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说中书街(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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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说中书街(137)

        一三七、谭家小楼的易手

        谭家新的楼房加层砌好、上梁盖瓦的那一天不知放了多少鞭炮,当时还在学院街的公安局和还在中书街的法院与谭家都仅仅一箭之遥,自然听得见那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一些警车就在鞭炮的硝烟里钻来钻去,可都只当没看见,既没有谁跳下车,横眉怒对的将一张整改通知书和几张罚款单一起递过来,也没有网格员不知从哪里钻出来,说社区主任请事主到他那里喝喝茶,说说污染和扰民大事,更没有戴着钢盔、手提大棒、开着大铲车的城管执法队气势汹汹赶来,不由分辨先拆了再说。

        那栋经过粉刷一新的谭家小楼经过多次更新换代,终于形成了最后的格局:进门自然是堂屋,墙上当然有伟大领袖像,一张大方桌平日里总是人满为患,不是抽烟神聊的(谭家老爷子也好那一口);就是带彩打牌的(谭妈妈也喜欢凑热闹,可大家都不好意思收她的钱,因为谁都吃过谭妈妈做的饭);很时兴的人造革的长沙发面对的是一台放在墙角的电视机,笔者和不少人一样,可以从晚七点央视的《新闻联播》一直看到午夜磨基山上的宜昌差转台停止转播。

        那个时候的人没现在这么讲究,谭家的厨房就在过道的楼梯下面,烧柴的灶台依然很快就把刷白的墙壁又熏黑;蜂窝煤炉和普通人家里也没什么差异,就是刷了蓝色油漆的碗柜很大,里面的碗筷数量很多,要知道,谭家很好客,也有不少的交往和应酬,每天在谭家吃饭的,除了家里的四个儿子,还有他们各自的朋友,包括笔者在内,只好多多益善。

        一楼除了堂屋还有两个房间,客厅旁边前面的一间是谭家两个长辈的,没有窗户,只能借助过道的光线,谭老爷子也很少开灯,谭妈妈经常不在家,所以印象中那间房一天到晚都是黑洞洞的;一楼里面的那间很快就成了谭家老二的新房,那个时候正是谭家全盛期,除了正在读书的老四,全家人都有工作,虽然都是体力活,可收入还是很不错的。谭家老二的婚礼举办的热烈而又隆重,到了晚上,几个喝得醉醺醺、准备闹洞房的男孩子居然把人家新床的木方给坐断,想想就知道那时的婚礼有多热闹、那几个家伙有多疯狂。

        那个时候,水泥预制件还刚刚时兴,谭家上楼做的是一架木楼梯,很窄、很陡,扶手都基本是摆设,二楼正确的说法应该是升高的阁楼,也有两间房,里面的那间是客房,也是储藏室,印象里不知为什么那间房里总是灰扑扑的;外面的那间是谭家老三和老四的房间,不过就是一床一柜一书桌而已。谭家老三上夜班的时候,笔者经常在那里留宿,就和在自己家一样。也正因为如此,中书街以及与这条街相通的每一条小巷都十分熟悉。

        记忆中,笔者应该是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交替的时候出现在谭家的那栋小楼里的,那也是谭家的鼎盛期,所以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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