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狐狸归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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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我们狐狸精来说……贞洁也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东西。跟我一起斗鸡摸鱼的野狼精自小倾慕我已久,我一向不大喜欢他,就只把他当朋友。隔壁山头的黑熊精身强体壮勇猛善战,只是父亲嫌弃他无甚家族势力。不远处还有槐荫山主物产丰饶,唯独缺点就是年纪略大……”

        只要条件肯放得宽,可选夫婿数量还是很可观的。身边郁郁葱葱森林一片,未必一定要在百里雅这棵树上吊死。

        “咳咳——”

        见涂山夫人越说越不像话,跟随在百里雅身后的子桑界主忙轻咳了几声。

        炎萤顺着声音扭头,看见了百里雅。

        百里雅本一直是这万物漠然、趣味萧索的神色,但她却像是看到了一丝隐隐而动的怒意。

        在他的姬妾涂山氏眼中,他和斗鸡摸鱼的野狼精、荒山野岭的黑熊精、垂垂老矣的山妖竟然是同一水平线的郎君。若不是他自己出了问题,便是这位夫人的眼光实在独到。

        百里雅唤子桑界主:“涂山夫人想要归宁,你去送一趟。”

        闻言,炎萤心中荡荡无着的空寂一片。

        是谁将迎来的,就由谁将她送走。别说是跪下来哭着求她了,他真是连象征性的挽留也没有。

        在归家的途中,炎萤一度产生了想要通过勾引百里雅手下的子桑界主来报复他的想法。伤害男人的方法有千千万万种,杀伤力最大的不过一顶硕大的绿帽。

        恐怕只有她与其他男人耳鬓厮磨时,他才会真正悔不当初罢

        不曾想子桑界主看似平易近人笑如春风,脑子却很清醒地知道谁才是自己的衣食父母,在炎萤的搔首弄姿面前如坐定老僧,目不视,耳不听,口不言。

        炎萤如咬乌龟的狗,无从下口。

        她这幼稚的想法很快被木叶发现,木叶也不同她客气,一道结界锁了轿鸾,免得她到处抛媚发嗲,直到回了涂山才将结界打开。

        炎萤在天穹城与瑶夫人对撕、逼得瑶夫人跳海之后拒不认错、稍微得了点百里雅的宠爱就狂妄忘形的消息早已先她一步传回了涂山。

        故而炎萤回到涂山,迎接她的便是族人如丧考妣的脸,显然惊吓多于惊喜。

        眼看一桩大好姻缘被炎萤亲手搅和,国主涂山云汉痛定思痛,愚者总是觉得错在别人,而智者总会从自己身上找错处。

        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错。

        他错就错在,为什么要把涂山炎萤生下来。而这个孽畜还一脸冤屈巴巴地对他说,“爹爹,你给我选的夫君不大好,能不能重新帮我选一位?”

        气到肺裂心炸的涂山国主被大儿子重明按住,以眼神示意他大局为重戒口慎言。

        于是调试好心态的国主又反常地和蔼微笑道:“女儿莫急,爹爹定会为你好好安排。”

        得了父亲肯定答复的炎萤心安下来,呼唤起了她那群狐朋狗友,继续斗鸡摸鱼起来。

        一切都仿佛和往日一样。

        但一切又好像都不一样了。

        热闹的时候好似没了自我,陷入一种无序的麻木。夜深人静独自一人时,一种莫名的空虚始终笼罩着她。

        睡梦中的男人看不清面容,不知道是喜欢还是抗拒,但手脚却已经先为她做出了决定,像无根的藤蔓一样死死攀附在男人的身上。

        她大概知道,短暂的一夕欢愉永远的改变了自己。

        可是。

        没有那样一个人。

        她忽略不了成婚前后这些奇怪的变化,就只能变本加厉的用各种玩乐填满自己的生活,避免自己闲下来,不由自主去想那个没良心的男人。

        涂山境内温暖如春,鲜花四季盛开。喜好享乐的涂山国主常常会以赏花看月的理由宴请周边宾客,听说今日又有客至。

        婢女来通报炎萤时,她正在和几个狐朋狗友一起打麻将,陷入了苦苦鏖战之中。

        大概只有她自己认为是苦战。

        野狼精急得上火,“怎么考虑这么久?你到底是要杠还是要碰”

        黑熊精等得打起了呵欠,“炎萤之前相公,多摸了一张牌,要不是我发现得早,她得有两个杠。”

        猴精的眼睛骨碌碌地转着,“嘻嘻,怕是她一打出来我就要糊了……”

        三个妖精说得炎萤头脑发昏,究竟是打出手上这一张,还是一直等着点炮

        有个声音近在耳畔,“别等了,拆顺吧。”

        “不行,”炎萤紧紧攥着手上那张牌,“我等到就赢了……”

        “三张在桌,一张在手,没人给你点炮。”一只修长的手将牌从她的手心中拿出去,又顺势摸了一张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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