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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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韶棠伸手推了下宅门,纹丝不动。

        她心里又气又急,那陈家兄弟向来只用拳头解决问题,可不是什么可以讲道理的人,季予然一个带着伤的书生,这般出去无异于羊入虎口,只怕是一拳都挨不住的。

        奈何宅门还厚实不留一丝缝隙,外边的情况她丁点都看不到,正急得团团转时,耳边倏地传来一声惨叫。

        而后,那惨叫声接二连三地响起,夹杂着不堪入耳的怒骂。

        韶棠彻底慌了,视线快速扫过院子,跑去不远处搬来一架木梯,再顺势架在院墙边,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可堪堪抬起脚,就听见了宅门被打开的声音,同时走进来一道墨色身影。

        他脸上的神情一如出去时那般云淡风轻,就好像真的只是去同人讲了个道理,可偏偏胸前的衣裳沾染了惹眼的红,连带着周围的风都变得血腥黏腻。

        韶棠吓得一激灵,险些没站稳,还是骆夜白快走两步,抬手扶住了木梯。

        而随着他的靠近,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韶棠心中一酸,声音含着哭腔:“你受伤了!”

        而且还伤得不轻!

        骆夜白早猜到她会这么想,又见她眸里蕴着水雾,忙解释:“没有,血不是我的,我没受伤。”

        “真的?”

        “嗯。”骆夜白没哄过人,也不知该如何哄,略微不自然地转了一圈,“你看,我真的没事。”

        韶棠却不买他的账,她眼尖地指出:“可你胳膊受伤了。”

        缠在胳膊上的细布已被鲜血染透,此时还噗噗冒着血沫,不是受伤是什么?

        骆夜白惯能忍疼,自然无所察觉,这一顺着看过去,再想到自己方才笃定的话语,一贯云淡风轻的脸闪过一丝尴尬,轻咳了声,才道:“应该是不小心扯到伤口了,无大碍。”

        韶棠听着不似有假,稍稍松懈了神色,又问:“家里可有药?要不我先帮你清理一下吧,若是严重还得去找大夫瞧瞧。”

        “有。”骆夜白顿了下,“但我自己来就行了,不用…”

        “你不行的。”韶棠截断他的话,“如今你伤了一边手,到底不方便。”

        骆夜白想告诉她其实他手上的伤已无大碍,之所以还缠着细布,是因为之前摔下马时撑着了骨头,但迟疑片刻,他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点了点头。但没想到自己刚迈开步子往里走,韶棠也亦步亦趋地跟了上来,不由得一哂:“我要先换身干净的衣裳,韶姑娘确定也要跟着吗?”

        “哦。”

        韶棠刹住脚步,盯着自己的脚尖,直到感觉他走远了,才抬起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嘟囔着:“我是不是傻了。”

        骆夜白的动作很快,没一会儿就拎着药箱走了出来,他换了一身玄色长袍,领口和袖口处镶绣着云纹滚边,腰间束着同色系宽边锦带,原先束发的飘带也换成了小白玉冠。

        一进院子,就瞧见韶棠双手托腮望着宅门发愣,他眸光微动,不由放慢了脚步。

        “在想什么?”

        低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韶棠呐呐一声,潋滟的眸子因一时的失神透出几分娇憨,“我在想陈大和陈二呢,他们去哪儿了?”

        其实那会儿只要她稍微细听,就能发现惨叫声是来自于谁,但她太心急了,又下意识地觉得季予然是处于弱势的那方,根本挨不住陈家兄弟的拳头,所以才乱了分寸。

        骆夜白神情坦荡,回她:“走了。”

        “走了是何意?”韶棠还是不放心,“他们甘愿就这么走了?”

        “难不成还留下挨揍?”

        骆夜白轻笑,他倒是没关系,不过那两人可抗不住了。见她还紧颦着眉头,他又温声道:“他们二人,还有那许什么的,都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了,别多想。”

        韶棠点点头,陈大陈二的脾性她多少是有所耳闻的,若不是真的讨不到好处,他们不会就这么走了。但一想到眼前这人带着伤还能轻易地陈家兄弟给打发了,就觉得不可思议,那些四处说予然先生体弱多病,愈发羸弱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原来你还学过些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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