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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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丫蛋儿问:“炕是不是太热了?往西边挪一挪,那是炕稍。”

        陈小明抱起被往炕稍挪了挪,仍然睡不着。忽然觉得有泼尿鼓在小肚子里,就披上衣服出去撒尿。回来时对面的幔子敞开半尺宽的缝,陈小明无意中瞟了一眼,正看见二丫蛋儿露着两个大奶子冲他笑。陈小明顿感热血沸腾,嗓子发干。他楞了一下,急三火四钻进自己的被窝,呼吸系统紧张地工作着。啪!灯被二丫蛋拉灭了。黑暗中陈小明影影绰绰地感觉二丫蛋上了自己的炕。他好紧张,胸闷缺氧但不敢使劲呼吸。

        二丫蛋儿把手伸进陈小明的被窝,把脸贴在他的脸上轻柔地问:“刚才看见啥了?”

        陈小明紧张的很,不知二丫蛋儿说的啥。就觉得脸上热乎乎的,身体内涌动着不可遏制的力量,不由自主地紧紧抱住她。

        那感觉美妙极了,他从东岭回来,一路上都很兴奋。特别是想起二丫蛋儿的热乎劲,比挣钱还舒畅。可一跨进青年点的院子,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感觉他在东岭干的事好象都被战友们知道了,要不然大伙的目光为什么都在盯着他。刘志坚他们几个嘀嘀咕咕说啥呢?他怀疑是不是议论自己。他凑上去假装系鞋带,耳朵支棱起来仔细听。人家根本没提他一个字,说的是上林场买木料的事。每次外出回来他都先向李小艳报告,这次是隔了一小天才去见李小艳。他几次想去,就觉得特对不起李小艳,双脚迈得沉甸甸的。他原来是在县里给小艳买了“紫罗兰”的,后来都给了二丫蛋儿。

        他对小艳撒谎说:“给你买的雪花膏在汽车上丢了。”

        小艳说:“丢就丢了吧,人没丢就行”。

        听完李小艳的话,陈小明的脸腾地红了。他开始后悔,进而耻辱、内疚的感觉像西北风一样袭来,心里头拔凉拔凉的。他偷偷地对着松树林子发誓:再也不去东岭了。

        半夜里刘琴就来找张铁军。

        她告诉张铁军:“‘漏’病了,两天了。整宿地哭,怎么哄也不行。小艳看是肚子疼,但不知是什么原因”。

        张铁军问刘琴:“怎么办?”

        刘琴说:“上公社吧。马上发动拖拉机”。

        “拖拉机没油了,套马车吧”。张铁军说着叫了两个人出去套车。

        说也怪,到了公社天还没亮,‘漏’也不哭了,也不闹了。公社医院也没开门,大伙一合计,漏’也没事了,咱们回去吧。待了一天,‘漏’能吃能喝都好好的,可到了半夜又开始哭闹,怎么都哄不好。张铁军又带着一帮人去公社。医生看了半天没检查出来什么大毛病,就是火大,胃肠不太好。第二天好好的,第三天又哭闹上了。孩子哭,王老四媳妇也哭,大伙都跟着着急。

        李支书说:“别上公社了,直接上县吧。”

        先用马车送到公路上,等了快一个小时才上了长途汽车。铁军、刘琴、小艳、他妈轮流抱着孩子。不管怎么哄,‘漏’就是哭,哭得满头是汗。全车的人都看着着急,谁也没有办法。到县医院都下午三点多了。大夫说孩子没大毛病,和公社医院检查结果一样。既然如此,大伙也就放心了许多,当天就赶回来了。一路上都很好,到了家又开始哭闹。

        曲大娘偷偷对李支书说:“是不是让什么邪物冲着了”。

        李支书瞪了曲大娘一眼:“还信迷信,都什么年代了!”

