庭策故作镇定,一脸不自然的模样。就非常有趣!
  于雪浓直呼耽误的时间太久了,她的酒意上涌,得回客栈好好休息。
  李善长虽说也有些微醺,但他要前去第一线看热闹,不能错过每一刻的精彩时分。
  他要转战撷芳阁!
  这家伙为了吃瓜简直了!令人发指!
  两人告辞,李善长还颇为贴心的表示,明日他给她传来一手消息。
  于雪浓比了一个收到。
  ****
  于雪浓今日出去大半天,心理因素作祟,总觉得自己身上一身味儿。
  她问小二要了一桶热水,她打算痛痛快快洗个热水澡,然后好好睡上一觉。这个醉春风,比之前她请客喝得酒来得烈性得多,现下酒意上头,晕晕乎乎的,倒也不难受。当真如他们所说,不会头疼。
  于雪浓泡在桶里,趴在桶沿,水漫在她的胸口处,身子随着水波轻微晃荡,她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陆时雍进门的时候被阻了一下,但还是开了,他没多想,便像往常一般推门而入,但没想到会瞧见如此香艳的一幕。
  女人背脊雪白,乌黑的头发散落下来,湿润的头发散落在肩头,后背,黑与白极致的反差。
  她脱下的衣物随意丢在锦凳上,罗袜和小衣随意散在地上。
  陆时雍看了一眼便移开目光,压下心底的那抹躁意。
  他站在门口处轻轻咳嗽一声。
  “谁?”警惕的声音响起,于雪浓悄悄将身子埋在水里。
  陆时雍声音微微暗哑,“是我。”
  他怎么来了,于雪浓心下有些慌乱,提声道:“我……我在洗澡,你稍等一下,我马上就好了。”
  “好,你慢慢来,我不着急。”陆时雍垂下眼帘,一阵窸窸窣窣的布料声,他知道她在穿衣裳。脑海中不住的呈现她泡澡时的模样。
  他不是在撷芳阁喝酒吗?哪结束的这般快?高文远和梁建章这般轻易放他走了?还有西府里头高氏的宅子搬干净了?
  于雪浓脑袋晕乎乎的,勉强将衣衫穿戴妥帖,不知是酒还是泡澡的缘故,双颊微红,好似抹了胭脂。
  于雪浓有些自暴自弃,反正自己什么模样,他都已经见过。她懒得在他面前维持什么形象,绕过屏风,手头还用干净的帕子绞发。
  陆时雍倒是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外,于雪浓瞧着自己的门又坏了。
  心里头又把许庭策和梁羡可骂了一顿,自从被许庭策弄坏之后,这个门虽说修了修,但总归不大好,极易坏。
  她这扇门没控制好力道,便卸下半扇。
  简直离谱!
  左右就1天的工夫,凑合凑合住。

  于雪浓将他迎了进来,又许久未见,有些生疏,至少于雪浓是这般认为的,两人在一起应当聊什么。
  她突然发现,她跟陆时雍在一起的时候更多的时候是陆时雍开启话题,她跟着他的话题走。
  陆时雍的酒喝了不少,白玉的面容上还微微泛着红意,谪仙一般的人物倒是有几分红尘中人之感。
  于雪浓倒是给他倒了一杯水,喝了这般多的酒,应当是难受的,这段时间他应当过得不好,眼底泛着淡淡地青色。
  陆时雍自然而然的从她肩上抽出帕子,颇为认真的给她绞发。
  由于需要绞发的缘故,两人倒是挨得极近,原本起来的时候有些急,衣衫随意裹着,这一低头,她雪白的颈项刺拉拉的暴露在陆时雍的视线中,任他随意逡巡。
  于雪浓对这一切毫无察觉,只觉得耳畔的呼吸微微重了些。
  她只道是陆时雍酒意上涌,不由分说的拽过帕子,大力擦了几下,便将头发梳拢,随意用一根木簪簪起来。
  于雪浓脚步往旁边微微挪了几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开口道:“你怎么有空来寻我了?我们俩现在的状态其实最好不要见面,省得被人察觉出来。”
  不跟自己见面,倒是往许庭策那边跑得勤,到底是与人家定过亲的,自然跟他这种「买过来」情分不可同日而语。陆时雍的心里话自然不可能宣之于口。
  但心里又跟被酸水泡过一样,又酸又涩。
  今日她还跟许庭策撞在一起,在春风楼吃饭的时候,许庭策虽然话少,但他的视线基本上都没怎么离开过她。这让他很不高兴,身侧的高文远和梁建章又聒噪,让他不胜其烦。
  过了许久,陆时雍才答道:“左右又不会被人瞧见,我想来瞧你便来了。即便被人瞧见了又如何?”陆时雍突然顽劣一笑,说道:“你不是对外宣称,我是你的远房表哥吗?”
  于雪浓闹了一个大红脸,自己同李善长的玩笑话他都能知道。
  她忍不住去解释,“你给我写的书信,他偶然间瞧见了。问我跟谁通信,我就说你的我的远房表哥,指导我写策论。”
  她又怕陆时雍找李善长的麻烦,忍不住替人解释,“他就是小孩子性子,喜欢八卦,人倒是没什么坏心思。”
  陆时雍心下不痛快了,她把他当什么人,自己还会跟不及弱冠的士子一般见识吗?
  “你这惦记的人有点多,挨个挨个解释,你都不问问我最近什么情况。”
  这略带撒娇的口吻,是他陆时雍发出来的?
  她忍不住伸手试了试他的额头,喝酒喝糊涂了?没喝酒的陆时雍可是断断不会说出这话的。
  她的动作让陆时雍一愣,随即笑了笑,用手拢住她欲抽离的手,她的手指纤长宛若葱白,触手一片温凉。
  陆时雍皱皱眉,“现下虽有些凉了,你这手太过凉了些,我给你写个方子,等你去了京城,抓些药进补一下。”
  进补是有钱人闲的无聊才折腾的玩意,她哪里有那个功夫。
  何况就一个手凉而已,若是他知道自己还痛经,在他看来岂不是如临大敌,当真是没事瞎矫情。
  说白了,陆时雍还没从世家贵公子的身份中转换过来。他的习惯,做事风格,生活方式等等方面基本上承袭世家惯常做派。哪怕现下他被世家驱逐,但他整个人身上的底色依旧是风仪完美的世家公子。
  针对陆时雍提出的进补,她含糊道:“等我到了京城再说吧。”自己去京城赶考,又不是说去享福的,这种调理身子,没事喝补药的事是京城闲的没叼事贵女才做的。她如今跟贵女相差十万八千里,这种娇柔做作的生活方式不适合她。
  陆时雍瞧着她白净秀美的脸又问了一遍,“你当真不关心关心我的近况?”
  被一个长相清俊,五官秀美的青年,眼含水意的瞧着,你的身影映在他黑亮的瞳仁当中。一瞬间作为女人的虚荣心爆棚。
  于雪浓不自在的轻咳一声,脸颊不自觉带着潮意,低声道:“我自然也是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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