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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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仓庚微微点头,拿着瓶启子熟练的开启瓶盖,将瓶口贴着酒杯口将酒倒了个半满,姜载阳先抿了一口问道:“你为什么来这啊。”

        梁仓庚抿着嘴唇将酒端向嘴边灌下去一大口叹息道:“家里人被精神病刺死了,状态不好,过来清静两天。”

        本就觉得梁仓庚眼熟的姜载阳仿佛更加确定了什么,小心翼翼的开口问:“六个人和一条狗?”

        梁仓庚下意识的点头,突然感到疑惑,看着面前的这个人想到了那天与他擦肩而过的刑侦支队……队长。

        两个人的视线交汇在了一起,这种机缘巧合姜载阳觉得只有影视剧里才能出现。

        姜载阳想到法院开庭那天两个法警都按不住的受害者家属,竟然是面前这个无比文静的人。

        梁仓庚看着姜载阳,自嘲的哼笑一声,想到了那天法院上情绪失控的自己,盯着杯中的酒问道:“你呢?“

        姜载阳想到了自己与师傅曾经的点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说:“围剿任务线人情报出错了,三个警察打十多个犯罪人,他们只是让我师傅死亡间接原因,那个趁火打劫的黑衣人,我师傅就在我的怀里走的,但我什么都做不了,就那么看着。”

        梁仓庚闭上眼睛将脑内浮现的记忆封锁起来,举起酒杯伸向姜载阳说:“同病相怜。”

        姜载阳和他碰了下杯,清脆的玻璃杯碰撞声像是两人内心枷锁的相撞,虽然都是轻描淡写的叙述,但还是不能否认这些事情对他们内心的摧残。

        他们干完了杯中的苦水,姜载阳放下杯说:“我们当初调你档案发现你和你的妻子早就离婚了,那怎么还住在一起。”

        梁仓庚用手肘抵着膝盖,十指交叉抵在嘴前,语气还是如湖水般平静。

        “不能算是妻子,根本没见过几面就结婚了,我们两个都是父母被迫的,结婚没多久就瞒着父母离了。”

        姜载阳环过梁仓庚的肩膀鼓励似的拍拍,将杯中的酒再次喝干。又开了一瓶,梁仓庚看看身后他的酒瓶数量并不多,没有管。

        又聊了没多久,梁仓庚发现姜载阳的情绪有些过于不稳定了,此时的姜载阳还在用瓶启子开着酒,因为醉酒的无力好一会他都没有打开,姜载阳放下了酒瓶环着自己睡着了。

        梁仓庚看着姜载阳身后的酒瓶摇摇头,梁仓庚比姜载阳多喝了五瓶,现在他毫无醉意,而姜载阳已经埋在自己的臂弯里晕睡过去。

        本来梁仓庚觉得罗祁的酒量是自己见过最差的,这下他才知道没有最差只有更差。

        梁仓庚将手中的酒杯放下,扶起姜载阳向他的卧室走,因为体型差距太大,梁仓庚拖着姜载阳有些吃力,要不是他的体力还不错,可能姜载阳今晚就要睡在院子里了。

        好不容易将他放上床盖上被,刚要出去将篝火灭掉时,醉醺醺的姜载阳一手抓住了梁仓庚的手腕。

        姜载阳的手大到足以抓住梁仓庚的两个手腕,有了姜载阳手的对比,梁仓庚才发现自己是小骨架。

        在酒精的作用下姜载阳控制不好力度,捏的梁仓庚的手腕生疼。

        梁仓庚用未被抓住的手拍打那比他肤色深了好几个度的大手,可姜载阳还是不愿松。梁仓庚只能用力掰开姜载阳的手指,他可算是把手松开了。

        梁仓庚活动着自己被抓着泛红的手腕,看着红印想到了那真实的梦境。梁仓庚扶着额头平息着混乱的呼吸走出去将篝火扑灭,清扫完木屑将院子内恢复原样。

        梁仓庚疲惫的回到家,看着手腕上的痕迹还是回忆不起任何,他宁可相信这是真实的梦境,也不愿相信这一切是抚养自己的母亲做出的事情。

        喝了酒的梁仓庚不能吃安眠药,躺在陌生的床上始终不能睡去他开始回忆从五岁开始做的那些噩梦,梁仓庚真的记不起那些事,而且儿时的每一天他的记忆都有所缺失。

        梁仓庚想到心理医生说的话:“你的梦可能不是梦,一旦你意识不清就会听取任何人的命令,如果真同我所说的那样,你的这个症状是在那次服药过量引起的,也就是说你以后不能接触同种镇定药片,你的耐药性要比其他人都低,如果有人得知这个事情利用你就是轻而易举,所以不要与任何人提,这是为了你的安全。”

        梁仓庚回忆着溺水、抽打、被□□、那些过得连狗都不如得生活……,他缓缓闭上眼睛不再去想,自言自语道:

        “像罗祁说的那样重新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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