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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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九把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只是避开了有关无忧的那么一段。他说的是何文泽的条件和计策,旁的都以不知道和不清楚搪塞了过去。

  “林大人也是会知道的,何文泽性子略有几分苛刻和仔细,不关我的事情,他又怎么会告诉我这个外人。我所知道的,只有他和我谈的条件。不过这条件里他说的也不多,只是让我帮他退兵而已。”阿九怕他没有理解,万一再误会了什么,所以又多解释了几句,“其余该说的我都和陛下说过了。”

  林煜点点头,瞥了眼房门关的严实,又盯着阿九看了一会,方才缓缓说道,“您可能不知道,陛下就因为这些事发愁。他想知道的是七殿下那边,究竟是怎么回事。因为据路线来看,据兵卒来说,七殿下应该实际到长安的时间,比他到宫里见到陛下的时间,要早那么一会。而他第二次出了宫,就基本上没有见人,后来才知道是随着蜀军被带出了城。陛下想着,总认为不太真实,所以来询问您知不知道,具体别的事情,臣也不敢多猜。只是一样,臣觉得…陛下是有意问您的,毕竟您确实也在蜀军那边住过很久,而且…二皇子还千里跋涉来找了您。不瞒您说,臣和伯愚的关系向来十分要好,所以臣不想看到再来一次伯愚的事情了。这样您大概…能明白其中的意思了么?”

  其实阿九是从来没有想过,宇文淮烨会疑心自己的。对于自己这个小侄子,阿九觉得,自己要比宇文怜亲上那么一点。毕竟他是自己同母兄长的儿子,论亲疏远近,阿九唯一剩下的至亲,就是宇文淮烨。

  只是自从见识到无中生出的廿罪名,虽不是叠在自己身上,阿九听着也是心惊胆战。风霜从未远过,尤其是陪伴在君王身边。阿九自知生在帝王家,若不是帝王,那就必然效忠。比不得底下的百姓,实际上,他们是靠近君王最近的人,是最亲的人,可也是对君王来说,最有威胁的人。阿九一直以来,都记着不可争功的教诲,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没有做出什么失格的地方,却还是一样被怀疑了。

  “我明白您的意思。”阿九致谢道,“特别感谢您肯和我说这些,我会想办法证明自己清白的,但是在陛下面前,可能还得辛苦您帮着也说说看。我这边不太重要,最重要的不还是能想办法,把李大人接回来么。”

  “九殿下说的是,您且不必担心,目前来说,陛下虽然不见得多信任臣,但也不至于起什么疑心。臣会尽快能帮您的,让您能尽快出去,具体别的事情,接下来再想想。但是臣也希望您解决完麻烦之后,臣能请您帮帮伯愚。”

  “您去找过…七殿下吗。”阿九问道。

  “没有。”

  阿九知道,这算是林煜的条件。这么说来,他应该是有本事能让自己先离开。但是他来找了自己,基本是在宇文淮烨眼皮底下偷着和自己说这件事,就是吃准了的,自己的疑心还有机会洗,而宇文淮烨对于宇文怜的怀疑,基本上是没机会洗了。

  “这件事情…我也没有什么把握,所以我尽量,可以么。”阿九不敢给他一个确定的答案,只是表达了自己的想法,等着林煜接下来的最后想法。

  “这样就够了。”林煜笑道,“您等那么一会就好。”

  他说完又象征性的谈了些别的,坐了没多久便离开了。

  到了午后,宇文淮烨也没有出现,只是传了令,让阿九回去。

  阿九没想别的,只是赶紧跑回了自己府上,无忧等了这么久,怕是一定要担心坏了。他顾不上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在意无忧,反正不是第一次问过,都没有个答案,那就让这个问题去见鬼好了,阿九气喘吁吁的推开府门,匆忙去了自己的房间。

  “小无忧?”

  坐在床边的少年转过头,看到自己的那一刻,冷清的眼眸也温润了不少。

  “阿九?”无忧偏头垂眸,唇角不自觉的泛起一丝笑意,只是不爱让人看到,换了个表情这才又抬起头,“你去干什么了。”

  “谈了些事。”阿九坐在他身边,想了想该从什么地方说起,他怕无忧多想,就没敢和无忧说玉佩的事情,“他叫我去谈了谈我的事,还有李贤的事。他对我有些疑心,也问到了当时何文泽有没有说过什么,至于别的…应该也是疑心到了我七兄长身上。”

  “他与何文泽走那样近,不被怀疑也基本不可能。”无忧不假思索的说道,“他似乎…权势不小?昨夜里帮着调查了些东西,让我送去给何文泽。不明白他想做什么。”

  阿九叹了口气,“算了,他的事我也不敢管,这个时候我给你送个信也便罢了,他给敌国皇帝送信,这不是找着事呢。曾经每一次我去问他事情的时候,他都是不耐烦的打发我。不过,到底是什么事,劳烦的动他大半夜的跑来?”话虽如此说,可阿九却还是略有担心。他向来在意感情,性子也单纯的并不像个皇子。

  “是何文泽一直在意的,他母亲的事情。”无忧回忆了一下信上的内容便告诉了阿九。

  他听后也只是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只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无忧都看在眼里。

  那封书信不久后还是到了何文泽的手里。

  他握着信的手明显在颤抖。

  时笙只看到他不知所措的张张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公子?你怎么了?”他坐在何文泽身边,试图从他手里拿过信纸,却发现他抓的死死的,时笙也只好不与他强抢。

  “你看吧。”何文泽发现了时笙找他要信,满口里透着些疲倦,他把信纸递给时笙,自己轻轻从时笙身边过去,在架子上翻了翻,“有没有见到我的药?”

  “我还是放在你床下边了。”时笙看着信,头也不抬的回答道。

  他在床下翻出那瓶无忧曾看到过的药瓶,随手把剩下的推了回去,摸起一张纸从瓶子里倒了些药粉在上面,试图再确认一遍。

  “我看完了。”时笙把信叠好放在桌上,看着自己爱人在一边鼓捣着那些药粉。

  何文泽没什么回应,依旧聚精会神的分析着,点了些水化开,留下干燥的一半闻了闻,最后还是无功的塞上了瓶塞。

  “没用,还是不清楚。”他揉揉自己的头发,额前的碎发被弄得略微凌乱也煞是好看,“既然子惜都说了,这件事情和卫国有关,那我娘的死就跟何涉没有关系。可是要没有关系,她又如何称得上祸乱?我为人子不为她平反怎么都说不过去,而且若要放任不管,我怎么都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只是…这牵扯的似乎有点多,我还是分析不出这药里都是什么,解药也早就没有了。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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