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古来之神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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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算是捅了马蜂窝了,在场的哪个不算得上顶层人物,不是朝中大员也是经学大师。吓得屁股刚贴到席子上的顾丰立马弹起,死死捂住了李继的嘴,防止他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各位一脸怒容的老头中只有蔡邕最为淡然,因为他是在场才学最高也最郁郁不得志的人,自认为是有匡扶大汉的志气与才学,但自从被桥玄推举出仕后,数年了还只是个议郎。卢植好歹今年都外放拜了九江太守,回来后指不定会在仕途上更进一步,所以现在听到李继的嘲讽只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感觉,并没有太愤怒。

  而作为三公的司徒袁隗听了李继的话却当即怒不可遏,忍不住大声呵骂起来:“黄口小儿,无知鼠辈,我等不知长你多少岁,你这个小芽芽也敢如此出口放肆,何等狂妄!我袁氏四世三公,容得你如此羞辱?口出狂言,侮辱长辈,卢植是怎么教的学生,脑子坏掉了?如果我是卢子干,立刻就把你逐出师门。”

  听到这话,顾丰跟马日磾立马皱起眉头有些不乐意了,不过是一个十岁小孩子说话不规矩罢了,与卢植又有什么关系?且不说这是卢植亲自收的学生,就算不是,你拿你袁家的名头来压小孩说出来就不好听。一旁的杨赐也冷静下来,他是帝师,也曾做过三公,弘农杨氏与汝南袁氏相比也并不差,袁隗说的话实在有点刺耳了。

  最终却是刘洪起身拉下了发飙的袁隗,安慰的说道:“袁公何必如此动怒,想来这小子是有些能耐的,不然也不会在茂之如此介绍下仍会口出狂言。而且一个年不过十岁的幼童,没有束发呢,不劳袁公这般吓他。”

  桥玄也开口了,声音有些生硬:“元卓说的在理,袁公不必如此动怒。”

  袁隗终于是一声冷哼一声,忿忿住嘴,神情也稍微冷静下来,对李继不再搭理。顾丰也终于放下了捂住李继的手,憋得李继都快要窒息了,喘了几口粗气才恢复过来。

  “小子孟浪了,一时失语着实不该。”看了众人的表演后,李继却心里有了点底,于是继续开口道,“不过小子先前所言非虚,小子虽然年幼,的确在一些方面远远超过在座的各位大家。若是信不过,嗯……请元卓大人考究小子一番。”李继仔细考虑了自己的优势后,选了刘洪当突破口。

  刘洪有些奇怪,刚才这小子听到顾丰介绍时就深深看了自己几眼,现在又选我来考究他,莫不是真的有什么底气?看来自己要好好应对一下,微笑道:“我哪里是什么大人,你这小子选我考你,看来是在算术上有所造诣,不过这可不是你目无长辈的理由。既然你选了我,那我就不能让你轻松过关。听好了,有贷人千钱,月息三十,今有贷人七百五十钱,九日归之,问息几何?”

  通俗点讲就是有个人贷款750,,限期9天归还,月利息1000付息金30,问归还时要付多少利息。李继的基础数学相当不错,想当年高考数学也是差点考了满分的人,这种加减乘除上的运算算得上是小学题了,心算了一下,李继当即就给出了答案:“六又四之三。”

  在场的人包括袁隗都一阵愕然,一起看向刘洪,刘洪呆滞了一会后,朝众人点了点头,心中掀起的波澜不可与人言。这可是他思考了很久的题目之一,准备回家服丧著书的时候写下,被李继眨眼功夫算出来,让刘洪都有些不好意思去写了。

  “既然元卓大人考过了小子,小子斗胆也考考元卓大人。大人听好了,袁隗街上走,提壶去买酒。遇店加一倍,见花喝一斗。三遇店和花,喝完壶中酒。试问酒壶中,原有几多酒。”

  消停下来的袁隗听到李继把他编排进诗里,不甚为意,跟其他人一样,开始默默考虑起李继出的题目。而刘洪在沉吟了半盏茶后快步跑下了楼去,随手抄起地上的石子开始在沙土中计算,李继也不着急,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候。蔡邕此时却显得与一众人不同,并没有思索李继出的题目,虽然他本身也是极为擅长算术的,可现在更在意的是李继随口而出的五言诗。他与卢植是多年好友,即使他目前在太学宫中教授今文经文,可本身对古文经文也是极有研究的。卢植亲传弟子都开始作五言诗了,难不成卢植去了九江不到一年竟转了性子?

  过了能有一顿饭的功夫,刘洪神清气爽的走了上来,看楼上的众人愁眉苦脸的样子,得意的朝李继挥了挥手里的石子:“八分之七斗。”

  “大人果然是算圣,名不虚传。”李继很佩服,毕竟这可不是自己那个什么公式方法都总结好的年代,刘洪能这么快算出来也是了不得的,于是深深行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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