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9章辞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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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的耳朵里,“你也住过?”

        “可不,流水的城镇,铁打的悦来客栈。”

        看到他们站在门口,掌柜的赶紧迎上来,满脸堆笑,“贵客,可是住店?”

        “来,里面请。”

        林月见与他寒暄了几句,便要了两间上房两间下房,由店家小二迎上了楼。

        二人刚走进房间,楼下一片喧哗。

        他们走到楼梯口,原来是一个捕头带着一帮衙役闯进客栈,铺头环顾四周,高声呵斥,“奉县丞大人令,搜查朝廷要犯。打尖的、住店的,统统给我出来。若有违上令,立即拘捕!”

        听到的他的话,小憩的或是已经睡下的,亦或一楼堂食的客人,纷纷走出来,聚集在大厅里。

        已经扮作仆从的小乞丐,也随着人群缩在一个角落里,低着头,表现得惶恐不安。

        不好,要坏事。

        林月见心里暗暗道,几个少年人从小没见过什么世面,她担心他们由于太多害怕而徒增衙役怀疑。遂眼神示意流域非与她一道过去,与他们站在一处。

        走到他们面前,林月见冲着瑟瑟发抖的他们以口型示意,“别怕。”然后二人像周围人一样,低着头防止引人注目。

        衙役们挨个屋子搜索一番,确定已无未出来的人后,才一一盘问大厅里的聚集的客人。

        问话很简单,大多是询问他们是否见过带伤的一男一女,或者有无其他可疑之人。

        轮到盘问他们时,“你……从哪里来的,到何处去?”

        这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

        林月见和流域非一起转身,眼前竟然是当日惊雀崖上仓皇逃走的衙役李小栓。

        林月见见状,也只是微微一愣,随即换上一副和蔼的的面容,回答道,“老朽江南人士,前来石桥镇省亲。”

        “省亲?文书拿来我看看。”

        林月见双手递上,“差老爷,请。”

        李小栓随手翻了翻,没发现有什么破绽,便把文书还给了她。

        他本想继续问话,抬头时目光恰巧和流域非撞上,那是一张完全陌生男子的脸,但是他的眼神坚定且深邃,无端端给他一种压迫感,于是开口问道,“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李小栓双手环胸,偏着头在脑子里搜索,可是始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双眼睛。

        这时他注意到旁边聚在一起战战兢兢的四个仆从打扮的年轻人,伸出食指指向他们道,“你们……我是不是也见过。”

        他的食指悬在空中还未指出去,林月见一个闪身将他们挡在身后,陪着笑说,“我等小民,满大街都是,差老爷自是觉得似曾相识。”

        说话间,她将一锭银子塞给李小栓,“差老爷,老朽当真只是来石桥镇省亲,望明察。”

        李小栓不动神色地接过银子,表情立刻缓和下来,没有再和他们多纠缠,只是例行公事问了几个问题,就接着问下一波人去了。

        待到铺头带着衙役离去,几个小乞丐一屁股坐下去,露出了他们本来吊儿郎当的模样。

        “咳咳咳……”林月见冲着他们咳嗽几声。

        几个人一骨碌爬起来,又回到白天顺服的模样。

        林月见看了一眼四周,掌柜正在安抚客人,无人注意到他们,于是她挥挥手,几个人一溜烟儿跑回自己房间去了。

        林月见和流域非上楼,各自回到自己屋里。

        流域非小心翼翼地揭下面皮,洗漱完正准备躺下,“咚咚咚……”有人敲门。

        他走到门边,低声问了句,“谁?”

        “是我。”原来是林月见,她用自己的原声回答他。

        流域非把门打开一条缝,林月见侧身闪进来后,他立刻把门又重新合上。

        整整一天了,他终于又见到了林月见原本娇俏的脸。

        他走到桌前坐下,问她道,“林姑娘这么晚过来,何事?”

        林月见没有随他过去坐下,而是简单扫了一眼屋里,然后拿起一支蜡烛点燃放在他的床头,一边点蜡烛一边回他,“我得出去一趟,大概一天一夜。今日官府和火影卫都来搜查过了,大概短时间不会再回来。”

        “林姑娘要离开?方便告知是为何事吗?”

        林月见没有看他,继续拿起另一支蜡烛点燃,接着说,“私事。不过我办完会尽快赶回来。”

        她在房间里点了几支蜡烛后,整个房间立刻亮堂起来。

        她退到房门口,满意地欣赏自己的杰作,临走前对说道,“我知你沿途留下了记号,你的人很快会找来。但是请你信我,再给我一点时间,也给你自己一次机会,我真心希望助你恢复如初。不止因我受人所托,也因我绝不相信昔日身先士卒,率先垂范的“战神”会因为一己私利出卖家国。”

        说完这席话,林月见便果真消失了一天一夜。

        当她合上门离开许久,流域非仍然静静地坐在桌前不曾动弹。

        她说,她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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