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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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稚即将前往容城开始巡演的第二场演出。虽然在华城的演出结束,但主办方租下的大剧院却仍然保留,作为暂时的练习场地。

        白天,她几乎所有时间都泡在剧院里。

        傍晚收工,鞠躬向在场人员致谢,冬稚收拾好离开。因为暂时没别的工作安排,也没什么其他的行程,她没让柯雅全天候跟着,只在快结束的时候打了个电话给她,让她和司机过来接。

        估摸柯雅快到了,冬稚走出剧院,才站定,路边听着的一辆车突然开到她正前方的位置,朝她摁喇叭。

        她一愣,正觉得奇怪,车窗慢慢降下来,定睛一看,就见陈就坐在驾驶座上,侧头看着这边。

        冬稚愣愣走过去,还没说话,陈就开口:“上车。”

        ……

        给柯雅发消息,告诉她不用来接了,如果出发就拐道再回去。

        冬稚收起手机,无声叹了口气。

        主驾驶座的陈就目视前方开着车,问:“你家在哪?”

        “景丽公寓……临城大道那边。”冬稚告诉他位置,停了停,不由得问:“你在剧院门口,是特地来等我的?”

        陈就眼神专注于车道上,“嗯。”

        “等了很久吗?”

        “没多久。”

        冬稚问:“你是不是找我有事?”

        陈就反问:“没事我不能找你?”

        “可以,但是……”她没往下说。找当然可以找,可她觉得,以她们如今的关系,他不应会想找她。

        陈就握着方向盘,不说话。

        冬稚也不知道跟他说什么,一路无言。

        车开进冬稚住的景丽小区的地下车库里。

        停稳后,冬稚默默松了口气,这漫长的相顾无言真难熬。来了也不说话,他又何必来找她这一趟。

        她道:“谢谢你顺路送我。我先上去了。”

        她的手还没碰上安全带,陈就冷不丁忽然问:“温岑上去过吗?”

        冬稚一愣。

        陈就转过头来,那双眼睛里,不知何时开始,变得低暗,阴沉得吓人。

        “温岑在你家留宿过吗?”

        冬稚脸色一沉,“你……”

        “他陪你睡一张床?”

        他的话越说越难听,冬稚直听得面色微变,她皱眉,“这好像不管你的事!”言毕,她用力解开安全带,伸手要开车门,刚碰上还没一秒,陈就忽地一下解了自己的安全带,倾身覆过来。

        他钳制住她的双手,将她紧紧禁锢在狭窄的座椅上,眸色浓重。

        “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接过吻吗?做|爱呢?他有没有和你上过床?”

        “陈就……!”冬稚被他越说越不堪的话气得脸发红,“你放开我!”

        陈就捏着她的下巴,发了狠,捏得她生疼,魔怔般问:“他是怎么亲你的?像我这样?”

        冬稚被压制着,被他圈进在胸膛前,动弹不得。

        下一秒,他低头吻上她的嘴唇,包含侵占欲|望的吻如暴风雨袭来,舌根被吮卷得发疼,而后,他用力撕咬她的嘴唇,生怕她感受不到痛。

        冬稚脸赤红,呼吸都只能和他抢夺,她痛得沁出眼泪。

        从前从没想过的,曾经亲密无间的时候,他所有的吻都是轻柔温和,偶尔有失了控的时候,也会在意她的感受。

        如今,这样亲密的事,不知怎的,竟然教人这般痛苦。

        许久,漫长到像是半个世纪。那种疼痛感终于有所减轻,他的唇瓣停在她的唇角,温热的鼻息拂在她脸上。

        “为什么……”

        他眼睛红了。

        他紧紧抱着她,冬稚听到他痛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

        自那天从陈就的车上仓皇逃离,冬稚再没有和他见过面。

        景丽小区附近新开了一家特别大的超市,冬稚心里闷,打算自己下厨做点东西吃,于是换上常服,出门去超市采购食材。

        超市很大,开在这样繁华的地段,客流都是收入不低的人群,所有商品高品质高要求,同样,高价格。

        不再是以前那个买东西需要小心翼翼看价钱,生怕自己买不起的小女生,冬稚如今没有经济上的负担。

        她的名气,她的工作,让现在的她,已然进入到另外一个阶层——从前遥不可及,像梦一般,现在她确实普通人眼里的人生佼佼者。

        奈何情绪不好,冬稚虽说出来买菜,可推着个推车,思绪乱飘,自己都不知道下一秒脑子会想什么。经过货架,也是半看半不看,随手就拿起东西往车篮里放。

        在食材区逛了半圈,冬稚蓦地停下,一看,自己车篮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装了一堆东西。她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这个状态不行,算了。

        正打算出去结账,管它买了什么,什么没买,冬稚没心情再逛下去。

        推着车往前走,刚要拐弯去柜台结账,迎面过来一辆推车,差点撞上,冬稚忙往后拉了一把,对方反应也快,到底没有撞上。

        “抱歉……”

        “不好意思……冬稚?”

        同时致歉,对方却忽地叫了一声自己的名字,冬稚一愣,定睛看去,推着车的男人有些面熟。

        料想她或许记不得了,彭柳自我介绍:“我是彭柳,以前我们一个高中的,我和陈就一个班。”

        冬稚愣了下,挤出笑:“哦……你好。”

        “你来买东西?”

        “嗯。”

        “我正巧也住在这边。”彭柳说。

        “是吗,好巧。”冬稚没什么心情,但也保持着礼貌和他寒暄。

        冬稚预备开口说要走,却听彭柳忽然开口:“冬稚小姐这几天有见过陈就吗?”

        他突然问起陈就,冬稚猝不及防,“……没有。”

        “我和他现在在一个公司,令兄目前正在合作的华微科技。”彭柳把前提说得明白,然后才道,“陈就已经好几天没来公司了。”

        冬稚下意识问:“他怎么了?”

        “陈就的母亲,冬稚小姐应该认识?”

        冬稚眼沉了一沉,没说话。

        怎么可能不认识,她永远都不会忘。有的东西,之于她,是成长的经历,是契合进生命的一部分。哪怕这些东西丑陋又令她痛恨。

        彭柳不愧是陈就多年的朋友,也是这么多年唯一坚持到现在的一个。有些事情即使以前不知道,慢慢也会有所了解。

        “我虽然不清楚你们两家的事,但是我大概还是知道,冬稚小姐厌恨陈太太这件事。”彭柳说,“可否占用冬稚小姐一点时间,我有些话想跟你聊一聊。”

        冬稚略有不解,但见他脸色严正,点了点头。

        两人往旁边挪,以免占用别人走道的空间。

        彭柳说:“陈就已经很多年没有回过家了。他妈有的时候会来找他,但是他和父母的关系很差。”

        冬稚抿唇,“然后呢?”

        “冬稚小姐大概不知道原因。”

        彭柳娓娓道来。

        在牛津读大学的时候,陈就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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