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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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给他,匆匆披上衣服准备出门。

        王江打完电话,这才回到席间,继续若无其事地吃饭。临近宴席结束,大家纷纷告别,老王的车被喊的代驾开回去,剩下个坐着风雨不动安如山的丝浓。未婚的小年轻自告奋勇,要送她回去,被王江劝道,“我家靠近她住所,我送她回去行了啊,你赶紧回去。”小年轻抬眸瞥了王江一眼,“行,江哥,让给你。”王江摸摸鼻子,这人我哪敢动啊,有苦说不出。

        好不容易送走了大部分人,王江看着歪在椅背上闭着眼休息的丝浓,在他的翘首以盼中,李征开着他的黑色雷克萨斯,到了。

        李征出来的急,外面风大夜黑,就在白色衬衫外面套了个呢大衣,脸色在灯光映照下更加白皙如玉。走进房间后,王江迎上去,将他带到丝浓面前,一眼就看到安静睡着的她。李征走上前去,打横抱起她,丝浓勉强睁开眼,瞅了他一眼又安心地睡过去了。李征用微凉的手指,恶意地捏了捏她的脸颊道“还是这么没有防备心。”丝浓似乎被脸上凉意打扰到,挥了挥手,带着鼻音道:“唔,别闹。”

        李征也无意在此地久留,和王江道别后,抱着丝浓回到车上,把她安置在后座上,又从后备箱里拿出一条毛毯给她披上。安置好她后,又回到驾驶座,将空调调到热风,系好安全带,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安静躺着的她,踩下油门往家里开去。

        一路为了防止将她吵醒,李征平稳地开着,车子驶入地下车库后,丝浓还没醒,李征又弯腰把她抱起,从直达电梯上楼。

        到了家里,换了拖鞋,他将她小心翼翼地放置在沙发上,又去将家里的恒温空调调高,防止她着凉。换了蔚蓝色真丝睡衣后,他去卫生间拿了湿毛巾,走回客厅给她擦手和脸蛋。没伺候过人的征少爷,擦脸跟直男一样,丝浓在睡梦中只感觉自己的脸被刮的生疼。李征给她三下五除二擦完脸和手后,看她没有要醒的迹象,把她抱到卧室,又要给她换睡衣,温香暖玉不动手,简直不是人。丝浓这回倒是有意识了,紧紧捂着衣服不给脱,李征也懒得理她,给她强制性地换了套自己的睡衣。这一折腾,自己出了半身汗,去浴室冲了个澡,也回卧室准备休息。

        经过大半夜的折腾,他自己上次的伤也没好全,也有点累了,抬手把卧室的灯熄灭了。只留下床头的壁灯,昏黄的灯光下,他俯身凝视她安静恬美的睡颜,伸出大手捏了捏她的小手,毫无动静。果酒的香气一阵阵散发着,向他的鼻尖袭来,让人心神荡漾,看来今晚她喝的不少,真是胡闹。

        王江的信息发过来:“征哥,你和浓妹妹到家没?你可别胡闹啊。”

        李征懒得理他胡言乱语,回了他:“没你事儿,她睡着了。”

        王江在那头夸张地叫起来:“睡着了?在你旁边?”

        李征“昂”了一声,怕影响丝浓休息,不再和他逗乐,把电话挂了。

        挂了电话,李征看着她睡得不安稳,给她拉拉被子,在她耳边轻声道:“不动你,睡吧。”又给她调整枕头,换个舒适的高度,丝浓转了个身,沉沉睡去。

        在这样静谧的夜里,隔了很久的时光,终于他爱的人,又拥在了怀里。失而复得才显珍贵。

        以往在一起时,由于年轻时工作忙,常常值夜班,偶尔能按时回家,又因年少气盛,两人常常吵架,吵的不亦乐乎,再然后她又不理睬他,他又哄着她,一晚上常闹腾到半夜,才休息。

        随着现在年纪渐长,倒是学会珍惜这样温情的时刻,什么也不做,只是看着她,便也觉得心头无限满足。

        夜深了,由于李征的住处位于别墅区,与闹市区离得远,没有车流的声音,只听到外面的虫鸣声。

        丝浓正兀自睡的香甜,李征长年一个人,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这下倒是睡不着了。只侧身躺着,仔仔细细地盯着她瞧,仿若对着一件珍宝,又似乎要把错过的多年弥补回来。

        从微卷的棕褐色头发,到秀气的鼻梁,睁开时总是不给他好眼色的双眸,红色的樱唇,透出淡淡粉色的脸颊,再到修长白皙的脖颈,只觉无一不熟悉,无一不怀念。

        就这样在他的深情凝视中,听着客厅老古董的摆钟滴答声,终于在凌晨时睡着了。

        月光透过落地窗照亮了房间的地板,照亮了欧式大床上静谧的一对身影,一夜的时光就这样缓缓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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