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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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梓心回去先处理了伤口,上药时疼得呲牙咧嘴。
其实她最怕疼了,但怕在喻峥面前失了面子所以故作坚强。
伤口虽然不深,可到了晚上还是发起了低烧,好在她身体底子好,翌日热度便退了。
已是多日没有踏踏实实地睡个好觉了,这一睡直至日上三竿才起。
用过午膳,便听到院中墙面传来“咚咚”的敲打声,叶梓心循声探去,在“狗洞”里瞧见了富贵的脸。
兴许是昨日救了他家主子,富贵对她的态度有了明显的转变,和善了许多,还笑脸盈盈地同她问好。
未几又挥挥小手,示意她后退。
叶梓心不明何故,退开一段距离后,耳边轰隆炸响,只见那“狗洞”四周的墙面已在顷刻间轰然倒塌。
墙灰簌簌而落,没了阻隔,邻院的光景和手持锤头之人霎时跃入眼帘。
叶梓心被呛了一鼻子灰,皱眉喊道:“你砸墙做什么?”
“我家少爷说要把这狗洞改建成一道暗门,如此双方出入也能方便些。“
听了富贵的话,叶梓心沉吟片刻,经历了昨日之事,喻峥那小子想来也是怕了,反正这宅院也不是她花钱买的,砸了也不心疼,便任由他去了。
富贵见她没搭腔,又道:“对了,我家少爷说有东西要给你,让你去找他。”
叶梓心随意应了一声,径直往邻院而去。
“少爷啊,贵贵只能帮你到这里了,之后就得看你自己了!”
富贵叹了口气,继续捶墙,捶了两下,还是放心不下,偷偷尾随其后。
书房里,喻峥端坐在案前,魂不守舍地盯着手中的白玉药瓶怔怔出神,连敲门声都未听见。
恍惚间被突然出现的身影吓得面容失色,手慌脚乱地把药瓶藏于身后。
“进屋敲门这种最基本的礼数,叶姑娘都不知道吗?“
他眉间夹着怒意,语气极为不悦,叶梓心只觉莫名其妙,耐住性子解释:“我前面敲过门了,是你自己没听到!”
喻峥不看她,自顾抓起案上的书册,随意翻开,垂着眼睫,掩盖眸中的情绪,声音是出奇的冷漠:“找本少爷何事?”
“不是你让富贵……”见人冷脸相对,叶梓心话说一半,无力再说下去。
经过作日之事,原以为他会和别的纨绔不一样,如今却仍对她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大少爷的心思果然不好猜,自己又哪里惹到他了。
好心情被一扫而空,叶梓心沉着脸没好气道:”没事,敲错门了!“
见人气急败坏地转头就走,喻峥猛然起身,可张嘴挽留的话却生生哽在喉咙里,硬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情急之下更是不小心把藏在身后的药瓶给甩了出去。
叶梓心原本走的好好的,忽然被滚到脚边的东西吓了一跳,差点不留神踩个正着,心里头怒骂喻峥小心眼,竟还敢使暗器偷袭这种把戏。
低头细看才发现竟是个白玉药瓶。
浓烈的药香萦绕在鼻尖,令她眸色一沉。
这瓶子的样式还有气味她熟捻于心,那可是治疗刀伤的上等金疮药,她曾在都城的药铺见过好几回,但每回都只是看看舍不得买,只挑最便宜的那种。
叶梓心把药瓶攥在掌心,喻峥又没受伤,要这玩意儿做什么?
又想起方才富贵所言,猛然间回过味来,看向身后人,举起手中之物扬了扬,挑眉道:“这东西莫不是……给我的?“
“当然不是!”喻峥下意识地否认,说话间已疾步上前,一把夺过药瓶,可到底是言不由心,眼神飘忽不定,不敢看对方。
不是便不是呗,这么大反应做什么!
叶梓心抿着唇,面皮微红,如此反倒显得她自作多情了。
躲在外头听墙角的富贵见状,急得上窜下跳,他家少爷怎么总是在关键时刻就犯怂呢,坦诚相待就这么难吗?
看来还是得他出马才行。
“什么不是啊,我分明看见少爷你昨晚在叶姑娘门前辗转了一个时辰呢,不就是为了送药吗?今早也是,还特意嘱咐我,等人睡醒了再砸墙呢!”
说完大实话的富贵浑身舒坦,抢在喻峥发难前,一溜烟地跑了。
叶梓心听了心头一震,却将信将疑,不过昨晚睡前她确实听到门外有些许动静,但因为实在太累便没多在意。
此刻又见眼前人仿佛被人当众戳破了心思,面色瞬间青白相交,情绪全都写在了脸上。
她一时心中疑虑全消,眨着眼睛试探道:“喻少爷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喻峥出生名门,光环加身,早已习惯旁人探究的目光,可眼前那双眸子却像是映在溪水里的星星,明亮又澄净,仿佛能洞悉他的内心,让人招架不住。
他心慌意乱,连掌心都渗出汗来。
争锋相对容易,让他公然示好,心里却别扭难当,且面子上也挂不住,但被富贵这般搅和,只得变着法子找台阶下。
须臾,才轻咳一声,硬着头皮为自己辩解:“别听富贵那厮瞎说,这药是本少爷用剩的,弃之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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