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错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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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变成了屈服,慢慢的化成你情我愿,每次的升调带着欢愉的攀登,每次的降调伴着欲求的不满,最后结束的平调变为细水柔棉。

        声音是从东南角传来的,那里住着那个消失在流言里的阿雪和她的阿龙。

        外面的光亮从窗子透了一点进屋里。

        两个人被迫听了这么一场偷欢,陶悠然放下他盘在祝南山腰上的腿,祝南山松开陶悠然险些被他拔下来的头发。

        “你,你还,困吗?”祝南山拿过枕头抱在怀里,顺便往下按了按。

        陶悠然瞥了一眼那个被遮住的地方,心想年轻人还真是气燥啊!

        “当然,”于是躺下来盖上被子,他决定给年轻的祝南山留点面子。

        在明白是怎么回事后,他就没有仔细听了。

        这场偷欢里多少有那么几分勉强的味道。

        祝南山在静坐了一个世纪后也躺了下来,他不敢靠近陶悠然太近,怕再发生些什么尴尬的事情。

        敲门声是和鸡叫同一时间开始的。

        祝南山瞬间从床上跳了起来,这还有完没完了,这年初一的就不能睡个好觉了吗?

        “别敲了!”

        他拎起沙发上的衣服往上套,边往外走去。

        身边的陶悠然哼哼几声,一副被吵醒的样子,于是又折返回来在他耳朵上塞了个耳塞,祝南山可受不起肚子再来一脚。

        敲门的是阿雪,得了祝南山的应声后没有再敲门。

        “怎么了?”

        “祝,祝先生,”她话中带着急迫,但是在看见祝南山满脸戾气后不敢说话。

        她总是这样规矩的叫着陶先生,祝先生,将人距之千里之外,叫人没有想要与其深交的打算。索性祝南山对这个阿雪也没有深交的打算,和昨晚上陶东篱说的流言无关。

        只是两次三番的被人扰了清梦,即使再好脾气也免不了黑脸,再说他的好脾气向来对人不对事的。

        祝南山抬眼看她,眼里带着刮骨刀,这是没有要听她说下去的准备。

        可阿雪太着急了,她只穿了件灰色长袖,没有外套,在冬日的清晨却是满头大汗。

        “出什么事了?”陶悠然还是醒了,耳塞还在耳朵里,他怕阿雪被起床气的祝南山剥层皮下来。

        祝南山骤然回头,戾气忽然全部消失,换上吊儿郎当的笑,把他的外套给陶悠然披上,“天冷得很。”

        顺手又把耳塞从陶悠然耳里不露声色的拿下来。

        “陶,陶先生,阿龙他流了好多血,帮帮他。”

        阿雪伸出那双全是血的手,以一种微不可见的频率抖动着。

        血是阿龙的,是冷的。

        不会大年初一的要出人命吧?这可不是什么吉利的事情。

        “人呢?”

        陶悠然推开堵着门的祝南山,“带我们过去看看。”

        阿龙没救了,被阿雪发现的时候整个床单都被染红了。

        能做的都做了,卫生院里缺血,缺药,什么都缺,一台像样的监护仪都缺,独独不缺在病房门口的束手束脚的医生。

        过快的补液只会导致阿龙脑水肿,而阿龙太瘦了,严重的营养不良,祝南山把阿龙从阁楼背出来的时候觉得这人就算不自杀,也活不长久。

        桃源乡距离县医院太远,救护车不用走了,他会死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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