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断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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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镇抚司内,赵康时正让人摆好了刑具准备再次审一审江辰和李经年,这时吴松急匆匆的来报:“大人,出事了。派去苏州的锦衣卫说江辰父亲不见了,附近的人说三天前他就突然消失了。我们去官府问过了,最近他并没没有办路引,应当是被什么人带走了。”

        赵康时眉头紧锁,到底慢了一步。他忽然想到什么,开口道:“其他人呢?当年案发前夕遣散出府的那几个老仆,可找到了?”

        “昨天查到了他们的踪迹,连夜去抓人,却一个都没找到。”

        赵康时感觉自己头疼的厉害,用手揉了揉眉心,这个姜育恒,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若不是他昨日打草惊蛇,兰姑未必会有这么快的动作。眼下证据链都断了,只剩那个玉佩了。正一筹莫展之际,手下来报:“宫里来人了。”

        赵康时还未起身,周嘉南已经走了进来,带着一贯不知真伪的笑意。赵康时神色自若的指了指刑具旁边的椅子,“周大人随便坐。”

        周嘉南也不介意刑具上浓郁的血腥味,一身锦袍落在了那个沾了血的椅子上,饶有兴致的望向赵康时,“赵大人也不问问我为何而来?”

        “无事不登三宝殿,青天白日大摇大摆的,想必是陛下的意思。”赵康时一开口还是一如既往的直白。

        周嘉南笑着拍手称好,“不愧是赵大人,不错,陛下让我协助赵大人早日查清科场舞弊案。”

        赵康时给周嘉南倒了一杯茶,“舞弊案你怎么看?”

        周嘉南拿起茶盏喝了一口,才开口道:“依我看,江辰应当是冤枉的,程深古板迂腐,不会为了几个银子就透题,至于李经年,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买通不了程深,未必买通不了其他人,程府下人那么多,查一查说不定就有新的头绪了。”

        “这个不急,你先帮我看看另一个案子。”

        周嘉南凑近了一点,低声道:“什么案子?”

        赵康时偏过头,低声道:“我发现江辰的身世可能与二十二年前的郑泽祯谋反案有关。”

        周嘉南面露讶异,疑惑道:“可是据我所知,当年这个案子株连九族,除了长宁郡主外,再没活口了。”

        “当初郑家满门抄斩的时候,郑泽祯的独生子三岁。江辰今年二十五岁,二十二年前江家从京城举家到的苏州。两个农户生出一个不世出的天才,你不觉得太过巧合了吗?”赵康时说话的时候眼神不自觉地变得凌厉,仿佛凶猛的鹰犬嗅到了血腥的猎物。

        “你的意思是,江辰是反贼郑泽祯之子,可有证据?”

        赵康时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放到桌上,周嘉南看起看了一眼便大惊,“这个成色的玉,非皇亲国戚不能用。你从何处得来的?”

        “江辰说这是她早亡的母亲留给她的遗物。”

        周嘉南摇头冷笑道:“这怎么会是农妇所有的?”说罢眼睛一转,“若是宫里做的,拿给宫里制造司的老人查,或许能查出出处。赵大人若信得过我,我今日便那回宫去查证。”

        “那便有劳周大人了。”

        周嘉南起身,伸出手拂过冰冷的刑具道:“赵大人可是要审那两个举子?”

        “正是,周大人在此正好可以帮我一同理清头绪。”赵康时说罢冲手下一抬手,片刻后江辰和李经年便被押解过来。

        两人完全是被拖着来的,双腿已经无法行走,连站起来都十分困难,如同行尸被绑到刑具上。二人身上的破损的衣物与血污混在一起,在身上结了痂。

        赵康时从刑具里抽出一把刷子,走到江辰面前,将刷子在他肋骨上轻轻划了一下,先前受刑的伤口如今已经溃烂,一碰便疼痛非常,他浑身因为疼痛而剧烈抽搐抖动,却紧紧抿着嘴,不肯喊出声。赵康时收回刷子,在他肩膀上敲了敲,“如果是前几天那位姜指挥使,今日就该对你们用刷洗之刑了。”说着走到李经年面前,凑近他低声道:“顾名思义,就是用开水浇到你身上,再用这个刷子一点一点刷你的皮肉。”

        刷子落在李经年身上的时候,他紧闭双眼,浑身因为害怕而颤抖。

        赵康时狠狠拽着他的头发迫使他睁开了眼睛,赵康时看见了他眼中的恐惧于是故意恶狠狠说道:“我告诉你,我可不是那位姜大人,不要想着骗我,你说的每一句证词我都会去查证,你若有一句撒了谎,我保证你会比死还难受一百倍。说,你到底如何舞弊的?是买通了程大人还是别的什么人?”

        “大人,我没有,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没有舞弊!”李经年痛苦的哀求着,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哀求有多苍白,可他只能一遍又一遍重复着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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