        曲大娘同样瞪了李支书一眼说:“我不是信迷信,是干着急没办”。

        李支书说:“好好好,听你的。你说咋办就咋办”。

        曲大娘告诉张铁军取来红纸,在红纸上写上:天皇皇,地皇皇,我家有个哭夜郎,过路君子看三遍,我家孩子睡到大天亮。按照曲大娘说的,张铁军派出九伙人连夜出去张贴。村路、国道,特别是十字路口都贴到了。开始铁军他们根本就不相信这能治病,甚至觉得滑稽可笑。但‘漏’哭得确实让人闹心,让人心里没底。这个时候谁能站出来阻拦,说这么办是迷信?张铁军也无可奈何,告诉大伙按曲大娘说的办。要说也怪了,第二天‘漏’果然不哭了。大伙很高兴,奔走相告。特别是曲大娘,心里更得意。

        李支书根本不相信那一套。他说:“那是碰巧了,肯定是大夫开的药好使了”。

        “不管怎么说反正是见效了”。曲大娘的嘴也不让人。

        李支书说:“这事你就干这一回,再不准干了。”

        “我还不是为了‘漏’,可怜她们娘们儿”。曲大娘说。

        李支书说:“要贴,应该找几个社员去贴,不能让知青去贴,传出去多不好”。

        铁军忙接过话茬:“那是我们主动去的,为了‘漏‘让我们做什么都行,不要责怪曲大娘”。

        村里人都知道,李支书是绝对不信迷信的。那是铁军刚来那年,曲满富曲保管的仓库里闹鬼。全村议论纷纷,谈鬼色变,天一黑就没人敢到生产队院里去。一开始是曲保管发现的,那一天他在仓库记帐,突然呼隆一声吓了他一跳。他喊了几声,没什么回应。后来两天又出现了呼隆声,他很害怕,急忙向队长报告。队长去听,啥也没听到。队长说曲大爷耳朵有毛病。第二天曲大爷病了,发高烧,说胡话。他一口咬定仓库里有鬼。全村人心慌慌,毛骨悚然,谁也不敢靠近仓库半步。仓库东头是马号,饲养员是个跑腿子,天天住在这里,夜里要给马添料。自从出了闹鬼这件事,饲养员也不敢在马号住了。俗话说得好:外地人怕水,当地人怕鬼。铁军他们刚来,不知什么叫鬼,也不知什么叫害怕。正赶上宿舍还没盖好,多数人分到老乡家住,张铁军就和几个人暂时在马号住。

        第二天一早社员偷偷问他们:“听到啥动静了吗?”

        铁军他们说:“啥也没听到,睡得可香了。”

        社员们一脸的不理解:难道他们真的啥也没听到?。

        马不吃夜草不肥,饲养员半夜不喂马,本来膘头就不好的马几天就瘦尖尖腚了。

        李支书看见了问队长:“为什么膘头下来了?”

        队长说:“都扯他妈蛋,说仓库闹鬼,饲养员不敢在马号住,让小青年替他半夜喂马。知青们觉大,睡着了抬走都不知道,还喂什么狗屁马?”

        李支书也听说闹鬼的事,但没往心里去。他认为是瞎扯蛋,没几个人信。没成想把曲保管吓病了,把饲养员吓跑了,问题很严重了。

        李支书对大队长陈胜、治保主任刘臣说:“我去公社开会回不来,今晚你带几个人到仓库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耗子反群。不搞明白不行,社员净瞎猜,乱传话,越说越离谱。”

        陈胜说:“没问题”。

        第二天李书记一回来陈胜、刘臣就急匆匆和他汇报:“可不好了,确确实实有鬼”。

        李支书说:“鬼肯定没有,你就说听到啥了,看见啥了”。

        陈胜心有余悸地说:“先是呼隆一声,接着好几声。一会还有噗哧噗哧的声音,好瘆人哪。”

        刘臣也说:“听得真真的,一点不扒瞎”。

        李支书看着大队长害怕的样子很好笑。大队长和他搭班子也有五六年了。他比李支书小五六岁,平时里总是大哥长大哥短。优点是交给他工作不过夜,缺点是有时跑粗,方法简单。再有一个缺点就是大事小情都和老婆汇报,啥事都听娘们的。这次老婆又告诉他“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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