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新婚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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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稚和陈就并未举行婚礼,她“求婚”后两人便领了证,正式地从两处搬到了一处居住。

        新婚旅行比充满不确定性的婚礼来得早,第一站即是纽约。

        抵达当天在酒店休整,第二日一早,冬稚带陈就参观自己毕业的学校。

        清晨阳光正好,天气暖煦,在这里度过了几年的时光,深吸一口,好像和求学时迎接的每个早晨无异。

        陈就被她挽着胳膊,一身风衣衬得人颀长挺拔,他打趣:“太久没感受熟悉的空气了是吗?”

        “也不算太熟悉,好久没回来了。”冬稚半挂在他臂弯上,一笑,借力散漫地迈着步子。

        曼哈顿音乐学院主楼在百老汇大街上,冬稚指着外观色调古朴的建筑给他看。

        “你看,那个时候我都是在那里吃饭的!就那一层——”

        “吃饭的地方你倒是记得很清楚。”

        “什么啊。”冬稚佯怒,握拳在他手臂上锤了一下,“别的我也记得啊,上课在那儿,演出在那一层,有时候有人排练,灯就会亮到很晚。”

        已经有早起的学生行在校内道上。

        他们姿态悠闲,一点一滴感受当下的氛围。

        “有一次我和同学排练,那边那个窗户,就在那里面。”冬稚指着不远处对他说,“当时练了很久,十几个小时了都,效果一直不好,我特别闷,就趴在那个窗户那里,拿脑袋抵着玻璃。你不知道,我太阳穴都快炸了,嗡嗡嗡地疼。”

        “这么辛苦?”

        “没办法嘛……”

        再继续走,紧邻主楼的是学生公寓。

        “我们公寓有十九层。”冬稚说着问陈就,“你们牛津的公寓多高?”

        “嗯……”陈就皱眉想了想,“记不得了。”

        “你什么记性……”她嫌弃地吐槽一声,又道,“不过这里不止是宿舍,还有我们演出啊学习啊,也在这里。我那个时候最常待的地方就是这里,没课的时候在练习厅里可以几个小时不出来,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晚上呢?”

        “练习厅全天开着,通宵不成问题。”

        陈就垂眸睨她,她干笑两声:“除了演出排练的时候,平时我很少通宵,我都是起得特别早,早早地来,我作息很健康的!”

        他轻轻哼了一声,勉强算是满意。

        她想想有点不高兴,又锤他一下,“啧?别人都在通宵,为艺术献身,我……”

        “你活得长一点,能为艺术献身更久。”陈就淡淡反驳。

        冬稚愣了下,一想也对,赶紧在刚才打过他的地方摸了摸。

        经过图书馆,只在外面看了看,没有进去。

        冬稚说:“我以前也常来图书馆。”

        陈就但笑不语,明显不信。

        “真的,里面资料很全,我经常去查资料……”

        他嗯了几声,点头。

        奈何这模样不合冬稚心意,觉得他敷衍,手绕到他风衣里,狠狠他在腰上拧了一把。

        陈就的笑容里多了几分倒吸凉气的“狰狞”。

        演出剧院则有好几个,大小不一。

        冬稚对此感情深了多了。

        “我第一次在学校里演出的那个舞台不大,比较小,当时我老师西林先生就是在那场演出上看到我。因为他,后来我才能那么快登上其它的大舞台。学校里所有剧院我都站上去表演过,我首个个人演出,西林先生还亲自为我担任乐团指挥。”

        艾达伯格·西林是她的伯乐。发掘她,提携她,认真培养并用心教导,给了她许许多多的帮助。

        小提琴界公认,潼恩·冬继于艾达伯格·西林门下,为此,她自豪且骄傲。

        陈就将她鬓边的发丝别好,柔声问:“你不是说要约西林先生共进晚餐,安排好了吗?”

        对她温柔的人,他亦感激。

        冬稚点点头,想到久违的师长,脸上露出笑意。

        从怅然的情绪中抽离,她拉着陈就,“走啦,走快点!”

        ……

        逛完曼哈顿音乐学院,司机早已在指定地点等候,冬稚和陈就上车前往午餐地点。

        纽约是世界大都会,繁华异常,随街可见各色皮肤与头发,不同人种共聚一处。

        冬稚望着窗外,想起留学的那段日子,叹了声气。

        “怎么了?”陈就问。

        “想起那时候了。我平时不是很喜欢出门,但是有的时候还是必须出去嘛。”

        “嗯?”

        “当时博衍哥供我读书,除了学费,别的我都不好意思跟他要。我们大部分同学都有车,我就坐地铁。纽约的地铁很旧,白天都有点吓人,赶上晚上坐地铁回去,总是提心吊胆的……”

        陈就稍稍顿了顿,揽过她的肩膀,“我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

        “一个人在这么远的地方,怎么可能不怕。”她眼里暗了些许,忽地想起什么,扭头告诉他,“有一回我还碰上了抢|劫的!”

        陈就眼一沉,她枕着他的肩膀,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没注意到。

        “那次是夏天,在街上,我正低头翻包找东西,然后有个人从后面跑过来撞到我,我撞到旁边的雕像,被尖的地方划破了一块。”

        她撸起袖子找给他看,“……喏,就是这里破了,磕掉了一小块肉,好了以后这留了个疤,像坑一样。”

        拇指覆上那处,陈就抚了又抚,他指腹发烫,她挣了挣,没挣开,就由着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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