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斌你又在学泰坦哦,休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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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的理由又在哪里  ?  。”唐斌羽说。
  唐斌羽拉枪一摁,强行将来人的尖刀摁倒放于脚底一踩,刺耳一声「哐当」之后,尖刀被折裂成两段瘫倒的金属片。而后长枪在一晃,于聚光灯之下闪烁出一道完美而漂亮的银月,勾走斗篷人胸前的勋章。

  “只因为这里是我的舞台。”唐斌羽说。
  金属的勋章落在舞台上「哐啷哐啷」两声,浸泡在流淌的鲜血之中。而手持利刃的胜利者暴露在日光灯之下,茫然回头对上他们四个的表情,然后又歪着头露出极其无辜的笑容:  “玩的有些上头了……在虫子追上之前,让我们快跑吧  !  ”
  那么死亡的意义又在哪里呢。
  藏银刀撞上长枪,发出锐利碰撞声后两人交织而过,彼此深切又深情凝望着对方身后深沉的漆黑色彩。石头砸入金沙之中的声音并不吵闹,甚至不如方才那一瞬的交织然后碎裂来得清脆。
  他们是和死神玩着追逐赛的孩子,你追我赶着,又终究知道把柄镰刀最终会抵上他们的喉咙,割开他们搏动的喉咙,让鲜血掩埋他们要呼喊的话语。
  就像是伊戈尔那双总是隐藏在厚厚刘海下的眼,最后的那个时刻——你知道,那本来该是黯淡的,可那个时候看起来却是那么熠熠生辉,充斥着压抑喉间处的话语。
  「从那里逃出去真的是太好了」  ?  又或者是「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不要老是吵架」。
  老是吵架的唐晓翼就那么站在床边看着伊戈尔挣扎的目光,另一个老是吵架的唐斌羽整个人站在床的另一头眼都不眨一下地死死注视着伊戈尔的心脏、脉搏、与最后的呼吸。
  “泰坦告诉我…。”
  唐斌羽喃喃道。他每次遇到这种——这种他自己无法跨越,或者说无法接受的事情的时候,总是会以「泰坦告诉我」为开头。而当他那么说话的时候,整个人的语气——乃至表现出来的性格与气质都会截然不同。
  就像是只活在他话语中的那个泰坦一般。
  唐斌羽说:  “死亡是未知的,无人知晓其尽头究竟蕴含什么,因此生物总是畏惧它。”
  “所以用尽一切去看,去铭记。最终所有失去的都会刻入你的眼,刻入那色彩斑斓的眼帘中,再也与你无法分离。”
  唐晓翼替他接上了这句话。唐斌羽说这话说的太多太多次,于是无论是他,希燕,于飞飞,甚至是洛基都能背下来那一句总是缠绕他齿间的…属于泰坦的人生格言。
  唐晓翼翻了个白眼:  “我耳朵都要长茧子了,您能不能换上一句。”
  唐斌羽则平淡地回复道:  “你们有什么想吃的夜宵吗  ?  ”
  希燕说「这么晚吃东西会长胖的」,于飞飞说「我肚子还不是很饿」…但实际上是没有人有心情点菜。
  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唐斌羽在想些什么  ?  「我没有那么豁达」,「别为难我」,或者更多的什么  ?
  “我不知道。”于飞飞说,“…就像是他也没办法理解我们…我们也没办法理解他的想法。”
  彼时他抬着头,远远地眺望着星空——温莎、希燕、唐斌羽…现在在他边上的活人也只有唐晓翼,而明天又要备好行李前往下一个秘境。
  是的,只有他们两个人。
  于飞飞抬头看着唐晓翼,唐晓翼也只能低着头看着对方在月色下清澈的双眼。这个最为敏感纤细的成员…在他们三年的冒险经历中,这双清澈的眼睛未曾浑浊过,就像是天边的启明星一般。
  于飞飞问:  “如果我们都走了的话…只剩下他一个人的话…他会不会真的认为自己是被诅咒的生命。我不希望他那么想…。”
  “那也只能怪他是一个从头到的的倒霉蛋了。”唐晓翼回答道,“谁让那头猪偏要这么计算生命的长度。”
  铁质的胸勋是被假设的心脏,藏银刀闪烁寒光的刀锋一挑就能割裂那条联系人与胸勋  (心脏)  的绳索  (血管)  。唐斌羽的手甚至同他身上的白裙差不多色彩,那双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附上他的胸膛。
  唐斌羽的脑袋抬了起来,那张被卷毛衬托着看起来更小上一圈的脸上在聚光灯的光芒下分外惨白。
  「记住这一刻的感觉。」
  唐斌羽的嘴巴开开合合,但是声音在真空中甚至一厘米也传播不出去。就算他们此刻面贴面,那从喉腔里吐出的话语又能否进入他的耳廓  ?
  他姣好的面容在眼帘里不断的变化,像是希燕,像是伊戈尔,又像是温莎。
  「记住这一刻的感觉…记住杀死我的感觉…然后每晚做着不会醒来的噩梦吧。」
  而那天晚上,那场关于唐斌羽的对话最后以于飞飞说的那句「其实他很瘦小,算不上是猪」作为了结束的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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