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千年前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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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奥格罗斯,格兰芬多一年级学生。
  于是他点了点头。
  “想看!”
  其实这也是实话,不过是汤姆.里德尔永远也不会说的实话。
  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里的那块水晶到了夜里就是黑漆漆的了,完全是什么都看不见。
  在他还很小的时候,也和其他人一样,举着油灯凑到那块水晶前,企图在夜里看清黑湖里的画面。
  而萨拉查大概是时隔太久、骤然回到了熟悉的环境中。
  他的心情难免有些激荡,原本想着直接给汤姆说了让他去杀死莉塔.斯基特这件事,但是却又忍不住的在这里说起来其他事。
  还有就是这几天,他和米娅相处的时间有点久。有的时候,不自觉的就把自己代入了奇怪的角色中去。
  古代魔文课只有三到七年级有,而且是四个学院一起上,他一周就只用上五节课,空闲的时间多到他都又开始搜肠刮肚还有什么没有默写的、失传了的知识了。
  他总有无所事事的时候,这种时候,他就很喜欢去找米娅闲聊。
  (事实证明,汤姆的看法还是太浅薄了,或者说他对萨拉查带有奇怪的滤镜?)
  在他看来,就算是一起在禁林的绕圈子,也比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好玩!
  今天上午的时候,他带米娅去看了那个刻有他和特瑞莎名字的墓碑。
  然后,之前对于多出一位父亲百般不情愿的小姑娘就毫不犹豫的称他为父亲了。
  在看到萨拉查中真实的名字的时候,米娅差一点就直接跳起来了——这里不是夸张的形容,以小姑娘当时肌肉绷紧的程度来看,要不是她极力压制,大概真的可以实现一蹦三米高!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母亲来自很久远的年代,但是从没有想过,她竟然会和霍格沃茨的创始人扯上关系。
  吸血鬼的历史记载非常的不全面,明确可查的,大概就是从十长老联席会议开始,再往前的十三氏族甚至是千年前的那场圣战都罕有记载。
  但是仅有的那一点,也可以让刚转化为吸血鬼,每天大半的时间无所事事,就只能在罗德里格城堡里翻书的米娅心生向往了。
  不过对待汤姆,萨拉查更像是老师。
  萨拉查其实不太在意汤姆其前做过什么事,他很清楚自己的双标——只要从他们认识开始,汤姆就一直没去做什么他看不惯的事情,他就可以一直是汤姆.奥格罗斯。
  而且之后伏地魔做的事情,和记忆只到十六岁的汤姆有什么关系?
  他不在乎汤姆曾经做过的事情,这就像是他可以不去在意小天狼星学生时代的事情一样。
  而且他又不认识桃金娘……
  至于之前汤姆想对弗雷德和乔治动手的事情——小孩子嘛,总是有第一次犯错的机会的。
  之前汤姆用的反正也不是杀戮咒,在他看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和格兰芬多决斗的时候,还动不动就是钻心咒呢!
  (他们都只是夺魂咒对彼此起不到太大作用。)
  在建立起霍格沃茨以前,萨拉查也有一段时间,完全的漠视生命,但是这样的情况,总会在和志同道合的朋友的相处中渐渐消减的。
  但是万一有下一次的话,萨拉查一点也不在意洗号充练——大不了转为培养哈利。
  之前他们选择汤姆其实是因为他不是真的小孩子,对很多事情的接受能力也很强。
  萨拉查把手按在了那个水晶灯罩上,然后,房间内的光线暗了下去,与之相对的,是逐渐亮起的与黑湖相接的那块水晶。
  汤姆看见巨大的章鱼触手一扫而过,它有部分都碰到那块水晶了,但是却又迅速的划过,然后水流粉滚着,带来了一两条彩色的小鱼。
  他仿佛听见了隆隆的水声,接着,他会看见那些光点扩散开来,竟然真的照亮了这一小片的黑湖!
  竟然……真的可以!
  光源位于黑湖之中,这是他上一次在霍格沃茨读书的时候绝对没有想到过的,或者说,就算是想到了,也没有实施的条件。
  他开始想不通为什么萨拉查要去住古代魔文教授的办公室。
  就算是为了隐藏着里也不应该,霍格沃茨的学生们早就对“多出一个房间”这种事情习惯了。
  大约持续了有两三分钟,那些光点飘了回来,房间里重现面的明亮起来。
  汤姆这才发现,露库拉齐亚竟然也在旁边一直看着,她的画像侧对着那扇水晶窗户,对于刚才点神奇景象也可以看见。
  此时,蛇女正趴在水岸,一双金黄色的眼睛意犹未尽的看着黑湖。
  看着重新变的漆黑的“窗外”,汤姆突然就体会到了露库拉齐亚的那种寂寞。
  房间中陷入了沉默,萨拉查也因为刚才的那一瞬间回想起来设计这个魔法的初衷——那是霍格沃茨刚刚建立的时候,他们四个之前还没有分歧,那个时候,虽然久经战火,但是他们都还是心存天真。
  萨拉查突然在巫师袍的袖子地下握了一下拳——他想起来近段时间的事。
  然后他就把自己之前的感慨扫进了废纸篓里。
  时间不早了,该说正事了!
  “你看过昨天早上的那份预言家日报吗?”
  被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汤姆心中刹那就有了诸多的猜测,但他表面上还只是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看过!”
  ——他老实到甚至都没有提他连一分零花钱都没有的现状。
  萨拉查笑了起来,那双深绿色的眼睛中却没有丝毫的暖意:“那就没问题了,接下来,那个女记者会来霍格沃茨,到时候你找机会杀了她吧!”
  汤姆吃惊的睁大了眼睛:“我……?”
  “做不到吗?”
  汤姆连忙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没有问题,我不会让任何人发现的……只是……”
  萨拉查指尖在桌面上叩击着:“不用担心,邓布利多校长什么都不会发现的,而且他已经默许我杀死莉塔.斯基特了!”
  “好的!”汤姆低着头,那双漆黑的眼睛中又一次有隐约的红光闪烁。
  蛇女露库拉齐亚的画像再次打开,汤姆知道自己该走了,他行椅子上站了起来,在原地沉默的剧了一躬,然后离开了这个隐秘的房间。
  露库拉齐亚竟然又跟了上来,她画像合上之后,对着汤姆露出了有些僵硬的笑容。
  可以看出,她很久都没有做出“笑”这种表情了。
  “你是想和我说说话吗?”
  汤姆问她。
  “可以和我说话的人太少了……”
  还是最开始的时候听见的那种尖细但轻缓的声音,也还是只有他和萨拉查能听懂的嘶嘶声。
  “如果这是你的要求的话,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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