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抽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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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我不可能为了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人冒险,如果现在上面让我杀了他,我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在这个世上,我只在乎两个人的性命,就是你我,别人的死活我管不了也没兴趣管,梦娘和兰姑也是一样,如果必要我也会对他们动手,不会因为你的关系而手下留情。你恨我也好,怪我也好,我都会这样做,你明白吗?”

        沈云舒从周嘉南的话里听出来一点问题,朱翊珩怕是已经怀疑到兰姑了,兰姑背后若是真有什么,朱翊珩一定查得出来,只是时间问题,于是问道:“哥哥,殿下是不是要你去查姑姑?”

        周嘉南闻言走近她,审视道:“兰姑可不是普通的老鸨,云舒,你到底知道多少?”

        沈云舒轻笑了一声,“哥哥未免太看的起我了,我是什么人?姑姑那样利落的人怎么跟我这种小卒子多说。”

        周嘉南猛地拽过沈云舒,警告道:“云舒,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你不要再搅得更深了。殿下面上看着和善,对算计他的背叛他的出手从来都是狠辣,你若真的惹怒了殿下,他绝对不会放过你。”

        沈云舒挣脱了他的禁锢,正色道:“我当然知道,能任由自己未婚妻被没入乐籍,折磨致死的人自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北镇抚司内,江辰和李经年这三天从鞭打到廷杖再到夹棍都受过了,此时两人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肉了,可他们还是死活不肯招认。姜育恒看着这两个油盐不进的读书人气的快将牙咬碎,他怕赵康时处处出尽了风头,故而亲自审理此次科考舞弊案,谁知三天过去还什么都没审出来,赵康时故意坐在一旁喝茶,一言不发。姜育恒沉着脸走到他们面前,厉声道:“证据确凿,还不肯招认吗?”

        江辰冷笑一声,轻蔑地盯着姜育恒道:“既然都证据确凿了,又何须审问我们,依照大明律,参与科场舞弊者施杖刑,流放三千里。若有证据我们现在应当在流放路上了吧!欲加之罪哪里会有证据?我身为读书人,决不可背负污名而死!”

        姜育恒面色铁青的站在江辰面前道:“不愧是才子,连大明律都懂,你放心,本官不会让你死的,这有的是比死还痛苦的法子,不信你不说实话。大才子,不如你猜猜本官现在要对你用什么刑?”

        江辰鄙夷的看了姜育恒一眼,面不改色道:“什么刑罚我都不会招,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姜育恒摸了摸一旁的刑具,面奴狰狞道:“听说过弹琵琶吗?”说罢一抬手,让左右把江辰从刑架上挪下来,把他双手捆住吊起来,双脚微微离地。又命人上身囚服扒掉,江辰奋力挣扎道:“你们要杀要剐,动手便是,为何要除我衣冠!”说罢恶狠狠的瞪着姜育恒。

        姜育恒并不看他,随手从刑具里抽了一把刀,用刀尖指着他心口道:“所谓弹琵琶,就是用这把不太锋利的刀一刀一刀划你的肋骨,把你吊起来是为了让你肋骨上没什么肉,肉太多就听不见响声了。刀划肋骨的声音啊就像琵琶一样好听。这一刀刀的滋味比凌迟还难受,可又不伤要害,死不了,那叫一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江辰并不看他,神色坚定道:“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你就休想屈打成招!”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说罢从旁边抽起一把刀,往他的肋骨上狠狠抽了一刀,无法忍受的疼痛让江辰的叫喊声充斥着诏狱。那刀钝得很,只留下一道暗红残破的伤口,并没有流多少血,却见了骨。划过肋骨时金属与骨头间发出一种可怖的摩擦声,让人听着就浑身发麻。

        姜育恒心满意足的斜着眼看他:“现在有什么想说的了吗?”

        江辰闭上眼不看他一言不发,姜育恒把刀递给一旁的手下,继而愤恨的一抬手,一刀接一刀落在他的肋骨上,江辰的周身因为疼痛而剧烈颤抖,却再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旁边的李经年眼看着江辰的肋骨上一道又一道见骨的伤痕,听着那像是磨刀时一般骇人的声音,不由得捂住双耳,紧闭双目。

        姜育恒余光看见李经年恐惧的样子,心里一喜让人把他抓到江辰面前,把他双手捆在背后,按着他的头,强迫他看着听着这一切,李经年对江辰近乎哀求道:“子深,招了吧,我们斗不过的!”

        江辰疼的浑身发抖,汗已经浸湿了头发,面色苍白却依旧坚定道:“衡夫,我们是读书人,怎能让污名傍身?”

        姜育恒拎起李经年道:“你呢?你招不招?还是你也想尝尝弹琵琶的滋味?”

        说着就要把他拎起来挂上,李经年吓得惊慌失措道:“大人你饶了我吧!”

        姜育恒耷拉着眼皮,冲左右喊道:“上刑!”

        解开李经年双手那一刻,他忽然抱住姜育恒的腿道:“不要,不要!我招!我都招!是我给程大人送了银子,买了考题,跟江辰没有关系!”

        江辰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怒道:“衡夫,你疯了吗?你这样乱认罪名一样会死的,还会害死程大人!”

        “你说的都是真的?”姜育恒抓着他问道。

        李经年点头如捣蒜,“都是真的,我可以画押!”

        “李经年,你怎么可以信口雌黄?你没有做过的事为何要认?”江辰声嘶力竭的试图制止他。

        姜育恒没理会他,抓着李经年的头继续追问到:“那江辰呢?你们素来交好,你没有把考题分享给他?”

        “没有”李经年否认的很干脆,随后冷笑道:“谁不想蟾宫折桂,我怎会分享给他?”

        姜育恒志得意满的让左右拿纸笔给他,“把你们如何交易的,时间地点方式都写上,然后画押!”

        李经年写完后,姜育恒便让人把李经年带了回去,又走到江辰面前道:“你既然说他胡说,那你可以给我说实话,比如他是替你顶罪,想翻供随时叫我。”

        说罢得意的拿着李经年的供状到一直在一旁悠然喝茶的赵康时面前道:“赵大人也该看看,本官到底年长你一些,多了许多经验,这世上就没有本官撬不开的嘴。”

        赵康时没理他,继续喝着茶,姜育恒以为他是嫉妒,便洋洋得意带人去宫里面圣邀功了。

        姜育恒走后,赵康时走到江辰面前,看着这个文弱书生的身上累累的伤痕,不由得佩服着实是一个硬骨头。目光忽而扫到他脖子上的玉佩,居然是用上好的和田玉雕的麒麟,做工竟然像是宫里的手艺。

        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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