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女频苏玛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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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才哭嚷过,眼中的水汽平添楚楚可怜。让男人一见之下心生不忍,神思飞驰,不由得幻想她在受到欺负之时,眼角又该溢出怎样晶莹而动人的泪珠。

        涂山国主果然是下了大力气,不惜割舍了亲生骨肉,给他送过来这样蛊惑人心的绝美尤物来。

        不动声色的打量之后,百里雅给了她一个挑不出错的回答。

        “有事相议。”

        男人万能万应的“在忙”,实在是浇灭一切痴缠的利器。

        若是识趣的夫人,此刻就应该离开他的身躯,委委屈屈地向他一福,“是妾身叨扰尊上了……”

        随后不甘不愿,一步三回头地离去。

        炎萤也愣了一愣,随即追问,“议到什么时候?”

        “要议一整晚吗?”天真尤物的口中毫不避讳、步步紧逼地说出让男人眼红心跳的话,“夫君,今晚还洞房吗?”

        没有经历过世间沉浮、悲欢离合的少女天然觉得自己是应该被每个人善待的存在。

        更何况眼前之人是自己的夫君,他应该在新婚之夜用宽阔的胸膛抵着她,圈着她不盈一握的手腕,亲吻她的肌肤,热情如火、又或者是温情款款地疼爱她。

        但炎萤却无意识地忽略了自己的现状,十方世界的主人从来没有给古老自骄的涂山氏下过任何的聘书信礼。涂山氏却张锣敲鼓十里红妆,意图造出百里雅与涂山结下姻缘的架势。

        说到底,她不过同以往从四面八方来投奔百里雅,企图以美色讨好他的氏族是一样的。

        甘居人下以色侍人的姬妾罢了,却一口一个夫君,像整个涂山氏一样自我欺骗。

        百里雅的声音无波无澜,“明日有贵客将至。”

        就算再不知事的少女也明白了,他这是今晚要好好养精蓄锐,不欲在女人身上耗费力气的意思。炎萤觉得自己应该就此打住,但好奇心驱使着她问:“什么贵客?”

        “剑修衡师陵。”

        十方世界的天才少年衡师陵,以剑入道,自二十岁起便扬言要挑战魔尊百里雅。

        在十方世界的眼中,衡师陵在百里雅手下不过如同一只一捏即死的蝼蚁。

        世人笑他太疯癫,但百里雅却并没有,任何能走到他身前正式交手的人都是值得他重视的对手。

        决战之前不能分心的道理炎萤也懂,她松开手,往后一退。

        不料头上的珠串发针却勾住了百里雅肩膀上的衣料,“嗤啦——”一声,将丝线挑起,花纹破开,豁出了一条细口。

        炎萤愈是心急去扯,那口子就拉得愈大。

        她本想快刀斩乱麻地止损,但头只要一摇晃,随之晃动的发针勾住了更多的纹绣,一时“咝咝”之声不绝于耳,竟接二连三地撕了数条裂缝出来。

        勾下的布料挂在她发簪密布的头上,活像一颗缀满祈愿丝带、迎风招展的姻缘树。

        百里雅抬手褪下已经四处漏风的外套,随手搭在炎萤的肩上。

        “夫人请回,不必如此心急。”

        炎萤回来的路比去时的路快了太多。

        百里雅只是在给她的肩膀上搭了外套之后轻轻一扬手,她再睁开眼睛之时,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婚房的门口。

        正在四处寻她踪迹的木叶姑姑见到她这幅样子,又已在其他人口中听了些零碎言语,也约莫晓得炎萤做了些什么。

        事务忙碌,只是一个眨眼没看住她,她这双腿就已经跑出了安全范围,撞上了百里雅。

        木叶顿时沉了面色,“二公主,你怎么如此莽撞!”

        见素来严肃端庄的姑姑少有的焦急失态,炎萤将肩膀一缩,拉紧了身上的外套,“我也没做什么……”

        涂山国主的长子重明奋进,三女霞星聪慧。

        唯独二女炎萤不学无术,整日爬树斗狗,虽生得一副妖媚惑主的好容貌,却是个胸无城府的性子。

        国主涂山云汉唯恐炎萤独自前来联姻惹出祸事,故派出族中长老之一的木叶随行教导。

        除了炎萤之外,每个人都对她只是涂山氏送来的侍妾一事心知肚明。为了不刺激到炎萤,引发她鲁莽行事拒绝配合,随行的族人都尽量温言委婉,不去触碰她的霉头。

        木叶本想着好好教引一番炎萤的言行,以免她惹来百里雅的不快。不过看炎萤眼下这副样子,百里雅倒并没有对她出言羞辱。

        不仅如此,他还送了自己的外套搭在炎萤的身上,想来是怕霜寒露重,冻住了初来乍到的小狐狸。

        听闻魔尊不近女色已久,但英雄难过美人关乃是普天共理。

        往常之所以不心动,无非因为不够美而已,涂山国主这步棋应该是走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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