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说些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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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在家呆不住,往故地来转转。正要回去呢。”

    “甚好。”温若愚假意夸一句,板了脸,“搭船就不必了,这么多人,怕叨扰了封二公子。”

    “不叨扰,正愁无人陪呢......大将军,你该谢我才是。”

    “此讲怎讲?”

    “前几日你们温家可曾欺负了我四妹?她本想离了温家,随我漂泊,是我将她拦在船下,断了她出逃之意,你们才能保全眼下富贵......大将军,四妹虽不是我最疼的妹妹,但我父亲却是疼她的,若是她有个什么好歹,你们温家,怕是没脚穿鞋子。”

    封容醉说话时,始终是笑着的,只眼底幽幽一抹杀气,给足了威胁之意。

    温若愚脸色铁青,无语可说。

    他当日气走封玳弦的话却是宣六遥所不知的,他听得一头雾水,执言相助:“温大将军对封四小姐给足敬重,只有你家四妹欺负夫家,可没有温家欺负你四妹的。”

    封容醉一笑:“不跟你辩。皇殿下说是如何,就是如何。走吧,上船去,皇殿下,让我好好侍候些日子。”

    “罢了。”

    宣六遥自然是要拒绝的。

    上了封容醉的船,就得听他的话。万一他又使性子,将船驶向了旁的什么地方,到时又是一番争执。再说了,岂能让他与佘非忍又勾搭上?

    “皇殿下是在怕我么?”

    “是。”

    宣六遥回得干脆利落,毫不觉得有何丢脸,倒把封容醉噎了一噎。他无措地合上纸扇,思忖着如何往下说去。

    却听一旁又传来一声:“别怕,我与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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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温若愚省了护送的兵士。

    大箱子、马、人轰隆隆上了封容醉的大船,宣六遥与温若愚告别后,在他怅然的目光中,施施然踩上了上船的踏板。

    踏板在脚底微微震颤,他的心却定了一大半。

    因为身后,跟着那疑似四皇子宣四年的白溪山。

    咦,他是宣四年,自己怎地心定?

    宣六遥在脑海闪了一下疑问,脚下一滞,被身后人一撞,差点跌下踏板,幸得身后一双手按到他肩上:“小心。”

    最后上船的,是脸色极其难看的封容醉,他甚至已经有没有余心去招惹宣六遥和佘非忍,气冲冲地回二层舱房去了。

    白溪山反客为主,安排好各处。大船启了航,沿着航道绕过江左滩涂,进了大运河往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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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溪山教过胡不宜剑术,也算是她小半个师父。

    师徒重逢,自然也要切磋一番。

    日暮时分,江风自东而来,驱去许多闷热。这俩人在船头甲板打了起来,剑有所短,笔有所长,胡不宜又仗着对方不会真伤着自己,将判官笔的笔尖攥在手心里,笔尾却是划得狂草一般步步进逼。

    白溪山长剑如白冼,在日光下闪着反光,纷杂如云。

    却也是一番热闹好景象。

    宣六遥几人凑在二层舷梯旁的空处,看那俩人热闹,皆是眼热得很。就连宣六遥自己,也恨不得自己就是个身怀绝世武功之人,方寸或天地之间,任由驰骋施展一身本事。

    可惜呀,他这个身躯,却是练气气不走,练功功不成,加上他自己疏懒,这一年年地,痴长十八岁,仍是个只能手缚两只鸡的闲散公子,眼下也只能看旁人打得热闹。若是那剑或笔长了眼睛往他身上刺来,却也是躲不开的——

    扑。

    有人在他耳后吹了一口气。

    “别闹。”他以为是佘非忍。

    那人又细细柔柔地吹气,吹得他耳朵里麻麻痒痒。一转头,却是那讨厌的封二公子,不知何时贴到了他的身后,漆黑的眼眸里满是戏谑:“宣小公子,你的耳朵可真特别,像头小兽似的。你不会是狐狸或豺猫转世吧?”

    “自然不是。”

    他的耳端不过微有一些尖罢了,是把仙界时的印记带了下来,可非狐狸或豺猫那般尖耸凌厉,何况,真正的灵狐转世都不曾带了痕迹。

    封容醉一笑,又继续往他耳朵吹气,扰得他不胜其烦,却又不想置气,只得捂了耳朵轻斥:“别烦我。”

    “那我烦谁去?你那小弟子又不肯理我。”

    宣六遥伸颈一看,佘非忍果然不在旁边,他已经跑下船舱,正靠在甲板的舷栏上,看着船头一大一小的斗殴。

    那封容醉像是受不得冷落似的,非得找个人来招惹,宣六遥想到他的身世,也就软了心肠,任他像个苍蝇似的围在身边打转。

    佘非忍抬头看了两眼,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神色,似与封容醉素昧平生。那些共同沾过血的日子,就跟这混浊的河水一般,被翻滚埋进了最深的底里。琇書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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